可惜,他們兩個主角卻一直只是敘舊,生意不被談起,薄蘭旁敲側擊大區經理,他也無動于衷,飯局快要結束的時候,薄蘭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的資料硬是塞到了對方手里。也不管對方愿意不愿意,就開始介紹他們的新機型。
對方也只好敷衍的傾聽了她的講解,并給面子的捧走了她的資料。
薄蘭料定對方不會有什么反饋,所以兩天以后她又去死活聯系了那位采購經理,薄蘭知道人家興趣不大,但是這么多年她就是秉承著這種死馬當活馬醫的營銷方式,還真的醫活過不少死馬來著。
大廣也知道暢馳現在的發動機技術上已經沒有缺陷,可是斷了那么久,現在的經銷商做的好好的,再回頭也不是很有必要。另外,就算他們能夠不計前嫌的接受,他們的終端客戶是不是同樣也能接受呢。當年出事后,各個客運公司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反復問同一個問題:配的是什么發動機?暢馳的堅決不要。
機會總是會降臨到有準備的人的身上。就算暢馳自己都不抱希望,就算聯系的采購經理并無接納之意。有時候一個偶然,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
大廣最近換了新一任采購總監。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要重新梳理現在的供應商,價格上要重新競價,技術質量上也要重新擇優。
采購經理覺得原來的供應商供給的好好的,做這個有點多此一舉,心里反感著,手里的動作也就緩慢著。
可是總監是個有脾氣的人,沒過幾天就問起這個事情的進度。采購經理自己再怎么認為沒必要也沒有理由拿出來說。正被問的個劈頭蓋臉,突然想暢馳來。于是趕緊遞了薄蘭的一堆資料,說是自己最近正一直在考察暢馳的新機型來著。
總監讓把他資料轉了過去。經理暗暗擦了把汗,自己算是混過去天了,趕緊還是正兒八經的對現有的采購元件重新梳理一遍吧,這活是賴不掉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總監說:完全可以再考慮暢馳的配套,至于以前的問題,那也是很多年前了,暢馳的發動機可以換個名字,怎么樣借殼是暢馳要解決的問題。
就這樣,薄蘭接到了采購經理心不甘情不愿的電話,讓他們準備競標。
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暢馳管理層都被振奮了,大區經理看到薄蘭就一直笑,一直笑,贊美之詞反復吟誦。
半個月以后,薄蘭終于等來嚴冬過后的一縷春風。大廣愿意在新推出的一款整車上配50臺暢馳柴油發動機。雖然只有50臺,但暢馳上下都相信,這是一個良好開端的象征。
時而自信,時而緊張,焦灼的等了一個月,大廣并沒有對配套機型反饋任何好或者不好的信息。但是,一個月后,大廣又下了200臺的訂單。
暢馳很高興,大廣也滿意,這做生意一開心當然要吃法,吃飯要喝酒,太開心了,自然要多喝點。還是上次的人馬,大家喝的人仰馬翻。
暢馳華中地區的銷售經理一個勁的說:薄蘭,這華中區不是你做經理,誰來我都不讓啊。
薄蘭也謙虛著,少不得經理還要多栽培她才能做好自己省經理的本分。
杯光酒影,只是這一次是真的開心著,所以就喝吧。喝吧,喝吧,也喝多了。薄蘭雖然不常喝多,但是也不算稀奇。一年總是會有那么幾次,喝高了,吐了,開心或者不開心的,都喝進肚子,被咀嚼一番后,或者吐了,或者惡心一晚上,第二天勉強被消化吸收成為另一種成分的東西,再回歸自然。
頭重腳輕的回到家,十二點都過了。雖然在KTV的時候她已經偷偷在洗手間吐過一次了,但是回到家里,她還是首先跑到衛生間,抱住精美的科勒馬桶,嘔~
薄蘭一邊按著沖水的按鈕,一邊暗暗發誓:下一次不會再喝這么多了。這種誓言大多數時候是沒有被遵守的。
直起身,打開水龍頭漱了漱口,然后開始整套洗漱流程。
晃晃悠悠的走出洗手間,看到王健手里拿著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站在門口,他或許正想敲洗手間的門。
冒著酒氣,薄蘭倒也沒被嚇到,只是身體晃了晃,趕緊扶著墻。一邊假裝清醒的問道:“我吵到你了?”
王健把手里的杯子地給她她,說:“喝了這一杯,你會好一點。”
薄蘭接過,喝了一口,沒品出什么味道來,反正有點怪。看王健期待著她繼續喝下去的眼神,就一仰脖子全都喝了,然后把杯子遞還給王健。“我沒事!你快去睡吧!“薄蘭頭很昏,腳下也無力,可是她不想王健看到她更多的醉態。
王健卻也不走,大有一副你先睡我再睡的樣子。
薄蘭手扶墻,一步不能動,她甚至于都快站不住了。
“不能走了嗎?”王健問道。
薄蘭心里恨恨的,面上卻裝著輕松的樣子。“沒有啊,那我先睡啦。”
薄蘭暗暗吸了一口氣,松手往房間走去。搬進來這么久,她第一次覺得房子買這么大也不是太好。
一步,兩步,腳一軟,她的屁股要著陸了。
王健早有準備的抱住了她。
薄蘭閉著眼睛笑了起來。“真的走不了了。”
王健把她打橫抱起,薄蘭抱住了他的脖子,好讓自己的頭可以靠在他胸前,沒那么暈。
王健把薄蘭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的手還是緊緊的摟著他,以至于王健跟著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王健抬頭,他的臉貼到了薄蘭的臉上。她還是沒有松手,依舊閉著眼吃吃的笑著說:“我還蠻重的吧。”
“還好!”王健擠出了兩個字。
他呼出的氣,噴在薄蘭臉頰上,讓她癢癢的。她不自覺的偏了一下頭,王健的唇掃過了她的臉頰,她覺得更癢了。
她的房間沒有拉窗簾,外面即將消失的一點月色襯的她的臉光潔的像塊燒制的很精美的瓷片。
王健的唇輕輕的在她臉頰上移動,找到她的唇,含了半片。
薄蘭一扭頭躲開。嘴里含糊的說著:“我今天抽煙了!”
說完一翻身臉埋進了一邊的枕頭里。
王健心為之一動,伸手又把她攬在懷里。“我不介意!”低頭又親了親薄蘭的額頭,隔著她的劉海,觸覺并不是太好,卻仍然讓王健內心躁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