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雨鴻回到衙門時,已經是黃昏了。
張陽安慰道:“張大人,事已至此,你就別多想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回風縣了?!?
張雨鴻點了點頭,傷心的說道:“要是今天能查到這個幕后黑手,風縣也可以平靜幾分了。真煩?。 ?
張陽笑著說道:“張大人,我聽說風縣已經有幾任縣令,不是入獄,就是被殺。百姓更是苦不堪言。我跟大人也算是一見如故,聽我一句勸,辭官回鄉,好好過日子。”
張雨鴻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我現在辭官,固然能夠全身而退。但是風縣百姓怎么辦?如果你能親眼看看他們的生活,就知道地獄也不過如此。”
張陽搭著張雨鴻的肩膀,說道:“大人心系百姓,張某佩服。以后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隨叫隨到?!?
二人很快就到了廚房,袁建已經在那等候多時了。袁建看到張雨鴻,立馬喊道:“張大人,快過來,看看我下午釣的大魚,怎么樣?”
張雨鴻一臉的不開心,看著盤子里面的大魚,無心的問道:“這可是鯽魚,你確定是池塘釣起來的,不是買的嗎?”
張陽在一旁捂著嘴偷笑,袁建咳嗽了一聲,問道:“張捕頭,今天的差事辦的怎么樣了?”
張陽立馬站直身體,嚴肅的回答道:“孔掌柜我已經帶回來了,據他交代確實是,不賣糧食給風縣的百姓。”
袁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事辦的不錯。不過,你去一邊吃飯,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張陽答應了一聲,便走開了。
張雨鴻做到袁建的旁邊,一直悶悶不樂。
袁建讓廚師把這盤鯽魚給換掉到了,然后問道:“張大人,線索斷了嗎?”
張雨鴻點了點頭,說道:“看樣子,這件事比我想象中要復雜。”
袁建關心的說道:“沒事,慢慢查。我已經籌集了二萬升的糧食,夠你們度過冬天了?!?
張雨鴻還是擠出一絲笑臉,答謝道:“多謝袁大人,我一會給你錢?!?
袁建擺了擺手,說道:“我倆是縣令,不是商人,就不要談錢了。你可知我為何幫你?”
張雨鴻解釋道:“你們黃縣盛產糧食,而我們風縣背靠大山,自然不缺藥材跟獵物。你可是想讓我運一批藥材到黃縣?!?
袁建滿意的說道:“跟你交談真是開心。我們縣城現在很缺一批藥材,我希望張大人一回去,就能把這件事解決一下,畢竟馬上就要過冬了。”
張雨鴻答應了一聲,埋頭吃飯。
袁建又說道:“現在風縣土匪橫行,不知張大人何時剿匪?”
張雨鴻嘆了一口氣,說道:“運回糧食就開始剿匪,當然,藥材的事我會同時進行?!?
袁建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吧!你也知道我喜歡讀三國,所以很想幫助張大人一起剿匪。不知張大人意下如何?”
張雨鴻先是一愣,然后說道:“剿匪是需要犧牲人命的。可不是動動嘴皮子的?!?
袁建夾了一根青菜到張雨鴻的碗中,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刀兵相接的感覺?!?
張雨鴻很是無奈,畢竟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不能拒絕,免得明天的糧食沒了。
張雨鴻只好說道:“既然這樣,袁大人到時帶幾個隨從來風縣,跟我一起討論對付土匪的事情?!?
袁建高興的說道:“不用到時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風縣。”
張雨鴻連忙說道:“明天跟我一起回去可不行,我這一趟回去,肯定要遇到危險。你就下一趟再來吧!”
袁建想了一下,問道:“難道張大人打算用一招偷梁換柱。”
張雨鴻豎起大拇指,夸贊道:“袁大人真是聰明?!?
袁建握住張雨鴻的手,說道:“我現在就去準備,張大人,慢慢吃?!?
等到張雨鴻吃完了飯,天已經慢慢黑了下來。
張雨鴻找到了阿花,對她說道:“我已經替你在醫館找了一份好差事。你跟我去一趟吧!”
阿花點了點頭,二人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醫館。
此時的醫館還是十分的安靜,一個病人也沒有。張雨鴻跟阿花走了進去。
醫館的姑娘親切的問張雨鴻:“你想讓這個小姑娘來醫館打雜嗎?”
張雨鴻點了點頭,說道:“對的,她可是在山里長大的,見過不少草藥。”
姑娘疑惑的問道:“你為什么要把她送來醫館呢?這里的日子非??菰?。”
張雨鴻解釋道:“她就住在茶山,現在山里鬧土匪,她也就無家可歸。我想讓她來這里學習草藥的知識,等剿滅了土匪,再接她回去。”
姑娘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你放心,我肯定能好好的照顧她的。”
這時,大夫走了出來,打量了一下阿花,對張雨鴻說道:“是個本分的姑娘,你就放心的把她留在這里?!?
張雨鴻答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張雨鴻剛出院子,就有一陣寒風刮過,張雨鴻凍得瑟瑟發抖,立即加快了腳步。
這時,一個蒙面的黑衣人迎面走了過來,攔住了張雨鴻,說道:“張大人,明天路上注意安全?!?
張雨鴻有點不解的問道:“你是誰?你見我,不只是提醒我一句話吧!”
蒙面人拔出刀,架在張雨鴻的脖子上面,回答道:“我是誰不重要,只是想請張大人幫一個忙?”
張雨鴻假裝鎮定自若,問道:“什么忙?”
蒙面人將刀在張雨鴻的脖子上切了一個小口子,血慢慢流了下來,說道:“放了李業,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張雨鴻一臉茫然,說道:“我又沒抓住李業,怎么放?”
蒙面人繼續說道:“我忘了,張大人已經離開風縣幾天了。我現在告訴你,你的衙役已經抓住了李業。你能不能放了李業?!?
張雨鴻清楚的感覺血在身上流淌,也知道自己離死亡的距離很近,心中充滿了恐懼。
張雨鴻只好強壓恐懼,慢慢的說道:“可以,我回風縣就放了李業。”
蒙面人立即就離開了。張雨鴻癱坐在地,用手壓住脖子上的傷口,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