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殿的椅子上母親大人一臉不悅的坐在那兒上前躬身“流煙見過母親。”
皇女聞言有些不適,雖然母親比較尊重,可她還是喜歡她喊自己娘。本就蹙起的額頭形成了更深的川子形。“你可知罪。”
知罪?嘴角微微上揚,一步一步的走向彰顯了至高無上權貴的一把金色椅子優雅的坐下。抬眸坐在右手邊的母親好似渺小了些許。“何罪之有。”
看著她一舉一動都貴氣十足,高而不傲。眉頭舒展了一些,可依舊很是不悅。端起茶盞“你昨晚宿在哪里。”
宿在哪兒,想著那個男人微微的抬了抬下巴。“昨夜有刺客,出去暫避。”
聞言她便滿目怒氣,怒其不爭,怒其放蕩形骸。充滿怒氣的雙眸直視她。“暫避,只怕是暫到那個花樓去了吧。”
撇了眼滿眼怒氣的母親大人不禁嗤笑。“那我留在宮中,等著哪個侍人沖出來置我于死地。”
“你!”這孩子大了,別的沒學會,氣人到是不用教。“為何不找天使庇佑。再多的肉體凡軀,能奈天使如何。你說封他為妃,詔書寶冊可有準備。”
原來如此,可是他真的是天使嗎?為何世人如此片面。“堂堂女帝,你要我靠一個男子!?”
的確有所不齒,可是“你不是下令男女平等了嗎?”
的確,可是呢?若不是她在百姓面前承諾,若不是怕悔諾有損皇家威儀她會承認嗎?垂眸不在看她“母親大人,中書省辦事效率太低了。一群文人只會在哪說什么禮制,宗法。壓的我一代女帝,毫無威嚴。”
看著眼眸低垂無表情,好似在討論天氣一樣平常。這波瀾不驚道真是遺傳了十成十。“若不是你的言行舉止有欠考慮豈會如此。”
有欠考慮,不禁撓了撓頭,圓潤的嘴唇嘟起,眉頭輕蹙,明亮的眸光襯的微彎的眼角更加可愛。“好,那么我那些師兄進三省六部有何不可。他們沒有學識嗎?還是你們還是看不起男子。”
說的輕巧,都是蕭無涯干的好事思及此她滿心憤恨,那個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三省六部,那個大臣不是苦熬十幾年才上位。幾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就想入駐朝堂,配享太廟,荒不荒唐!?”
她似乎應盡了所有的耐心起身居高臨下的質問道“荒唐,有泱泱大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百官如同虛設荒唐嗎?”
可是還有更荒唐的。低垂著雙眸,就像她此時的心境。失望而失落。抬眸看著眼前的母親不知該怎么解釋,她是無辜的。緊緊攥起雙手“慕容菱悅,我來到這里,本就荒唐至極。”語氣不是很重,隱隱的透露著失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