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是什么時候的事啊。”珈莫一來就摟上雪瓊的肩膀，“那罪門除了我和雪瓊這對，又多了一對了。”

雪瓊嫌棄的拍開他的手道：“你身上香的很，去哪玩了吧。”

“有嗎？”珈莫聞了聞身上，“不香啊，是我們雪瓊對我太過關心了，我可是一顆心都在你身上，絕沒有二心。”

雪瓊聞言就伸手要打這個嘴欠的家伙，她沒有注意，自珈莫來了后，對面那倆人的表情就完全變了。

“是天神宮里的香味。”阿然冷不丁的說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周遭的溫度似乎也發生了改變，幾個人所在的咖啡店的地基正在不斷的上升，直到沒入云霄。

雪瓊察覺了環境變化，知道阿然并不是在開玩笑，稍稍離珈莫遠了些。

“我一直都很奇怪。”阿然的眸色冷冷的，他說，“我創建的系統是絕對完善的，為什么在近幾年，有越來越多的無辜人士被卷進來，原來搞破壞的，一直都是身邊的人。”

珈莫臉上笑意散去，略有不解的問道：“你說的，我并不明白。”

而此時，咖啡店里所有的設施，以及墻壁，都化為烏有，四周，只有一覽無遺的大霧，這是天地的交界處。

阿然繼續說道：“開始我們都以為，一直擾亂罪門秩序的人是師傅，從來沒有想過，師傅的背后，還有別人，告訴他用神格來復活南星的人，就是你吧。”

“哈哈哈。”珈莫笑了起來，“說話可得講道理啊，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啊，教唆千山的明明是個修為甚佳的年輕人。”

竹猗笑了笑，終于開口說話，她道：“是啊，你那時確實是個法力中下的孩子，可你以你現在的修為，祝你返回過去，應該不是什么難事吧？”

竹猗又說道：“其實我原先也只是懷疑，直到我在在杜尋的記憶中，我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和我在凈心間里聽到的一模一樣。”

珈莫臉上沒有半分的慌亂，他一雙紅眸冷靜不已，他說：“你說的倒是頭頭是道，光憑聲音和修煉的法術，就武斷的認為我是內鬼，就把我這幾年為罪門所做的付出與努力都消散了？況且我所修習的術法，也根本沒有一類是關于時空的。”他看向雪瓊問，“他們不信我，你信我嗎？”

雪瓊沉聲道：“珈莫，我記得，你確實有練習過一類是梭任意時空的術法，這類術法與清士汲取怨念的程序很相似，卻又不一樣，清士汲取怨念，只是看到，而并不能改變，而穿梭時空，便可扭轉乾坤。”

珈莫嘴角的笑容降了下來，楞楞的看著雪瓊，旁人怎么說都影響不了他的心情，除了雪瓊，他道：“你不信我？”

雪瓊：“四年前你忽然創造了凈心間，其實我一直都認為凈心間在罪門的存在是可有可無的，凈心間有好多去之不返的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然說：“因為他練的術法是旁門左道，所以每穿梭一次時空都要耗費不少的力量，他需要別人的力量來恢復自己的元氣。”

珈莫已然是百口莫辯，他笑了起來，他說：“對，是我。”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雪瓊說，“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現在阿然……”

阿然看了眼竹猗，示意雪瓊不要往下說去。

“不為什么。”珈莫說，“好玩而已，所以，你們現在要殺了我嗎？”

雪瓊有些生氣，怒氣的看著珈莫，說：“你就沒有愧疚嗎？為什么到現在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連一聲道歉都沒有？這”說著她舉起手向珈莫打去。

珈莫抓住了雪瓊的手，他道：“雪瓊，你這樣生氣，是為我嗎？或許……你有那么一點喜歡我的吧，對嗎？”

雪瓊嫌惡的掙脫開珈莫的手，道：“我是為阿然生氣，生氣他怎么會和你這樣的人交朋友，這天地間的秩序全被你打亂了。”

珈莫語氣疑惑道：“我是在救贖他們啊，人性本惡，活在規規矩矩的地方豈不委屈，我要創造一個專屬惡人的世界，我有錯嗎？”

雪瓊諷刺的哼了一聲道：“創造？那是你的力量創造的嗎？你借助了阿然的力量，他那時自身都靈力匱乏，將最后的力量借給了你，你竟然這么對他？”

“白未然白未然！你眼里心里總是他，那我現在就殺了他。”說罷，珈莫手中正在緩緩聚集靈力，只是在他向阿然襲擊的時候，面前忽然出現一道法術墻，靈力波被彈了回來，珈莫被自己的靈力傷到，嘴角掛了一抹鮮血。

雪瓊的眸色變了一瞬，但很快，她便轉開了視線。

一道道的法術墻，將珈莫關了起來，他的四周看似透明，實際都是層層機關。

“你就靠這些來殺了我？”珈莫道。

“我不殺你。”阿然道，“只是你也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什么？”

阿然漠然道：“師傅、雙生、梓軒……還有凈心間所有死去的人，這是他們殘存最后的怨念，你有什么話，就和他們說去吧，我們走吧。”

雪瓊停了一下，還是跟著阿然離開。

……

竹猗眼前忽然模糊，踉蹌了幾步，覺得胸口越來越悶。

“怎么了？”阿然扶住竹猗，關切道。

珈莫笑了起來，他道：“你把凈心間毀了吧？你可知道，我是用什么封印凈心間的……是阿溫的一縷魂魄，既然這魂魄已經回到溫竹猗身上，那么她就要經受凈心間最后倆關，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住最后的考驗。”

竹猗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咬牙道：“那你就等著瞧吧……”然后變昏睡了過去，進入了凈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