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江大橋上,一片混亂。汽車鳴笛聲不絕于耳,咒罵聲此起彼伏。
更熱鬧的是,一群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看著一個小姑娘,翻跨欄,闖馬路,身后跟著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窮追不舍,更要命的是,兩個交警還在這群人身后緊追不舍。
紅燈亮,車停。
黎夏沖上了跨江大橋上,身后,是窮追不舍的人。
動靜鬧得這般大,跨江大橋上,一時間交通堵塞,路人紛紛停下來,圍觀此情此景。
汽車鳴笛聲此起彼伏,議論聲紛紛擾擾,好不熱鬧
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們都敢這么明目張膽,可見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黎夏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就爬上了跨江大橋上的護欄上去了。
“哎!姑娘,那上面危險,你別想不開啊,快下來!”一個過路的司機大叔見狀,停下車來急忙喊道。
黎夏來不及理他。
那群人已經沖過來了。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黎夏攀附著欄桿,沖他們吼道。
身后,是滾滾不停的江水,稍有不慎,一旦落下去,生死難料。
可那群人不見得她會真的跳。
有人還出言不屑的說:“有本事你跳啊。”
“哎,你們這群人……”那個大叔本來想說些什么的,被一個男人瞪了一眼后,立馬就噤了聲。
黎夏聽了他的話,對著他輕輕嗤笑了一聲,說:“你以為,我在給你開玩笑?”
“那你有本事就跳啊。”有人還不屑的說道,“不敢跳就乖乖下來跟我們走。”
“笑話,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跟著你們走的,死了我都不會!”說完,黎夏真的就放開了護欄,縱身一躍,直直地墜下了跨江大橋,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落進奔流不息的江里……
驚的那幾個男人想要要挽救都來不及,齊齊倒抽了口涼氣。
“撲通——”一聲,滔滔江水里,在無任何波動。驚的那幾個男人想要要挽救都來不及,齊齊倒抽了口涼氣。
“靠,一個女人還真敢跳!”一個男人說道。
“大哥,條子追過來了!”一個小弟對著他喊道。
那男人看著后面就快過來的男人,立即說道:“走!”
五個男人齊齊逃跑。
抓黎夏的五個男人,臨時逃逸,后被聞訊趕來的江北帶人給全部抓住。
很快,他們的身份就被就被弄清楚了。
他們是一個販毒團伙里的成員,團伙規模不大,一直靠暗中販賣毒品生存,讓江北意外的是,這個單獨團伙的老大,居然是前不久才死的“張哥”。
因為領頭人突然死了,他們團伙太小,加上江北他們打擊的那個巨大的販毒組織,牽連到了他們,讓他們也受了影響。
“飛鳥”搶斷了他們的貨源,生意做不了。而且他們查到,“飛鳥”之所以會搶斷他們的貨源,是因為他們老大得罪了飛鳥手下的一個女人,才遭到“飛鳥”的報復,搶斷了他們的貨源。
女人身份很神秘,見過她的人,寥寥無幾。
他們幾個能找到黎夏,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的。
他們從一個“飛鳥”的女人那里得知,那個女人代號“玫瑰刺”,是“飛鳥”的一個重要干將,她與團伙的聯系不多,一般都是個“飛鳥”直接聯系,每次去見“飛鳥”,也會經過一番偽裝,也是和“飛鳥”秘密會見。所以,團伙里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見過她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飛鳥”的那個女人是知道“玫瑰刺”的存在的,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有一次“飛鳥”去夜店,照例帶上了她,一大群人在包廂里玩的正熱熱鬧鬧的,“飛鳥”接了個電話,突然就出去了。
后來“飛鳥”的那個女人去衛生間時,就遇到了“飛鳥”和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現在衛生間外的一個監控盲區,正在交談。
“飛鳥”背對著她,而那個姑娘正好是面對著她的的方向的。
女人聽到了“飛鳥”叫那個姑娘“黎夏”。那些人,也因此才找到了黎夏。
江北查了一下,那些人口中的“飛鳥”的女人,早在他們大傷“飛鳥”的販毒組織的時候,就已經逮捕入獄了。江北證實了他們說的話,都是真的。
上次詢問過楊清雨后,江北打算去找黎夏再問一下一些事時,他就有些疑惑,沒想到臨時黎夏出了事,這事也就耽擱了。
但在確定了他們一直都在找的代號“玫瑰刺”的人,就是黎夏時,江北心里很是難受。
但是,黎夏落江后,杳無音信,生死不明。負責去江里打撈的搜救隊,沿著江尋找了一個多星期,也沒有找到黎夏。
江北認定了黎夏還沒死,便借由尋人啟事,在網上發布了黎夏的照片,找人。
但不知是誰向媒體透露了消息,黎夏販毒的事,透露了出去。一夜之間,網上掀起軒然大波。
“A市十九歲女學生隱身販毒”
“震驚,警方尋找的人竟是她!”
……
諸如此類的標題多的數不過來,各種標題在網上爆熱,在A市熱了好一陣子。
江北擔心這會阻礙他們查案子的進程,就命人去封鎖消息,不許任何人在繼續傳。
網上的消息雖然在警察的干涉下收斂了許多,但仍有小部分在網上流傳。后來網民們才發現,前兩天在網上出現的那條“震驚!跨江大橋上一躍而下的少女!”中的主人公,竟是她。
A市的某個角落里,有一人身穿黑色連帽衛衣,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靠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巷子里,慢慢地一條一條地翻閱著那些消息。
看著看著,不由得輕笑了一聲。身旁一個一樣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走到她身邊停了下來,看了眼她的手機界面
說:“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