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見天浴雪果然聽信了她的話,這一口血吐得甚好,寒昱他們苦心搭救算是白費力氣了。
“哈哈哈哈……”她笑得很是得意,幾近瘋顛。
就這,她還覺得不滿意,覺得自己來天牢一趟就這樣輕易離去太便宜了天浴雪,眼下她不在她身上泄泄憤都對不住自己。
她明艷的眼睛微瞇了瞇,露出陰狠的光。
她往前邁出一步要向牢籠靠近,涅焰神獸再次擋她面前,攔住她。
她見涅焰神獸太礙事,看其的眼神很不善。
她從袖袋里掏出一條黃金繩,嗖嗖嗖的幾圈繞下來就把涅焰神獸捆住了。
接著,她又從袖袋里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露出明晃晃刺眼的光,向牢籠靠近。
靠近牢籠后,她用力一吸把天浴雪吸到跟前,隔著牢籠一手抓住天浴雪的衣襟,另一手持著匕首在天浴雪的臉蛋上邊比劃邊道:“反正你日日囚禁在這天牢出不去,留著這張臉也沒什么用處。”
慕惜被寒昱毀了容,她那么深愛著寒昱怎舍得恨他,只好把恨轉(zhuǎn)移到天浴雪身上,毀了天浴雪的容自己心里好平衡些。
雖然天浴雪心里認定了寒昱負她是注重權勢和身份,可在慕惜面前她不想低頭承認這些道理。
慕惜來這里與她寒暄半天,炫耀自己福氣好,打擊她,不管寒昱對慕惜有情沒情有愛沒愛,亦或者對她有情沒情有愛沒愛,她都不可在慕惜面前低頭服輸。
說難聽話誰不會呀!
天浴雪對慕惜道:“居然殿下對你有情,他又怎會處處維護我?還有,你特地跑來這里在我面前曬自幸福,其實你比乞丐還可憐呢。”
慕惜:“……”
慕惜被天浴雪的話刺痛了心,徹底惱火了。
她把天浴雪的衣襟揪得更緊,把嘴貼到天浴雪耳邊小聲道:“待本公主把你的臉劃花了,看你還怎么囂張。”
天浴雪絲毫不怕,道:“看來我這副容貌深得殿下的心,不然你怎這般嫉妒我要毀我的容。
你口口聲聲說殿下喜歡你,我壓根就沒信過。
對了,你跟殿下成婚這么久一定還沒跟殿下洞過房吧?你猜我是如何曉得的嗎?因為殿下在幻境中與我耳鬢廝磨行歡時,他對這方面的事貪戀的很,我從中發(fā)覺的。”
“你……”慕惜嫉妒的眼睛都紅了,恨不得把天浴雪撕成碎片。
天浴雪清楚自己淪為階下囚,也清楚慕惜對她心懷仇恨,多半是寒昱對她生不出什么好感,她受了冷落才在她這里出氣,時刻盼著她死。
她本想再說些酸話來刺激慕惜,氣氣慕惜,卻不想,慕惜緊緊掐住她的脖子,她很難以再開口。
不過,看見慕惜被她氣得雙目赤紅,雖不能再開口說話氣她,但她還是強逞著扯出個微笑來氣她。
不僅臨危不懼還笑的很張揚,斷斷續(xù)續(xù),氣死人不償命地笑道:“怎么,被……我說中了嗎?”
“你這個賤人!”慕惜氣的咬牙切齒,舉起匕首而落,目光兇惡唇角得意上揚,匕首差點要落到天浴雪的臉上了,就在這時,萬妖王的聲音傳了來,“敢劃花她的臉,你信不信他日本王會屠盡你四海神龍族。”
萬妖王聲音很妖,足具震懾力。
“誰?誰在說話?”慕惜失驚扭頭往天牢四周張望,問過之后,忽然想起天牢中只囚禁著天浴雪一個,而天牢附近的陰暗僻地囚禁著十惡不赦的萬妖王。
她很意外,十惡不赦的萬妖王怎會跟天浴雪認識,還維護天浴雪,威脅她?!
慕惜嚇得手停留在半空中顫抖,躊躇了半晌。
后一想,鬼姬已除魔界大勢已去,萬妖王已是階下囚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大言不慚說要滅她四海神龍族,真是破天荒的笑談。
她沒理睬萬妖王,手起就要刀落,涅焰神獸咬斷了黃金繩,掙脫沖她猛撲過來,險些把她撲倒。
躲避的同時,她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涅焰神獸張口嘶吼沖著慕惜噴三味真火,慕惜見勢不妙,黑色斗篷一閃沒了蹤影,逃了。
天浴雪遭受寒光劍貫穿了身體,傷勢嚴重得難以活命,虧得沐風拼盡修為護住了她的命脈,又虧得寒昱從藥仙哪里討來治傷的靈藥,可身子骨到底弱不經(jīng)風,承受不起半點折騰。
奈何方才慕惜對她又是冷嘲熱諷又是動手,一番折騰下來,這會兒她癱倒在牢籠中半死不活,傷口又在往外滲血。
守在天牢外面的嚴烈聽見不知幾時就上了天界的涅焰神獸在無故嘶吼,進天牢里一看,天浴雪躺在牢籠的地上,不知何故,口吐鮮血,明顯傷勢反轉(zhuǎn)嚴重。
而牢籠外,有一條毀斷的黃金繩和一把匕首。
嚴烈匪夷所思,有自己親自嚴把天牢大門明明沒見著誰來過天牢,天牢內(nèi)怎會發(fā)生這般場景?
難不成是有誰用了隱身術進天牢暗殺天浴雪?
在這些神仙里,除了他自己,能跟天浴雪有這般深仇大恨的好像只有東海長公主慕惜了。
嚴烈撿起地上的匕首看了看,發(fā)現(xiàn)匕首手柄上刻著一個“惜”字,果然是她沒錯。
慕惜修為一般般,隱身術穿墻術這種術法就算運用得再高明,也躲不過他的眼睛,再說還有她身上那與生俱來的水澤之仙氣是極不好斂的,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潛入天牢里行刺的呢?
以前他還真沒看出來慕惜是個心機深沉的女子,時機把握得甚好,兩回都掐在天浴雪的緊要關頭雪上加霜,比那些劊子手都高明。
這樣一位神龍之女真是不簡單。
若她只為爭風吃醋才做到這個地步,尚可理解。此女心機太深,若是存心干一件大事,怕有能掀起六界風浪的本事呢。
嚴烈拿著匕首站在牢籠外在琢磨事情,涅焰神獸見他手持匕首,誤以為他這是要對天浴雪不利,乍起毛沖他吼了起來。
“大驚小怪!”嚴烈甩了下衣袖,出去了。
今日的午后,天后的紫云宮可謂是一點兒也不清閑。
前不久寒昱前來跟她談條件,寒昱離去她剛閑下心來,東海龍王說要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