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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最后救贖

第一幕

我想給你們一個好的結局,但命運不會。

范蠡:文種,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

文種(渾渾噩噩):去哪?

范蠡:你心底很想去的地方。跟我走吧!

范蠡帶著文種離開了越國,去往他尋找到給兩人安身的地方。范蠡經過幾日的顛沛流離,終于帶著文種來到她們的住處。

西施和鄭旦正在門前刺繡,時不時交談幾句。文種看見鄭旦時,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又害怕是一場夢彳亍不敢上前。范蠡拉著文種走上前去,立在兩人面前。兩人未語先泣,滿臉淚花。

西施(話語哽咽):你來了,你終于來了,我以為你還要好久。

范蠡(一把抱住西施):我來了,再也不會走了。

鄭旦:我回來了,我還以為我們再也不會重逢,還好老天保佑,我們再次見面了。

文種(緩緩):鄭兒,我終于等到你平安歸來。萬里山河,不過是兩個不歸人。(他說得淚眼婆娑,鄭旦聽得泣淚而笑)

本來,這該是一個重逢四處游歷的好結局,但命中注定有人得不到好結局。

范蠡:是殺氣?誰跟過來了?

四人看著一男子手持一把劍,殺氣騰騰的踱步前來,帶來一股冷冽的寒風,略微刺人。男子把劍一橫,劍光反射,映出他眼中的噬殺寒意。

范蠡:是誰派你來殺我們的?

男子沉默不語,只是做好動手的準備。文種疑惑她們怎么會有敵人,范蠡按住身上的劍。他感覺對方的氣息比他強盛許多,他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男子(眼神狠厲):拔劍。

范蠡(沒有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他隱約猜出是誰派來的):最近王后可好?

男子不過遲疑一秒,但被范蠡捕捉到異常。文種疑心她們怎么可能同王后交惡?

范蠡:那件事是我的錯,你可以殺我,但請你放過她們。

這件事追究起來還得說一說范蠡和文種初次來到越國邊境時發生的事情。范蠡當時為救一個人,怎知不小心害死了另一個人。那次本是范蠡的無心之舉,卻害死了一個人,也留下了一個隱患。

男子:全部殺了。

范蠡:她可真狠,她什么時候知道的?在吳國時沒有殺我是因為我還有用吧!他們回了越國之后,她更加不方便殺人,才會拖到吳國滅亡那日。那日,她沒有殺了我,今日更不會放過我。你們快走。

西施:我們曾說過生死不棄。范蠡,我不會走的。

范蠡:文種,帶她們快走,我來阻止他。

鄭旦拉著西施跟在文種身邊,西施眼看著范蠡一人獨自對敵,她卻只能逃亡。

范蠡同他對打,實在不敵,劍落人倒,眼看著那把劍要刺到范蠡了,有人出現大喊住手。范蠡看向來者,是上回那位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他答應我的事還沒完成,你現在還不能殺他。

男子(停下飛躍而來的劍):接到命令,殺范蠡等人。

玄衣男子:那又如何?滾!

男子不語,動手對付玄衣男子。玄衣男子空手對敵,十招之內打敗男子。男子跪在一旁,不動不語。

玄衣男子(對范蠡):你先走吧!記住我們的事,不要忘了。到時會有人去找你,你按照他的吩咐辦好就行。

范蠡道謝后,追趕文種他們去了。

玄衣男子(冰冷):我上回不是說了他的命歸我了,你們怎么還派人來殺他?我的命令,不聽了?

男子(吐出一口鮮血):王后讓我務必除掉范蠡等人。

玄衣男子:現在,她都敢陽奉陰違了。她是不是忘了,誰才是她的主子了。回去告訴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動的東西,不要亂動。(玄衣男子邪魅一笑,絕美也絕情)當初答應的事情,若是敢反悔,那只有一死。她愿意交換的,不是嗎?(越王后以聽命于他交換了信件中的秘密,她哥哥失蹤的原因)

男子(起身拿起劍,轉身離開):我會轉告她的。

玄衣男子(篤定):她活不長了。她死后,立刻回去復命。

第二幕

三人剛逃離對方的魔掌,西施不忍心讓范蠡為了她們逃命而命喪黃泉。

西施(甩開鄭旦抓著的手):我要回去見他。

鄭旦(擔心西施的安全,不放她走):不能去,你一旦回去他會殺了你的。西施,我們走吧!你不能辜負范大夫為我們爭取的時間。

西施:鄭兒,你說得對,我們應該逃命,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離我而去。我們說好了要生死不棄。

文種:他最想看到的是你活著,而不是讓你陪他死。你應該相信他會回來的。(文種說這話時,他自己都不信??伤仨殘远ㄗ约旱男拍睿屛魇┫嘈欧扼粫貋恚?

西施:我,我只是擔心。(拉住文種)你回去幫他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千萬不能讓他出事。(文種還未走,遠處便跑來一人)

范蠡被玄衣男子救了,從男子手下逃走。他擔心西施她們的安危,才緊趕慢趕的追逐她們的腳步。范蠡回到西施身邊時,她喜極而泣。文種已經知道范蠡的決定,他要以死換他們的命?,F在范蠡回來了,文種自然為好友高興。

文種(見范蠡衣裳滿是灰塵,衣袖被割斷):你殺了他?

范蠡(收回劍,眼神失落):沒有。我又被他救了。

西施:他?是上回救我們的那位玄衣男子?他又要你交換什么?

范蠡:沒有,這次沒有要交換什么。他這次救我是因為剛好碰巧遇見,他來此正是要通知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文種(懷疑玄衣男子的目的):碰巧遇見,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會不會是他告的密?

范蠡: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這不會是他告的密。如果是他,大可不必救我們。那人肯定是在吳宮里就接到王后的命令,一路尾隨我們出了吳宮,本想在半路伏殺我們,哪知我們急于趕路,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他才會在我們見面防御正是松懈時下手。

文種:可我們并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他若是故意的呢?

范蠡:大可不必。我們的命不值錢,再說了他要我辦事,怎么會費盡心思來殺我,這不是自找麻煩。(范蠡的一番分析打消了文種的懷疑)文種,王后要殺我,這條命本該給她的,只是我答應別人的事沒有辦完,還不能死。

西施:什么意思?你要棄我而去?

范蠡:當初,本是我無心之舉害死了她哥哥,現在不過是還她一命。但我還欠他三件事沒有完成,我不能失約。我也放心不下你,怕你在這亂世受到欺負。我貪心希望陪你到永久,但命運讓我沒有辦法完成。西施,若有一天,我完成了所有的事情,我必定來找你,你且等我。

文種:你現在就要走。

范蠡:早些離開吧!不能讓你們再陷入危機之中。

西施(淚眼婆娑):范蠡,你要記得,我等你,等你生生世世。這一世,你若是沒有來找我,記得下一世一定要來找我,我會永遠等下去,一定要記得。

鄭旦后來問她為什么要那樣說,西施只是告訴她,她只希望他心中有牽掛,會為了她堅強的活著。

范蠡:文種,她們就拜托你了。

文種:好。(一句承諾重之千金)

后來,聽別人說范蠡去做買賣了,還做得風生水起。只是不知為何,當他成為首富后便會散盡家財,從頭開始。可他散盡家財后應該一無所有,卻不知為何又會極快崛起。有人猜測他所謂的散盡家財只是說說而已,背后肯定留下了能夠助他崛起的錢財,才會如此之快的再次問鼎首富。

許是當了三次首富后,累了。他不再經商,反倒去做其他的事情。再后來,他的蹤跡便不為人所知。有人說他逍遙自在去了,有人說他專攻學問去了,更有人說他追逐紅顏去了。事實到底如何,無人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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