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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尋找故人

第一幕

范蠡:這是今天的信?(接過阿瑯手中的信件,打開)一樣的信件,這已經是這半個月以來的第七封,幾乎是每隔兩天寄上一封信,他們到底想做什么呢?

阿瑯:公子,試了這么久,那我們去嗎?

范蠡:去啊!怎么可能不去。自從半個月前我接到這封信開始,就一直在做準備,準備前往信中所說的地方。

阿瑯:為什么不早點走呢?

范蠡:阿瑯,我雖然知道了,但并不確定這個地方是不是一個陷阱。若是陷阱,進去了只怕是出不來了。若我沒有想做的事,進去了便進去了,義無反顧就行,若是陷阱怎么辦?我不能陷入其中,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在沒有完成之前,我絕對不會死也不能死。

阿瑯(欲言又止):公子,你……(不怕會錯過么)

范蠡:阿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冒險,我沒有冒險的資格。你可明白?

阿瑯:公子,阿瑯不明白公子為什么不敢冒險,阿瑯覺得既然有選擇的權利,為什么不敢冒險選擇它呢?難道非得等到失去了才珍惜?那樣豈不是追悔莫及了?

范蠡:阿瑯,你說得對,之前是我狹隘了,沒有考慮清楚,甚至選擇去參加這一場活動試一試底。阿瑯,我懂你的意思了,活著就該趁早去尋找她的蹤影。

阿瑯:公子,東西已經收拾好了,什么時候走呢?

范蠡:現在。阿瑯,你還是別去了,他們畢竟是你的舊主。(怕阿瑯遇見舊主尷尬)

阿瑯:公子,阿瑯是一定要陪公子去的,而且阿瑯的主子始終只有一個,那就是公子啊!(阿瑯沒有點明這個主子是誰)

范蠡:阿瑯,這是我最后一次勸你,你若是義無反顧陪我去那,只怕是回不來了。

阿瑯(眼神堅定):為了公子,阿瑯什么都不怕。

范蠡和阿瑯經過長途跋涉來到了樓蘭,他們在這里見識到了樓蘭的強盛,同時也找到了能夠為他們解惑的人。這個人有個怪脾氣,他的地方秉承著‘早晚關門’,其他時間皆是尋不到人的。范蠡和阿瑯打聽一番后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消息,這個怪人每日午時初開門,午時三刻關門,從不多一分鐘也不少一秒鐘,準時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范蠡和阿瑯剛到時并沒有看見這個怪人,還是四處尋人才知道這個地方,聽這里的人說,那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但說話的語氣偏偏像極了垂暮之人的口吻,實在怪得很。他的身邊總是會出現一個玄衣男子,像是他的護衛,但又不像。他們之間的態度似乎是平等的,就像朋友那樣,但玄衣男子總是喜歡倚在小伙子身后,默默無聞的護著他。

阿瑯:公子,阿瑯先去尋一所住處,讓公子好生休息。

范蠡:阿瑯,你說這個人是真怪呢?還是假裝得這么怪的?(抿嘴一笑)

阿瑯:無論真假,我們都得去見他。

范蠡:不錯。(眼神從阿瑯面前掃過,似無意的看了看他)

阿瑯(心中微緊,他生怕范蠡看出點什么):公子,阿瑯先行一步。

第二幕

范蠡:阿瑯……去吧!(范蠡本想提醒他一句,但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大抵是瘋了,怎么想著要提醒一個叛主的人注意安全)

阿瑯:公子!(對不起!自始至終我效忠的人就不是你,我有我的原則。我不能因為你近日奇怪的改變,就背叛我原來的主子)我走了。(阿瑯轉身時,眼中閃過一絲淚花,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下自己的心神)

阿瑯(自言自語):公子,對不起。我發過誓要效忠公子,辜負了你的情誼。等事情結束后,我再報答你的一腔熱情。

范蠡(目送阿瑯離開低語):阿瑯,從你辦事的嫻熟來看,我就已經知道你根本不是劉休范身邊的人,你是其他人安插在他身邊的暗探。要的恐怕是這條命,可惜他早已死去,醒來的是我范蠡。

一位小乞丐跑到阿瑯面前,給了他一封信,并告訴阿瑯是一位小哥讓他幫忙送來的。阿瑯接過信件,拆開一看,忽覺得恍惚,自從離開番地起,就未曾出現過什么信件了。今日恍然看見以前時常收到的信,這才走了神。阿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他要立馬趕回去告訴范蠡。

阿瑯(氣喘吁吁):公子,來信了。

范蠡(騰的站起,接過沾了些汗漬的信,細細瞧著):信上說她就在這個地方,她就在這里。(激動)

阿瑯:公子,我們要怎么去找人?

范蠡:走。邊走邊說,既然說是在這個地方,那我就是掘地三尺也得將她找到。

范蠡急匆匆奔向信中所言之地,阿瑯在后面追趕著。當經過一處告示時,范蠡突然心有靈犀的停下腳步。那是一道求名醫的告示,若是以往他必定會接下告示,但今天不行,他有急事,他苦苦尋找這么久的人,眼見著就能夠得到她的消息,他怎么能就這樣放過?

阿瑯見范蠡只是略微停留了一下,繼續往前跑去。他抱著好奇快速看完了告示,清河公主得了急癥,故尋求民間名醫救治。公子往常遇見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出手相助,今日是怎么了?

阿瑯:公子為何不救那位清河公主?

范蠡(興奮激動):阿瑯,你知不知道我有比去幫人看病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病又不是只能是我給她看,天下名醫那么多,總有一個去的。阿瑯,你知道嗎,這是我剛剛尋到的信,信上說了她就生活在這兒,活在我的周圍。我好開心,我很快就能見到她了是嗎?

阿瑯:救人一命是為積德行善。(心中嘆息,拋開有的沒的)公子是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

范蠡變得不像他,是事情一下子來得太過于突然,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全盤接收,還是最后那句話,刺激到了他。

當你苦求上天給你一個機會,上天憐憫你,于是將希望放在你的眼前,你只需要好好抓緊這個機會就行了,可你卻硬生生錯過她。

阿瑯看著范蠡像是變了一個人,沒有了冷靜自持,也沒有了穩重成熟,倒是像個孩子。阿瑯心底冒出一股心酸的味道,難受極了,他在想他是不是做錯了?

第三幕

阿瑯:公子找到那人在哪了?(樂極生悲)

范蠡:找到了,找到了,原來那是你呼喚我、感應我,可我卻沒有理會。

阿瑯(不忍心):公子,趁人還沒有離開前,去挽留回來吧!救人一命,換你一生。她不該就這樣在最絢爛的年華中逝去,徒留一筆丹青一句話。

范蠡:阿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我怎么回來的,回來是要找誰,以及這所有事情背后的的真相?

阿瑯:是,公子不是說了——范蠡。公子可知范蠡二字在各國代表了什么?勾踐失越臥薪嘗膽,范蠡傾囊相助,甚至紅袖出讓,最后換來了什么?不過是從上大夫變成了上將軍罷了!這樣的名利,不要也罷!可西施呢?她該怎么辦?無非一個字‘死’,別無他法。即使你救了她,可她命中注定要死的,誰也阻攔不了。

范蠡:我助越王不為名利,只為了一展自己的雄心抱負,為萬民尋一個明主。

阿瑯:所以呢?在施展了抱負后,毅然決然的離開,做起了買賣,經商成為了首富,陶朱公。

范蠡:經商非我愿,只是為了完成以前許下的諾言。這些年,我利用經商去了很多地方,都是我日后想帶她去看看的地方。學問,我不過是在逃避她的一切,不讓自己去想她,拼命的想將她趕出腦海,可是,我做不到……(頹然的靠在一棵樹下)

阿瑯:你做不到,所以就想起了玄衣男子偶然提過的一句話——獻祭輪回。可就怎么這么巧被你聽見了?你當時沒問卻暗暗將這事記在心底,后來不過是被她折磨地記起了這件事?哈哈,那是因為你早就這么想過了,不然為何單獨記起這件事。

范蠡(沒有否認):是,我用了獻祭輪回的方法,本打算回到過去改變西施的命運,但不知為何,我會成為劉休范,來到了27年以后。

阿瑯:你要改變西施這個重要歷史人物,獻祭都沒法。過去存在的重要人物是不被允許改變既定的大綱人設。錯誤的地方要進行修改,導致你輪回到了這個人身上。在這個地方找西施,癡心妄想。西施已經死了,尸體都已經成為了一具白骨。

范蠡:怎么可能,這信中所言并非是在胡說八道。我能夠感受到她的存在她還活著,她還在這里。

阿瑯:信里寫的都是騙你的,她已經死了,西施已經死了,永遠也不可能活過來。

范蠡(失魂落魄):為什么要將一切揭開,為什么不讓我沉浸在這里,為什么要打破我的幻想?阿瑯,你究竟是為了什么?

阿瑯:因為公子待我很好,而我欺騙了公子,阿瑯內心十分不安。所以,阿瑯不能讓公子也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范蠡:阿瑯,你隱瞞了什么?(范蠡從阿瑯的話中得知了事情并非那么簡單,其中似乎還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陰謀)

阿瑯:公子,阿瑯不想隱瞞你,但阿瑯也不能背叛公子。

范蠡(恍然大悟):你背后果然有人,是哪位公子?

阿瑯(閉口不談):公子的名諱,無人能道。公子,你別去惹他可好?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

范蠡:阿瑯,我有自知之明,暫時不會去惹他。所以,該告訴我真相是什么了?

阿瑯(沉默):公子,阿瑯并不了解什么真相,阿瑯只是知道了一些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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