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城里人都只會欺負俺,俺要你們都下去見閻王。”醉酒男人已經哭的不像眼,眼淚鼻涕混在一起從下巴滴落。
隨著醉酒男人開口,一道道音波從其口中激蕩而出。
即使站在100多米外,子宇也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將將自己往外推。
“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誰欺負你,你就找誰去,但是!”子宇指向周圍倒下的平民。
“但是,你看看倒在這的無辜百姓,有老人、有婦女、有小孩,他們做錯了什么,他們不過只是想來買東西,憑什么要遭受這無妄之災……”
子宇越說越激動,到最后,直接扔掉了擴音器,緩緩來到醉酒男人身前。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有難言之苦,誰又何嘗不是呢?”
“想想你的父母,當他們看到你這副狼狽的模樣,是不是會非常傷心?你愿意看到他們傷心難過的樣子嗎?”
“俺,俺只想好好過日子,不辜負俺爹娘死前對俺的囑托,嗚嗚……”陳奇跪在地上,抱著子宇的腿痛哭流涕。
楊戩此時也走了過來,將靈能阻隔器戴在陳奇的脖子上。
期間,陳奇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唉,這兄弟也是個可憐人。”高明搖搖頭,上前將陳奇押了下去。
關于陳奇的資料,他們已經看過,不過是常見的婚內出軌,只不過被綠的一方突然覺醒了超能,才讓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
“等等,俺媳婦她?”陳奇轉過身,看向正在被抬上救護車的濃裝女人。
“你老婆只是暫時昏迷了過去。”楊戩恢復到原本的形態,重新穿上了白色襯衫。
“現在,你跟我們去南天門。”楊戩說完,看向另一邊的子宇,“子宇你先自己回去吧,后續的安排我會給你發郵件。”
“不是,哪個……”子宇欲言又止。
他家在市郊,離這有不少的路程,而且他剛出來,身上是一個鋼镚都沒有,這讓他怎么回去?
但是開口借錢的話又莫名地感到好難為情……
“子宇!”
“聞琪?”
正思索著該怎么回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回頭,發現是許久未見的聞琪同學。
聞琪在姬沐雪的攙扶下,看向子宇,眼神里即帶有疑惑,也帶有高興和欣喜。
雖然她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子宇舍身為人、保護大家的偉岸形象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當中。
姬沐雪站在一旁,心里仿佛有一萬頭神獸咆哮而過。
憑什么她拼死拼活戰斗了半天也沒能拿下的對手,被大魔王三言兩語就輕易收服了?
這嘴開掛了吧!
等等,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看來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與聞琪簡要解釋了一下自己出獄的事情,子宇將目光轉向一旁自言自語的姬沐雪。
“給,剛剛從救援隊那拿的。”子宇將一片創可貼塞在姬沐雪手中。
姬沐雪雖然沒有受到什么嚴重的傷,但身上的皮外傷卻不少,有的甚至差點落到了臉上。
“啊?”姬沐雪一愣,看著手中的創可貼,只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了心間。
三人沒有在現場多留,姬沐雪作為目擊者和未入冊異人被南天門帶走,子宇則搭上了聞琪的順風車。
一路上,聞琪問東問西,當然,大多是關于超自然能力的事。
親身見識了超自然能力的厲害,任誰都不會冷靜下來。
盡管她在事情快要結束的時候才被姬沐雪喚醒,但通過姬沐雪的講述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尤其是姬沐雪隨手就能結冰的能力,讓她無比神往。
回到小區,子宇第一次見到了聞琪的父母。
一臉擔憂之色,站在門口望眼欲穿的是聞琪的母親。
另一位面色嚴肅,看上去有點兇巴巴站在一旁的是聞琪的父親。
只是……,怎么感覺對方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善?
“琪琪,媽媽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歐婷芳跑上前抱住聞琪,喜極而泣。
“媽,我這不是完好無損地回來了嗎?還有人看著呢。”聞琪有點難為情地說道。
“這位就是你說的對你有救命之恩的子宇同學吧?”歐婷芳松開聞琪,用手帕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舉手投足間,優雅自然。
“救命之恩算不上,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子宇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無論怎樣,上次在學校多虧了你,我們家琪琪才能安然無恙,該感謝的我們還是要感謝,你也不用推辭。”歐婷芳說著,拿出了一張銀行卡。
“不用了,阿姨,我跟聞琪是同學,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子宇連忙拒絕。
他雖然缺錢,但還用不著以這種方式來獲取。
況且自己現在加入了南天門,也算半個公務員,盡管還不知道工資,但肯定能養活自己。
因此,對于這種金錢上的答謝,他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小子,我聞忠坤不喜歡欠別人人情,你如果嫌少的話,我們可以再多給你幾萬。”一直站在歐婷芳旁邊沉默不語的中年男人終于開口。
作為警察局的局長,在職十幾年,他見多了像眼前這樣的年輕人。
打著各種旗號來巴結自己,但要是把目光放到了自己家人身上,他聞忠坤絕對不能忍。
“都說不用了,不過,你們要是真想謝我,就把那起訴我的200個洋鬼子抓進去。”
與聞琪認識了這么久,子宇自然知道聞琪父親的身份。
他感受到對方并不怎么歡迎自己,便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哼,沒教養的小子。”聞忠坤冷哼一聲。
聲音不大,但子宇剛好能夠聽見,似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子宇微微頓足:“局長,時代不一樣了,以后說話可不要像現在這樣不過腦子。
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脾氣好,再有下次,消失的可不只是你家的院子。”
聞忠坤聞言,不屑一笑。
再能打,能打得過子彈?
不就是能打了些,居然還敢威脅自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為何今夜的風有些喧囂?
聞忠坤一回頭……
臥槽!我養了幾年的迎客松呢?
不對!我家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