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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查無所獲

自從上次的事后,李公公給墨芊兒安排了更多的差事。別說是休息,就連吃飯的間隙也是奢侈。她只有一直低頭做事,才能保證這份差事按時完成。

所以,半日下來,墨芊兒根本無法與小安子詢問關于景瑤的事。

“哎呀呀,瞧瞧,這不是被長公主安排進宮的嘛,怎么也在這里做這些粗活?居然連飯都吃不上,真是太可憐了。”宮女春杏站在距離墨芊兒不遠處竊竊私語,雖是私語,可并沒有一絲想要隱藏的意思。

說完,身旁的另一宮女瑞珠附和道:“有何可憐?誰叫她自以為有長公主的照顧就得意忘形。現在得罪了李公公,這就是報應。”

“我看啊,咱們還是離她遠點,別沾到晦氣。她現在可是公公的眼中釘,可別到時候連累了咱們。要我說,這種人就應該逐出宮去,從哪來回哪兒去!”春杏語氣里充滿厭惡。

瑞珠繼續接話道:“人家可是長公主安排進來的,怎么可能被逐出去?你說,她現在得罪了李公公,長公主會不會在公公那里替她說話啊?”

“替她說話?你不要說笑了。我看,她根本就是得罪了長公主,不然,怎會被安排到這慶安宮?”

“這樣說來,咱們還是趕緊避一避,我可還想活命呢。走走走,看見她都覺得晦氣。”

春杏和瑞珠的竊竊私語墨芊兒聽的一清二楚,她并沒有停下手里的活兒,也沒有理會。因為,墨芊兒心里清楚,那二人原本就沒想回避,就是直接說給她聽的。

既然自己已經成為了李公公的眼中釘,那么,她就更要忍耐。否則,就不僅僅是掌嘴這樣簡單了。

不論如何,她都要堅持到墨寒進宮。

可剛剛春杏的話,卻讓墨芊兒陷入沉思。

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得罪了景瑤,才會被安排到這里?可是,她之前與景瑤并沒有任何過節。莫非,還是因為上次街上攔車之事?

墨芊兒不明白,她只是一個鄉野丫頭,堂堂景國長公主為何要因為那一點小事如此針對她?甚至不惜破例讓她進宮。

若真的是因為攔車之事,以景瑤的身份,大可以拒絕她進宮的請求。為何還要大費周章如了她這個愿呢?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還有那塊玉佩,難道,爹娘的死真的與景瑤有關?

看來,這一切,也只有從小安子那里來打探了。

正陽宮正殿內,景王正與大臣們商議國事。張公公站在殿外候著,這時,王后恰好前來。張公公立刻笑臉迎上去。

“奴才給王后娘娘請安。”

王后抬手示意道:“張公公不必多禮。大王是否在殿內?”

“回娘娘,大王正在與大臣商議國事,下令任何人也不許打擾。”張公公恭恭敬敬的回道。

“既然大王在議事,那本宮就不多留了。還請張公公代為傳話,就說本宮在鳳鸞宮候著,有事要與大王相商。”

“是,奴才一定把娘娘的話傳到。奴才恭送娘娘。”

王后轉身在婢女的陪伴下離開正殿,張公公見王后走遠,才直起身來。

幾個時辰后,景王結束了與大臣的議事,來到鳳鸞宮。王后見景王前來,起身行禮道:“臣妾給大王請安。”

“起來吧。聽張公公講王后有事找本王相商,是何事啊?”

景王移步到榻案旁坐下,王后隨著坐到另一側。宮女立刻端上新沏的茶,放在榻案上。景王端起茶杯,淺品一口,是他最愛的碧螺春。

“瑤兒的和親事宜已經準備妥當,只等洛國那邊定下日子便可準備典禮。所有的嫁妝和陪嫁,都已經按照禮數備下,定會讓瑤兒風風光光嫁到洛國。”王后稟報道。

“好,瑤兒的婚事一定要萬無一失,切記不可讓洛國看輕了咱們的長公主。”

“是,臣妾一定做到最好。”王后面帶笑容,端莊得體。

景王將茶杯放到榻案上,靠著引枕說道:“一轉眼,這洛國皇長子已經入宮一月有余,依你看,瑤兒和他相處的如何?”

“回大王,臣妾聽說近日皇長子經常到瑤兒的司錦宮做客,看來,他們應是相處的很融洽。而且,看他們相處的樣子,也是很投緣的。”王后細細回道。

“是嗎?真是這樣的話,那本王也就放心了。這瑤兒自小長在本王跟前,如今要嫁人了,雖說是和親,但本王也想著她能嫁的如意一些。這洛晟睿能文能武,深得他父皇喜愛。瑤兒嫁過去,必是未來的皇后,也算是美滿的歸宿。”

景王說罷,王后立刻附和道:“是,大王所說也正是臣妾所想。那皇長子看上去也很內斂沉穩,想必定不會讓瑤兒受委屈的。”

“過兩日洛國的信件會到,離賜婚的日子不遠了,這些事還要請王后多多費心。”

“這都是臣妾應盡的本分,臣妾一定將這事辦得妥妥當當。另外,還有一事,臣妾也想和大王商議。”

景王看向王后,問道:“又有何事?”

“是關于柔兒和蕙兒的婚事,這景柔和景蕙也都到了婚配的年紀,也該考慮了。”王后回道。

景王聽罷,點點頭道:“恩,王后這樣一講,的確如此。近幾日,本王還有一些國事要處理,她們的婚事就由王后來打算吧。選好人選,本王再定奪。”

“是,臣妾一定為她們擇選良配。”

“好了,本王也乏了,先回暖閣了。”說罷,景王起身,在張公公的伴駕下離開鳳鸞宮。

“臣妾恭送大王。”

景王離開后,王后立刻將貼身婢女寶兒喚到跟前。

“娘娘有何吩咐?”寶兒躬身問道。

“你去玉清宮傳話,就說本宮有要事與清妃相商。是關于景蕙的婚事,要她速速前來。”

“是,奴婢這就去。”

寶兒退出內殿,王后站在殿中,從眼神里可以看出,對于景蕙和景柔兩位公主的婚事,她早已有了打算。

是她陣營的,她自會照顧;與她敵對的,她也絕不手軟。

“謝妃,十八年前的仇,本宮會在你女兒的身上討回來!”

忙了整整大半日,墨芊兒終于是將手里的差事做完。她趁著李公公不在,悄悄來到后殿,小安子此時正在后殿的院中打掃。墨芊兒輕聲走到小安子身后,在他耳旁喊道:“小安子!”

“哎呀!”一門心思打掃的小安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小安子這受驚的模樣,讓墨芊兒捧腹大笑起來。

“喂,你干嘛?這光天化日的,你要嚇死人啊。”小安子平復著自己的心情,給了墨芊兒一個白眼。

“逗逗你嘛,誰知道你這么不經嚇,哈哈哈。”墨芊兒只要一想起剛剛小安子那受驚的模樣,就不自覺的笑起來,因為太好笑了。

小安子見墨芊兒一直嘲笑自己,生氣道:“有這么好笑嗎?你要再這樣,我可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我今日來,是有事想要問你。”

墨芊兒將小安子拉到后殿內,她小心謹慎的四處查看,見沒有人注意才安心下來。

小安子瞧墨芊兒這般謹慎的模樣,好奇的問道:“何事啊?這么小心?”

“哎呀,還是小心點好。畢竟,在這里,我只信你。”說著,墨芊兒關上后殿的門。

“既然你如此相信我,那我定知無不言。你要問我何事?”小安子雙手交叉在胸前,很坦然的模樣。

“是關于景瑤的事。”

墨芊兒這個回答讓小安子很是驚訝,墨芊兒是景瑤安排進宮的,這眾人皆知。他本以為墨芊兒和景瑤很熟識,不然,景瑤也不會破例將她安排進宮。可如今,墨芊兒卻詢問他關于景瑤的事,這真是讓小安子沒有想到。

“長公主?你要問她何事?”

“她在宮外,有相識的人嗎?”墨芊兒很想知道,爹娘的死究竟與景瑤是否有關。

可小安子聽罷墨芊兒的話,卻并沒有回答,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墨芊兒,這動作讓墨芊兒感覺很是奇怪。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并無任何不妥之處啊。

“你,你在瞧什么?”墨芊兒疑惑的問道。

“長公主在宮外相識的人,不就是你嗎?你是傻了嗎?問這么愚昧的問題。”小安子不禁嫌棄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錯了,竟然認這么傻的人做姐姐。

墨芊兒見狀,著急的解釋道:“我是說,除了我之外,她在宮外還有沒有其他相識的人?”

小安子思索了一會兒,回道:“據我所知,長公主自小長在宮內,除了一次隨大王出巡外,就再沒有離開過正陽宮。所以,她在宮外根本不可能有相識之人。這也就是為何你被安排進宮,會引起這么多人關注的原因。”

“這么說來,她也不可能與宮外的人結仇了?”

墨芊兒這話真是讓小安子哭笑不得,他十分嫌棄的回道:“你是在說夢話嗎?她可是景國長公主,誰有那么大膽子敢與她結仇?別說宮外,就是在宮內也沒人敢與她對立,那不是找死嗎?”

小安子這話的確在理,以景瑤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與一對老夫婦結怨,更不可能大動干戈的去殺兩個手無寸鐵的村民。

那這玉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爹娘的死究竟與這正陽宮有何關聯呢?

一時間,墨芊兒又再一次失去了所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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