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按照門老師承允,出現了三個班級職位:學習委員、生活委員、體育委員。李幼斌感覺理所應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學習委員。劉辰則問文斌:“你看生活委員跟體育委員分別都是負責什么具體工作的?”。文斌想都沒想就從字面分析道:“體育委員一定就是負責體育,生活委員可能是負責吃喝拉撒、打掃衛生、督查寢室的吧。”。于是劉辰就選擇了體育委員。文斌其實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正像文斌沒有意料到的那樣,劉辰同樣沒有也沒有意料到。文斌任職后的第一個任務便是接到通知去系秘書處領班級的獎學金。而體育委員則是體育課前的吃力不討好的拿體育道具工作。每每這時,劉辰都要動用人脈、連哄帶引誘的拉攏其他同學跟他一起去。自從奇異的考試成績結果公布以后,大家也漸漸弄明白了真正的原因。隨后就更不把學習放在心上,變本加厲的曠課遲到、學習委員便形同虛設。
文斌拿到獎學金后,把一大摞錢放在破舊的桌子上絞盡腦汁的算了半天,最后發現分發獎學金是個非常麻煩的細活。按名次計算出來就挺費腦筋、找零更是一個看似簡單卻又不好操作的實際問題。劉辰則盯著那一摞錢,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但是是自己做的選擇,又不好說什么。所以就給文斌出主意說:“不如平分了省事!”然后轉念又補充道:“班里可能還有很多事務。例如買掃帚、搓斗、垃圾桶等。可能以后班級還要舉行晚會或者團體活動之類的活動,少不了需要經費,不如每人每月扣10塊錢留作班費,以備不時之需。”但是李幼斌仍然堅持要求按照成績發放,“至少,“這學期按照成績發放。”最后三人達成了共識:班費每人每月扣10塊,下學期再考慮把獎學金進行平分。此事班長張飛并不知道,因為他們三人根本沒有想起來他,即便想起來,感覺也沒有那個必要。
劉辰便迅速成立了一個叫“聯誼寢室”的組織,并向文斌申請了200塊錢活動費用。文斌則驚奇發現,由于頭半學期獎學金并未發放,發完獎學金居然剩余了2000多班費……
劉辰的“聯誼寢室”,其實就是考試結束沒地方玩,他設想可以聯系愿意加入“聯誼寢室”的女生寢室,一起相約去逛街或者去玩。反正就是打著偉大友誼的旗號去約女生。文斌自然被內定為其中一員。其他的的同學正愁沒有機會認識女生,看到這么好的機會,都紛紛踴躍參加。張文昊出主意說:“我知道一個女生寢室的電話!就是上次他投廣播稿聯系的那位女生,不如先試試。”。劉辰感覺這樣既方便也很好,而且以后可能還有機會能幫忙。只是楊金鎖感覺心里怪怪的,既然不想同意、又說不出理由,只感覺這樣褻瀆了文學的純凈性。
于是劉辰就把電話放了外音,試探著撥通了電話:
“喂!請問張曉冉同學在么?”
“曉冉”對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背景后有個女生大聲的喊那位叫小冉的同學。
…………
“喂!你是那位啊?”曉冉疑惑的問。
“我是中文系2004級4班寢室長劉辰。”
“有什么事么?”小冉其實經常接到陌生的同學給她的電話,所以很平靜的問道。
“我們想尋找一個聯誼寢室,就打到你們寢室了。看你們有沒有興趣跟我們做聯誼寢室?”
“什么是聯誼寢室?”曉冉好奇的問。
“就是你們寢室的8位同學,跟我們寢室的8位同學相約出去一起搞一些活動。”其實劉辰查看了天氣發現今夜報的有大雪便舉例道,“例如一起去打雪仗!”。
曉冉聽到打雪仗變得突然很興奮,就高興的說,“那我跟我們寢室商量一下,一會給你回電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中文系寢室的男生一邊聊著天一邊耐心的等待著……
楊金鎖問:“如果今晚不下雪呢?”。
“那就去吃飯!”劉辰果斷的回答道。
“那要是人家不同意做聯誼寢室呢?”楊金鎖繼續問道。
“那就換寢室繼續打!”張文昊補充著回答。
其實劉辰內心并不想張文昊參加,因為算上文斌,人員多了一位。文斌是必須拉上的,否則就沒有了下次,而文昊又是對面的室友,而且電話也是他提供的,所以內心不想,嘴上、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的痕跡。
“叮鈴!……”。電話鈴突然想起,所以人都屏住了呼吸專注的聽……
“我們商量好了!我們同意做聯誼寢室,如果明天下大雪的話,我們就一起去打雪仗!”電話那端還是小冉的聲音,“另外!我以后代表我們寢室,詳細細節你就直接找我就行了。”說完笑著掛斷了電話。
“耶!”劉辰掛斷電話激動的把手握成拳頭,用力的在胸前一揮。驚動了窗簾上的幾個臨冬還沒有死去的蠅子。蠅子挪挪身子,把屁股插進窗簾更深的縫隙里,露出跟張文昊心情一樣的既新鮮又惡心蠅子屎。
半夜,窗外悉悉索索的下起了小雪,楊金鎖趴在窗上打開窗往窗外觀望,李幼斌望著把冷風引進室內的楊金鎖說,“這雪下不大!沒戲了!趕快去睡覺吧!”,王強則早就睡著,呼呼的打著酣。王明則勸他的女朋友留下來一起住,在室友一片詫異的目光中,白以純還是離開了男生寢室樓。在通往寢室的路上,天上紛紛揚揚的下起了大雪,像花瓣一樣落在她的頭上、打在她的臉上,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她手里迅速的融化成了一灘水,把手一側,像一滴眼淚,順著手縫流了下來。
白以純其實知道自己男朋友是個混蛋,但是她深深的愛著他。好多次勸王明一起搬到校外住,但是王明好像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她的話,只是簡單敷衍著答應,但是從來沒有去做。白以純也不敢催他,想著只要他在他身邊,不被別人搶去,她就感覺心滿意足。對于今晚聯誼寢室的事,她其實非常不情愿王明去,但是好幾次都沒有說出口,所以就唯唯諾諾的呆了很久,只等到女寢室的門快要關閉的時候,不太情愿又遺憾自己沒有勇氣,沮喪的離開了男生寢室。看著這漫天的雪花,她靜靜的呆了一會,然后拍了拍頭上與身上快要化成水的殘雪,帶著郁悶與擔心的心情,回了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