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姒只能點頭，“那好叭。”
時姒覺得自己很夠意思了，這都什么時候了她還替她求情。
雖然只求了一句。
“晚上想吃什么？”
“你上次做的黃油烤鴨。二哥說他讓人送了柚子過來，你會做柚子糖和柚子醬么？”
“會一點……”
路邊野貓竄來竄去，冒著腦袋去扒拉垃圾桶。
路燈瑩瑩，為迷路的貓照亮回家的路。
——
溫度逐漸下降，cl門前的楓樹枯了，枝丫上光禿禿一片，被風吹起來只是顫了顫。
時姒裹著圍巾小跑著出來，把貪玩溜出來的貓拎進去。
她小聲抱怨，“天天就往外面跑，你要是不愿意呆我就把你送我媽那兒去。”
黑貓縮著肩膀，乖乖的叫了一聲。
“看我也沒用。”
“喵。”
樸惠子咬著柚子糖，盤腿坐在沙發上，自從二隊建立她就三天兩頭往cl這邊跑。
她跟時姒越混越熟，來了興趣兩人一起出去溜達逛街。
陸言之前來了一次說要去敘利亞，她去感受一下戰爭中求生的人們。
時姒跟她開玩笑：“希望你帶個男朋友回來。”
陸言抹了一把鼻子：“我跟裴央一起去。”
時姒一臉懵逼：“裴央是誰？”
“裴瑩的哥哥。”陸以笑了笑，一眼就看透了陸言。
時姒了然，“那一路順風。”
……
樸惠子勤快的給時姒剝橘子削蘋果，把陸以的活都搶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她男朋友。”陸以呵呵呵的笑出來。
他就不應該讓樸惠子進二隊，他就知道這女人看上他老婆了。
鬼曉得哪一天就被挖了墻角。
樸惠子斜眼看他：“怎么可能嘛，你就不要瞎想了。”
時姒吃著水果，看著電視聽聞只是笑。
就那么會兒說話的功夫，外面飄起了小雪，慢悠悠的緊挨著塵土落下。
時姒眼睛一亮：“初雪啊。”
眾人看著時姒歡天喜地的跑出去，一雙眸子像是浸了溫玉，“你們也出來玩啊。”
“雪小，玩不起來。再讓它下下。”樸惠子倚著門，把橘子遞過去。
時姒擺手，“不吃了。下雪啦下雪啦。”
陸以偏頭跟原鄔說：“二隊有推薦的人嗎？我想帶兩個進一隊。”
“做替補嗎？”
“嗯，年后準備進公司。家里容不得我再在外面玩了。”陸以望著雪地上踩腳印的四四，“掛個替補名，四四還在。”
“二隊啊……二隊最近接了比賽，他們愿意來么？”
“秋季賽嗎？”
“嗯。一月初的賽事。”
陸以想了想，“等這個人比賽打完，FMVP過來，你等會兒通知二隊教練。”
“好。”原鄔點頭。
他看著陸以起身，忍不住又道：“隊長，你把彭賒送二隊是為什么？他前幾天說他想回來。”
“二隊輕松點，劉孜冉進監獄了我怕他想不開，剛從韓國回來那一陣我看著精神不振的，讓他去二隊放松一下。這邊我會找人替上的，讓他不要擔心。”
原鄔點頭，“知道了。”
時姒在外面沒蹦跶多久，雪小真玩不起來。
地面上薄薄的一層，她一踩一個腳印子得好久才能遮蓋住。
“等雪下大了，堆一個城堡。半米高的那種。”樸惠子比劃著。
時姒一臉向往：“我只堆過雪人，還不知道哪個狗給我踢掉了腦袋。”
“等過幾天雪大了，我帶你堆。”
“好哇。我回來那么久第一年都沒下多少雪，第二年還沒玩過癮。”
真是煩人。
“韓國那邊有一次暴雪，持續下了半個月都快把人埋了……”樸惠子說，時姒聽。
陸以拎著衣服跟眾人說一聲：“我先出去了。”
時姒望著別墅門，微微愣了一下。
當時他說，等第一場雪到來一切就結束了。
西門酥去了珠穆朗瑪峰，跟著旅游團帶著田野妤。
耳邊是樸惠子繪聲繪色的描述，時姒垂眼盯著手機殼。
西門酥……她……
——
陸以一路開到北海居，那是A市度假村。
時沂的人早在那邊等著了，看到陸以把他帶進去。
時沂翹著二郎腿，聽著電話里手下匯報的聲音。
他笑了一聲，“尸體找到了，正在運回中。”
時晴溫和的笑著，“四四安全了。”
陸以推開門，“還不安全。”
“嗯？西門酥她……”
“西門酥死了，但是你還沒死。”陸以湊近，拿著刀逼近時晴的脖子。
“什么意思。”時晴表情未變，依舊笑著。
“什么意思？？”陸以“呀”了一聲，“時姒那場車禍怎么回事？”
“什么車禍？”
“上年，西門酥給了平安福之后的車禍。我可是記得那輛車的司機和你認識啊。”
時晴笑，“我記得是四四全責吧，跟司機沒有關系。”
“是沒有關系？”時沂說，“但是司機可是看到四四開車過去后加速了啊。你說……你都藏了四四那么多東西了，都那么喜歡了怎么還……對她下手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
時姒回去的路上，那輛卡車司機摸準時間來的。
看到時姒失神，他順勢加快速度。
然而最初只是因為時晴一時沖動，后來慶幸沒出意外
他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他精神有問題。
這個有問題……是他對時姒。
陸以把刀扣在桌面上，懶洋洋坐在一邊：“送精神病院吧，什么時候他痊愈什么時候出來。”
畢竟他也沒做什么危害四四的事兒。
陸以也只是拿刀比劃一下。
時晴抿唇，“我認為，我可以再搶救一下。”
時沂噗嗤笑出聲，“你精神問題嚴重嗎？”
時晴搖頭。
“那就去治病，等病好了再回來為四四工作。”
“好。”時晴點頭。
等時晴走后，陸以嘀咕：“我還跟四四說要殺了他。”
想聽聽時姒怎么說，對時晴什么感覺。
結果后者根本沒在意。
他算是白吃醋了，有點小開心他也不是很討厭時晴，畢竟他有精神病。
“嗯哼。四四那丫頭最近還好嗎？”
“好著呢，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一聽說二隊要提人上來也開始偷懶了。”陸以說起時姒眉飛色舞。
時沂溫和的笑著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