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黑貓從被子里鉆出來，扒拉著手機給她推下去。
地上鋪著地毯，掉下去只有悶聲“咚”，桌子上放著的機器人眼睛發紅沒一會兒熄下去。
時姒揉著額角，按住蹦噠的黑貓：“大半夜的你有毛病啊？”
“喵？”黑貓掙扎著從她手里爬出來。
手機屏幕亮起來，照亮了半個屋子，時姒把手機拾起來，看了眼信息。
屏幕亮的刺眼，時姒瞇起眼睛喊道：“愛愛，開燈。”
“是。”
“喵嗚。”
屋內燈光大亮，時姒翻看他回的兩條信息：【剛剛在忙，沒有看見。】
另一條就是一條語音：“晚安。”
時姒：“晚安。”
——
時家今年年味很重，院子里堆了四五個雪人。
時媽包著餃子，今年學了廚藝要全全包住今年的春節飯。
陸言在一邊打下手，餃子還湊合比時姒包的好看好幾個級別。
時姒蹲在一邊對著手機做甜品，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人聊天。
陸言偶爾指點一下。
“我昨天晚上跟言姑姑堆雪人的時候，看到雜物間門口扔的管子。”
“怎么了？”
“二哥那天就是被那個管子澆一身的，我給拆了！做成雪人的手。”
可惜了管子上面有一道直直的刀傷，她還特地去問門衛。
對方笑呵呵的跟她說：“冬天管子受冷會炸裂，但是時家的放個七八年也壞不了。”
所以，這是人劃的。
時姒有些懷疑，家里是不是也糟了白眼狼。
時沂輕咳，靠著廚房的玻璃門：“管子被凍的嚴重，我運氣差。”
時姒敲碎雞蛋，手指頓了一下回頭看他。
那雙眸子浸滿了溫柔，他柔聲道：“謝謝小四四為我報仇。”
時姒縮了一下眼瞳，反射性去看像客廳。
時釋咧嘴笑成二百五，感覺到了目光也轉頭來，他詢問的看向她。
時姒低頭，攪拌著雞蛋液。
她為什么會懷疑大哥啊？大哥對他們很好的，萬一那管子真的炸裂或者是別人劃的呢？
可是怎么會那么巧在二哥剛回來的時候炸了呢？
或許真的是巧合。
時姒抿唇，其實她隱隱約約能猜到什么，從剛回來那天，時釋，奶奶和媽媽對話中，結合著那條管子。
她真的懷疑時釋了。
時姒甩甩腦袋，可能是前一陣被西門酥搞的疑神疑鬼。
時沂溫聲道：“別多想。”
時姒回頭，露出一個甜笑：“我做甜點，二哥吃嗎？”
時沂走過去，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吃啊，四四做的怎么能不吃。”
時姒嘿嘿的笑。
晚上時姒跟陸以聊天，提到水管的事，本來只是說說，但是心里越來越不安。
她小聲道：“我現在要是查監控……會不會發現什么？”
“查個屁，你二哥都說讓你別管了，你還想什么。”
時姒扣著手指，她就是想知道結果。
“四四，你要聽話。”知道太多會難受。
時姒翻身，望著窗外瑩白的月亮，她妥協道：“那行吧。”
“后天就是除夕了，你要來這兒嗎？”時姒小聲問。
“后天啊……不一定，我手頭還很忙。”陸以那邊很靜。
時姒皺起小鼻子，“那好吧，我今天晚上做了試驗品，有曲奇，有馬卡龍還有小蛋糕。”
“把我說餓了。”陸以笑道。
“你沒吃飯嗎？”現在都十點多了。
“我還在公司呢，剛整理完東西，還麻煩助理跟我一起加班。”陸以站在落地窗前，倚靠著手邊的椅子。
“啊？”時姒戳了一下手機屏幕：“那你什么時候回去呀？”
“不好說，還有很多。”陸以看著桌子上一摞文件身心疲憊。
時姒“啊”了一聲，“你要吃甜品嗎？我去找你好不好？”
我們已經有一周沒見了，我有點想你。
“不安全。”
“你把地址發我，我去找你！”時姒說做就做，從衣柜里拿出厚衣服。
“那行，穿厚點，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
電話掛了，時姒迅速換衣服，下樓去廚房裝甜品，想著他晚上沒吃飯
時沂聽見動靜下去，看見時姒著急忙慌的拿出一袋子水餃往鍋里倒。
“干嘛呢？”他問。
“給陸以下餃子！”
“餃子不是這樣下的，傻丫頭。”時沂關火，把餃子撈出來。
“先讓水開，然后下餃子，之后開兩次添兩次水，等第三次就可以撈出來了。”時沂讓她站在一邊，自己動手做。
“我哥光吃沒喝的嗎？”陸言趴在二樓樓梯柵欄上笑瞇瞇問。
時姒打開冰箱掃了一眼：“沖奶粉吧……”
冬天喝飲料太涼了，時姒想著。踮腳把自己的奶粉罐拿下來，小跑著回房間拿自己的保溫杯，給他沖了一杯。
“嘖嘖嘖嘖，小四四，誰要是能娶到你真是拯救了世界末日。
有錢有顏有身材，還很體貼。”
時姒聞著奶香味，忍不住喝了一口：“好喝……我誰也不嫁，我跟陸以說好了，如果我倆都沒人要就湊合著過日子。”
時沂蓋上鍋蓋，回頭看她：“你是被吃的死死的，小丫頭腦袋里面糊了。”
時姒眨巴眼：“怎么可能，以后我要做掌錢人。”
反正結婚，家里工資開銷什么的她都得清楚。
“我覺得可以，我哥那人脾氣差的要死，你是不知道他一個男人動不動就會動手動腳。特別是對我和他兄弟。一點兒沒有時沂人好。”所以陸以單身那么多年，活該！
“我覺得他脾氣好好。”時姒反駁，攪拌均勻后，蓋上蓋子。
甜品用小禮盒裝著，擺放整齊裝了兩盒。
還好她傍晚做的多，不然還真不夠。
“假象！四四你不要被這種狗男人騙了，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陸言扒著欄桿扯著嗓子喊。
“你可是壞你哥名聲呢，萬一四四被你說了，以后不嫁你哥了。讓陸叔知道是不是得打斷你的狗腿。”時沂又往鍋里添了一勺子水。
陸言吐吐舌尖不說話。
“二哥，你車借我用用。”時沂下完餃子，撈出來放進保溫盒里，聽見時姒要車鑰匙想到她上次差點出車禍。
“我送你去吧。晚上不安全，白天下雪地又滑。”
“二哥你身體不好，要是沾了涼又得生病。”
“我送我送，到時候我直接回來，你來的時候讓我哥送你回來。”陸言舉著爪子。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