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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九哥哥=完美反派

兔子蹦噠噠爬上書案,小爪爪一伸,這才發現拿不住筆。

罷了罷了——古有狼毫,現有兔毫筆。

尾巴沾墨,用丶丶丶拼字也能寫!

南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用短小兔尾沾了墨,在宣紙上挪啊挪,終于挪出個‘九’字,可把她累壞了,她想休息休息再寫。

它往宣紙上一坐,邁開短腿開始替自己順毛。

兔子休息好了,再站起來時——

它沒有看到,‘九’字就變成了‘丸’。

兔子唧唧叫喚,希望引來少年注意。

一人一兔齊齊看向宣紙。

南顏呆住了。

媽的!

九多個丶怎么就變成丸?

九怎么多個丶變成了丸?

不對,那個‘丶’是怎么來的?那字跟鬼畫符似的,它寫個九,九哥哥都未必看得懂;它寫個丸,指望少年能意會到什么?

少年遠比她臆想之中聰明得多。

他沉聲問它:“那個丶是你尾巴坐上去的印子嗎?”

兔子瞪大了一雙兔眼,原來那個‘丶’是這么來的?

它順著順著毛,腳腳突然一頓,跟能聽懂似的,重重點了點兔頭。

“你原本要寫——”

少年努力分辯那張兔畫符似的字體,“九?”

兔子又點了點兔頭。

不等少年再問什么,傅和斯甫踏入書房,就看見白衣少年修長脖頸上密布的紅痕,又密又多更添了片草莓地似的,當場就愣怔住了,一時也忘了來意。

他忍不住想,他這九弟心如磐石,唯一門心思只想變強,怎么一夜之間就開了竅呢?

紅痕面積很小,可以推斷制造痕跡的少女嘴巴很小巧,料必是艷若桃李,美目檀口。可嘴巴小巧顯小家碧玉,必不是美艷的類型。

他想象不出來什么樣的人,能有這么小一丟丟的嘴。

傅和斯一面愣怔,一面又想,這……雖說春宵一夜值千金,不過,春宵得有多激烈才能弄成這樣。

很快。

他就意識到問題所在不是嘴巴大小,是——

他的九弟昨晚被女孩子拿了一血,以異常激烈的方式!

傅和斯跟打了雞血似的,雙手捧心,看是來很是正經的英氣面容上,分不清是悲痛是開心,“九弟,我想先跟你探討一下,情為何物。”

“……”少年平靜看了他一眼。無視。

“問世間情為何物——”傅和斯語調夸張。

“廢物。”不容他慷慨激昂一番不知所云的,少年漠然打斷。

“九弟,見你突然之間對情字開竅,為兄倍感欣慰。”

傅和斯不依不饒,“分享一下,你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

哪怕提點到這一步,少年依舊是不知所云的神色,于是傅和斯挑了挑眉,示意他低頭看自己脖子。

傅和斯以手捧心,扼腕嘆息,“九弟,你不干凈了,我的心好痛!”

少年垂眸——

與此同時。

某兔已經并排和書柜一角的白毛絨撣子站成一排,試圖蒙混過關。

它兩個耳朵耷拉著,兔眼緊閉,胖嘟嘟地兔身蜷縮成了個球。一副‘只要我不聽,我就聽不到有人說話’的慫兔崽子樣。

傅和斯是個好奇寶寶屬性,只要他問不出來,打破砂鍋他也要探個究竟。

他一面以稍顯浮華的演技拖延少年,一面悄悄差了宮人,將少年所在行宮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女孩子。

距復命的宮人交代,別說女孩子,方圓百里連一只母獸都找不到。

聽著宮人耳語,傅和斯懷里揣著的九尾狐鉆了出來,拿腦袋拱了拱他的手,委屈巴巴的樣兒,似在提醒他來的目的。

喚小軟的九尾狐雖不會說話,鼻子卻尖得很,白衣少年它不敢招惹,可它聞見了打它的蠢兔子味兒,就在附近。

昨兒個挨了打,撓了幾次沒撓中兔眼,可把它氣壞了。

它到現在都還不吃東西,擺明了是要等著吃兔頭。

昨兒聽聞少年手起刀落宰了兔子,樂得它上躥下跳,就等著今兒趕早吃個兔頭,好補補它被蠢兔子咬掉了那么多尾上毛發。

傅和斯于是想起來的目的,“九弟,你說兔子可愛嗎?”

“可愛——”

少年已然猜到了在他脖頸弄出片草莓地的罪魁禍首,偏生那張俊美面容依舊是喜怒不辨,“當然可愛。”

傅和斯怔了怔,顯然是沒當真,順口道:“兔兔那么可愛,當然要先吃兔頭。”

與白毛絨撣子站成一排,聽到九哥哥夸自己可愛。雖不知真假,某兔還是晃了晃尾巴,很是得意,然后它就聽到二哥哥那個笑面虎道:

“可可愛愛,沒有腦袋。”

想到自己被抓到可能要掉腦袋,某兔屁股一緊,繼續裝它的白毛絨團子。

九尾狐十分警覺,拿狐貍眼瞟了一轉也沒有找到臭兔子,它隱約聽見書柜方向好像有什么東西抖毛發的聲音,可它沒有看出個所以然。

它靈機一動,偷了坨肉丸子就往聲音發出的方向丟了過去。

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

肉丸子滾啊滾。

滾啊滾,就正正滾到了某兔眼皮子底下,與它就只有三厘米,正好是它短兔爪爪,伸手就可以夠得到的地方。

它忍啊忍。

忍啊忍,肉丸子比餛飩攤子還上頭,味兒直望腦袋里竄。

幼兔悄咪咪將兔眼睜了個縫兒,僥幸地想,就動一動爪爪,悄一點輕一點,神不知鬼不覺。

于是。

它伸出了罪惡之爪。

眼看它的兔爪爪馬上就要摸到肉丸丸了——

差一丟丟……

就差一丟丟。

夠到了!

南顏抱著肉丸丸,還沒來得及往兔嘴里塞,它就被人揪住了命運的后頸,急得某兔想要罵娘。

然后。

它轉頭,鼓著雙豆豆眼和少年四目相對。

少年抬手,壓下衣襟領口,它看到了錯落有致的鎖骨與初成型的喉結,以及——

沿著鎖骨向下延伸的草莓地……

不知道吃著碗里瞧著鍋里是不是特別香,但總之,某兔看著看著,只覺自己懷里的肉丸丸突然不香了。

乖乖,這是她嘬女乃女乃嘬出來的嗎?春宵苦短,早知道再加個鐘!

少年好看的喉結動了動,音色也跟著起起伏伏,“是不是你干的?”

他非常確信,也試驗成功過,這只此刻裝傻充愣看起來很無辜的兔子,是能聽得懂人話的。

而現在。

它鼓著雙兔眼,東瞅瞅細看看,完全是聽不懂人話的無辜模樣。

“嗯?”

少年刻意放緩了聲線,聽來柔和異常,“是不是你?”

眼見裝不下去,某兔只好點點兔頭,轉瞬一想起得罪少年的下場,它拼命搖兔頭,同時蹬腿腿想要下到地上去。

少年沒有遂它愿。望著它求生欲十足的模樣,有幾分好笑,又幾分好奇,使他非常想要知道,兔子究竟有些什么記憶是關乎自己,讓它分明懼怕又不得不接近。

白衣少年什么都沒做,只言片語就嚇得那兔子在半空中撲騰。

撲騰著,撲騰著,幼兔拿短爪爪抱著的肉丸丸就掉在了地上。

眼睜睜看著肉丸子滾遠了,它就不再撲騰,蔫唧唧地耷拉著兔耳。

已做好任人宰割,聽天由命的準備。

傅和斯看著,難得有幾分同情心,“九弟,要殺要剮給兔兔個痛快。”

他要把兔子拿回去,即便他沒有交代要吃。

九尾狐急得上躥下跳,尾巴直打轉。

隨行宮婢已經去拿。

到手兔頭眼看就在嘴邊——

少年俯身,從地上撿起了肉丸子,丟進了一邊字紙簍。書房敞亮而規整,他很介意被人弄臟分毫似的。

看見肉丸丸被丟了。

某兔撲騰著腳腳想要撿回來。即便死到臨頭,它也沒有放棄做個飽兔再上路的信念。

忽然聽得少年道:“乖,臟了的不吃。”

幼兔抬著雙豆豆眼直望他。上好的肉丸丸不吃吃什么。

“兄長,我這兔子最近很是眼饞狐貍肉。”

少年清淺勾唇,明是個笑容,語調卻不摻半分暖意,“想必你是可以成全,忍痛割愛的。”

“九弟,你開什么玩笑。忍痛割愛說得輕巧,小軟很乖陪伴了我很多年,我怎忍心。”傅和斯,“那兔子反正是只野兔,養不熟的。哪天跑丟,被人逮住早晚也是要下鍋的。”

“這只兔子,它是我養的,憑什么你不舍得就要從我這帶走個兔頭?”

少年音色漸冷,“至于它會不會跑丟,則不勞煩你們惦記。”

言下之意——

要想相安無事,哪來的都回哪去。

拋下這句,白衣少年起身離開書房。

再回來時,他果然沒有食言。

兔子懷里多了顆粉面少餡料多的肉丸丸。

相形見絀之下,剛才那顆上品丸子,不知道要粗糙低階多少。

兔子用四個爪爪齊齊抱著,肉丸子比它的身形還大,鮮出爐還是溫突突的,抱在懷里十分滿足。咬一口,口感酥脆,非常適合吧唧嘴著三瓣兔嘴食用。

自此,二哥哥在某兔心中本就不好的形象,更是跌入谷底。

然后,從谷底另一端,九哥哥完美反派形象正在冉冉上升。

原著六界,人人皆以為他脾氣古怪,陰晴無定性。試想一個陰晴不定,恩怨不分的人,是如何使貪婪如饕餮一類兇獸,都不離不棄?

恐怕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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