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師你也吃過虧？”

“MD我怎么沒想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能這么狠，從小喝毒奶長大的嗎！”

司南還在糾結怎么辦，他當導演以來從來都沒有遇見這么棘手的事，把四位閻王導師都惹上的真的沒誰了。

這邊司南低頭和臺長打電話，那邊倆個人已經帶著暴怒的巖漿向寢室去了。

“臺長怎么辦，投資方插進來的人……”

“你覺得怎么辦，你覺得應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們不缺投資，不還有四位導師嗎。小兔崽門們可有錢了，再說了我也沒答應投資方給錢定名次的事啊……就是我愿意這四位哪一個我控制的了。”

“滅了她。”白白凈凈的總導演和往常一樣帶了一頂黑色的棒球帽，跟在兩位導師身后，怒氣沖沖的樣子恨不得把人吞吃了。

“干什么去，你們真能對一個小姑娘下的去手。”顧南從門外走了進來，黑沉沉的、冷肅的臉硬是像結了一層冰連帶著風都是冷颼颼的。

“打了之后讓她去網上再造一波謠，把你們再毀一遍，你們自己沒問題、刀山火海的都下過一遍了，你們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有絕對的實力挺過歪曲的輿論。”

“但是你們想要這群剛選拔出來的人怎么辦，她們也是圈里未來的希望……你的圈、我的、搖滾圈的，你們忍心。”

“你說怎么辦。”司南擋在顧南和RAN之間生怕兩個人本就有裂縫的關系瞬間成為跨不過去的溝壑，RAN的手指咔咔作響，下一句就像是從胸膛里一點一點擠出來的苦澀、憤怒夾雜著深深的自責和無奈……

“打不了罵不了任她在眼前蹦噠。我氣不過、不甘心……我們整個樂隊都是拿命來拼的，只是因為熱愛把身價、一輩子的心思都放在這里了，你看到我了嗎？啊！！知道為什么我這么喪嗎？有本事你來試試把你熱愛的東西親手撕碎揉進泥潭里的滋味。”

“……我還好，你看沒看到我隊友，你要他們怎么忍，都說我們是搖滾樂的扣門者，誰問問呼喊著把我們打下去的時候我們心里什么滋味。”

“粉絲不懂，我可以不在意……這個人不行，老子就是坐牢也要把她送進地獄。”

“你冷靜點……”魯斯文一把抓住了RAN的手，在她看來RAN就是冷冰冰的、是哪一種死人的冷、毫無生氣，喪到地下十八層的人。早在她是個小模特的時候她就聽過這個人的事跡，贊美和詆毀的楚河漢界分的明白一個人兩部分般存在。

愛是愛到心坎里，恨是恨到了靈魂了，黑白分明無論是粉絲、黑粉、圈內人對這個人的評價都是是涇渭分明……娛樂圈的一股清流。

所以這個人不是生來喪、是失望到了極點才會這樣的嗎？是了，玩搖滾的人憑的就是一個熱愛的心怎么會是這樣的呢。

“干什么你也要攔我？”苦瓜臉變了一個神態，好不容易有生氣的臉冷冰冰、黑沉沉的一雙淡棕色略顯混濁的眸子黑黝黝的望不見底。

“你去了，哪群孩子就真完了，她們和你一樣都有自己熱愛的東西，你想想你自己你再想想她們，你也知道有很多事不是我們解釋就能說清楚的……到今天已經是一筆爛賬了，你能看著這群孩子為這些爛賬葬送了前程！！”

“黎嘉然！”魯斯文剛剛還拉了人家一截衣服，猛的被甩開，忍不住呵了一聲RAN的本名。聲音里都是止不住的顫抖，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別擔心，那個方向應該是去洗手間了，冷靜一下就沒事了。”司南在兩個人身后聽的一愣一愣的，他進圈比較晚畢業也沒兩年，這些事他真的是前所未聞。

“我剛剛是不是叫了前輩的本名？”

“那是本名啊，我還從沒聽說過。”司南語重心長的答了一句默默感嘆：果然是流量的世界，老將的名字都會被遺忘。

丁程：“那是因為自從RAN離婚以后誰要是叫一次他本名，他就打誰一次，野蠻人就是他另一個外號。”

魯斯文：“……”有點怕。

“你爸讓我問你傷沒傷到自己。”404被圍的水泄不通，那架勢活像是霸道總裁和她的小嬌妻，不過不一定誰是霸總。

“告訴她別擔心沒人能傷著我。”

“你爸說你是個皮猴子，在節目組要收收心，別天天爬上、爬下的惹……”

“知道了，天天你把你爸你煩不煩啊，知道的說我們是世交，你還是我爸半個徒弟，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我爸私生子來壓迫親女兒爭奪財產的呢！”

“我……隨你怎么想，反正臺長交代的話我已經說完了。”

“完了？哪上午那個潑婦怎么處置，404等著消息呢！”

司南進門的時候就被房間里的景象驚呆了，現在還是沒緩過來，江婷身后三個小姑娘哪有一點聰明、機靈的樣子，就沖這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景象，司南都覺得讓她們演戲簡直沒可能，這是分分鐘往人家槍口送人頭的懵懂小白花啊。

“你出來一下。”

“干什么？有事直說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出來，你們兩個去找魯斯文老師，你去找顧南老師。”

“好。”

“舫華你說會不會是直接勸退我們，現在后悔還來的及嗎，我真不該多事。”

“你還會后悔，從小到大你犯的事也不少了吧。”宣明安從小打到調皮搗蛋什么事沒犯過啊，但是要是真的放手這次機會，她是真的心疼：“我跟我爸磨了好久才磨來的機會。”

“你也知道你爸不同意，裝什么不好非要裝成暴發戶。實在不行你就回家繼承家產唄，怕什么。”

“我沒想到原來正常人都是不戴金鏈子的，不是這樣打扮的呀，我也沒自己出過門啊。”宣明安恨恨的跺了兩下自己的紅鞋跟，滿目哀傷的望向步舫華道：“我都把自己的尊嚴按在地上踐踏了，就不能給我個好的結局嗎？”

“廢話這么多，趕緊走吧，她一個小網紅能做什么，你的豬腦子。”

步舫華簡直是無語了，她敢打賭如果不是家庭的庇佑宣明安絕對在外邊活不過一個月就會被人吃干抹凈。

“也對，大不了我把整個電視臺買下來。”傍晚的時候走廊里黑黝黝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節目組也沒開燈，碎了機器的小攝像一邊哭著錄像，一邊又笑得不行，他剛拐了一個彎跟上兩個人就聽這兩個人要買電視臺：怎么可能，不說電視臺允不允許賣，就是賣她們有這么多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