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霖收下賠給他的血參還厚臉皮的進屋上桌，鹿鳴好好的一桌子飯菜頓時變了味，偏偏還找不著理由趕人走，最后還是梅梅背了鍋。

飯后，梅梅收拾碗筷，鹿鳴和燁霖兩人坐在桌上無話可說，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

“呃……你是夢河的人？”燁霖輕咳兩聲又說道，“你的精靈既能幻化人形還可以吃下我一株五百年血參安然無恙，應該是貴族吧？”

聞言，鹿鳴輕笑點頭。知道他是找話題也配合著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她知道這是拉進關系的一個機會。

只是燁霖并不比鹿鳴的坦誠。

“我是一介散仙，游玩到人界江南便多停留了些時日。”

“是嗎？”

“說起來，我和白呦呦還是多年的好友，你五十歲的時候總喜歡跟我后頭要糖吃。”燁霖說到這里嘴角忍不住的上揚，“和你那小精靈一樣，最喜歡吃人界的糖葫蘆，紅艷艷的見了我就吵著要吃。”

“呵呵，是嘛，那時候還小不懂事。”

鹿鳴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可勁兒憋著保持形象的模樣引得燁霖又是一陣發笑。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聽得人莫名覺得心里頭癢癢的，仿佛被施展了魔力一般。

“主人，碗洗好了！”

最別扭的時候梅梅正巧出來，鹿鳴朝著燁霖點點頭趕緊開溜，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尷尬到破功。

——

冥界，奈何橋。

“你怎么又來了？！”

奈何橋上，孟婆看了來人一臉嫌棄，只是嫌棄歸嫌棄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慢的給他端了把凳子。

“今天又是因為什么事情？我記得你可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大忙人。”

“你這話說的是在趕我走嗎？哎，來你這坐會兒散散心。”

“散心？我這冥界哪有你們夢河的風景好？什么時候你能邀請我去夢河坐坐倒還說得過去。”

說著又是一碗孟婆湯遞了過去，大長老雙手接過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大口才緩緩說道，“你應該可以猜到，我這次來還是因為我們那個新夢主，感覺那姑娘小小年紀身上藏著不少的秘密。”

大長老放下碗長舒一口氣，“或許夢主她自己都不知道，否則那雙眼眸就不可能這么干凈透徹了。”

“哎呀，都年輕人自己的事情，你個老家伙跟著瞎湊什么熱鬧？真是皇上不急太監。”

孟婆啐了一口唾沫不愿搭理他了，那老家伙真是回回來找她不是蹭孟婆湯喝就是來跟自己倒苦水，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不知道讓人省點心。

大長老被孟婆說教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回話，細細想來好像自己的確每次來都是麻煩人家的，然后忽然坐那兒也不動了，呆愣的樣子任誰都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吶！無事的時候新熬出來的口味，既然你沒事干就替我嘗嘗。”孟婆從腳下拿出一個小酒壇，素雅精致好看極了。

“嗯，好香！”

小酒壇一打開就是撲鼻的花香傳出來，誘惑得橋上那些鬼魂和貴差們都心魂蕩漾了起來。

這樣的香味大長老還是第一次聞見，有點像他們夢河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