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苓兒扶著她,走進了臥房,臥房整潔簡單,沒有過多的裝飾,是很像一個男人的住處。
扶著她到床邊坐下,苓兒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讓她喝。
她端著茶,微微抿了一口,思索著,得快些騰出一間房子,她可不想和一個素未謀面的男子一起睡,雖然有婚約在身。
“姑娘,這秦家二少現在沒在家,你先小憩一會,等他回來了奴婢再叫你。”苓兒站在她面前,面色嚴肅地望著她。
她眨了眨眼,是有些倦意,點點頭,脫下鞋子,躺在床上。
苓兒見此,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她想了想今后的生活,不禁有些發愁,這婚約只說著待她十八再嫁,但云家卻早早的讓她過來,如今,又沒嫁娶過程,與那秦二少相處,委實有些尷尬。
想著想著,竟有些倦意,睡了過去。
“姑娘,姑娘。”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苓兒給叫醒了。
苓兒滿臉欣喜的望著他:“姑娘,秦家二叔回來了。”
她揉了揉眼睛,平日起床氣略微有些重,不過這次聽到秦家二叔這幾個字,她立刻清醒過來。
“現在幾時了?”她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仿佛有些暗了。
“姑娘,現在戌時了。”苓兒偷笑著說:“若不是秦家二叔回來了,苓兒還不忍心將你叫醒。”
她也被苓兒逗笑了,捂著嘴笑了起來“咳咳…”卻突然喉嚨有些癢,不自覺的咳嗽起來。
“姑娘,仔細些身子。”苓兒走上前來,擔憂的叮囑,從一旁的屏風上拿起一件玄色袍子,披在她身上。
她蒼白無色的嘴唇哆嗦一下,這揚城確實有些冷,不比古城那般溫和。
“咯吱…”
門突然被推開,兩人均望了過去。
只見一身著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面無表情,淡淡的瞥了一眼她,走到桌子旁邊坐下,倒了一杯茶。
“見過秦二叔。”苓兒見著這人,連忙行禮。
她有些驚訝,在古城時聽聞秦二叔冷若冰霜,沉默寡言,不善與人交談,且容貌普通,非閨閣女子良人。
今日一見,與那傳聞相差甚大,這秦二叔雖冷若冰霜的臉,但是容貌確是屬于上等,就連她在古城的哥哥們,相比都略微遜色了些。
“苓兒,你先出去。”
她心想著,這秦二叔沉默寡言或許只是在陌生人面前如此,現如今她是他的準娘子,想必交談會好一點。
苓兒聽此話,捂嘴笑了笑,答應著下去了,順便還帶上了們。
她走到黑衣男子的對面坐著,杏眼瞧著他,輕聲道:“秦二叔,你…”
“不必多言,娶你并非我本意。”
他是有些冷漠,連說出來的話都這么冷漠,毫無情感。
聽到此話,她垂下眸子,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故作堅強的抬頭,對他笑了笑:“秦二叔所言,是你本人所想嗎?”
秦長卿微抬眸,正眼看了這所謂的未婚妻一眼:“自是我心中所想。”
她抓著袖口的手緊了緊,苦澀一笑:“如此,秦二叔也可以提出退婚,畢竟…我體弱多病,活不長了,不耽誤秦二叔余生。”
秦長卿對她的表現微有些驚訝,尋常女子聽到這種話不應該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嗎?怎么到他這未婚妻這里,竟有些不同。
他倒也不是嫌她身子虛弱,只是他對她真的毫無情感,不想影響她的生活。
云歌站起身,微微頷首,抬步欲走,忽的回頭:“秦二叔,這段時間可能得打擾你一下,待我將退婚書交與云家,屆時再回古城,還勞煩你幫我騰出一間屋子來。”說完,走了出去。
“哎~”秦長卿抬手,欲說什么,但是云歌卻已經走了出去:“你把我最愛的袍子拿走了。”
秦長卿無奈的搖搖頭,吩咐下人,去將院子里的空房子整理一下,安置一些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