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看著身旁坐著的秦長卿,云歌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稱呼他。
兩人正處于馬車上,外面坐著苓兒和林然駕車。
秦長卿本來呆愣的神情立刻定睛,隨即轉(zhuǎn)頭疑惑看著她“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適?”
看著他擔憂的眸子,之前在游湖看到的場景似乎就是過眼云煙一般從她腦子里消失不見,她似乎…一點都不怪他了…
她睫毛動了動,眼眶水霧驟然就泛出,隨即立刻低下了頭,輕聲“我沒事…就…”
她想抬手擦一擦眼淚,但是卻沒有勇氣抬手。
秦長卿見罷,心里也嘆了一口氣,也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他坐過來些,伸手將她抱在懷里,安慰道“云小姐是美人,怎能落淚呢?這樣就不美了。”
云歌聽的瞬間莞爾,也對他的舉動有些驚訝,他越是這樣,她就越容易沉淪下去。
前面說好的斷了念想,現(xiàn)下又是這般模樣…
真是叫她好生矛盾。
不過她心里也知曉,這秦長卿只不過見她可憐安慰罷了,畢竟他心里也已經(jīng)有了心愛之人。
想到這里,她微微抽泣一下,從他懷中出來了,隨即禮貌的笑了笑“多謝秦二叔,云歌無事了。”
秦長卿只感覺懷中軟玉離開,瞬間感覺失了一塊,不過也是掩飾的極好,聽到她的話點了點頭。
目光移到其他地方,沒有再看她。
而云歌卻仍舊在偷偷打量他,如外人所說,秦家二叔是容貌俊俏,且文武雙全。
想不到他待人竟然也是這般的溫柔至極,不過一想到他已有心愛之人,她就無心待在他身邊。
“秦…二叔…你怎會找到這里來?”云歌張了張嘴,還是說出了剛剛見到他時想說的話。
秦長卿聽罷一噎,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反而自己說了起來“今日之事…我屬實是有些過分了,你生氣也是常理之中,不過我們尚未退婚,想來還是不要如此高調(diào)的回去,不然恐怕你我名聲都不保。”
云歌聽的呼吸一滯,手中的帕子不由的抓緊了些,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深吸一口氣。
“秦二叔所言即是,下次云歌定當不會如此,不過秦二叔既然心中已有人選,想來這退婚之事,也要抓緊些,恐云歌做出其他令人驚訝的舉動,讓秦二叔名聲不保!”
說罷,她身子松了下來,別過頭再也沒有看秦長卿一眼。
看著云歌的側(cè)臉,秦長卿忽然就不知道說什么了,他其實是想狡辯一下的。
他也不全是這個意思…
他也是為她著想…
不過轉(zhuǎn)念想到,她說的也不無道理,看來這退婚之事確實得抓緊了,明日他就去皇宮內(nèi)求見圣上。
也不知道這婚事是怎么定下來的,他與云小姐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以前都從未見過。
父母親也都是不認識的人,這圣上也是糊涂,竟然就這么隨便指定,決定兩人的終生大事了。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只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煩心事了,也不知道蓁兒現(xiàn)如今回去了沒有。
已經(jīng)到了深夜,他也不免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