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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不懂詩詞沒事

  • 武修列傳
  • 畫虎添翼
  • 3434字
  • 2024-03-05 18:41:30

黃開元把趙光背回客棧,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間。以黃開元的耳力,隔壁房間有什么動靜,他很容易發覺,但也不必在那守著。而且功力高深的武者都比較敏感,臥房屬于自己的絕對私人空間,這個空間里如果存在一個沒那么親密的人,精神容易受到擾動。

在自己房間里,黃開元坐在桌前,拿出后土玉璜一陣肉疼。能抵擋必殺一擊的“黃鱗甲”,就這樣少了一次。許安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如果沒能對在場的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那也太虧了,黃開元也跟著虧了一次“黃鱗甲”。

不過,這樣其實更好。如果自己的朋友受到傷害,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黃開元知道自己會比“虧”了一次黃鱗甲更受挫。

黃開元就這樣坐到天亮,察覺到趙光醒來,黃開元便過去詢問了一下趙光的狀況,確定沒有什么不適,就把王爾達來過的經過簡單地給他講了一遍,最后囑咐趙光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再去給王大人看看。

離開了趙光的房間,黃開元又告訴小二明天中午前不要不來打擾,然后回自己屋練拳了,“太陽拳”。從太陽此時的位置開始行拳,一次西落東升之后,停拳收功。

這二十多年來,只要沒什么特別的事,黃開元都會保持每天練拳。這不只是為了所追求的道路,甚至已經成了一種享受,行功打拳不僅能使身體舒泰,也能定心、靜氣。

半日很快就過去,到了晚上,黃開元和趙光如約來到望星樓。剛到六樓,就看到一名女子在樓梯口生悶氣,常福陪在她身邊噓寒問暖。

樓梯口,那天王爾達的隨從守在那里。這名女子應該就是周文君周小姐了,那天她沒有在場,不知從哪得到消息,今天特地想來“親近”王大人。不過被攔住了,而常福顯然也無可奈何。

周小姐今天沒戴面紗,嗯,長得確實挺漂亮的,清秀中帶點嫵媚,難怪能把常福的魂都勾了。

黃開元和這位“守將”點頭示意一下就上樓去了。看到這一幕,周小姐就更生氣了,也就更沒有給常福好臉色了。常福對周小姐只能不斷陪笑,而轉頭撇向黃開元的目光中,飽含著深深的怨毒。

黃開元自然感覺到了,但并不在意。

“黃先生!”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黃開元,是周小姐。黃開元轉過頭,周小姐有些急切的說道:“我是周大有的女兒,家父這幾天一直跟我提起黃先生你,我們上次還在黃家醫館見過,沒想到今天這么巧在又這里遇到了。”

黃開元知道周小姐的小心思,但他并不打算成人之美:“原來是周小姐,前幾天承蒙周員外款待,等我此間事了,一定好好答謝周員外。”

黃開元的話說得很生分,雖然他們確實很生分,也許他自己沒注意到,他對周小姐的感官和態度,很大程度上是受黃曦的影響,但這樣就讓周小姐有些尷尬了。

但黃開元還是低估了周小姐的決心,“黃先生!”周小姐又一次喊住了黃開元,然后期待地問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上去?”

常福此刻內心異常復雜,一方面黃開元疏遠周小姐正合他的意;另一方面,周小姐對另一個男人如此和顏悅色,又令他妒火中燒!

“這一切都是從王爾達那個混蛋來了之后開始的!那混蛋來了之后,文君就再沒對我笑過;現在還有這個黃開元,竟然敢對我的文君擺譜;還有黃曦那個小白臉,文君對他說話都比對別人要輕聲;還有那個呆頭呆腦的黃旭,老子的狂獅怒煞唯一一次沒施展成功,就是被他打斷的,么的不講武德;還有常景樂父子,長房又怎么樣?狂獅怒煞學不會,就不該霸占著‘烈血丹’,送女兒、送妹妹,卻巴結了個廢物,不能給家族帶來半點好處!如果不是我們這些練成了狂獅怒煞的庶子……還有文君…”短短一瞬間,常福的心里波濤洶涌般閃過千般念頭,在最后關頭又突然驚醒。

“今天不是我做主,還是下次吧。”黃開元還是拒絕了周小姐的請求。剛才那么一小會兒,常福的殺意不斷飆升到抑制不住,雖然一發即收,但連趙光都瞞不過。

這個常福似乎越來越不能自控了,也許這就是狂獅怒煞的代價。而常家的下一代家主常景樂好像并沒有練狂獅怒煞,至少還沒有到產生副作用的程度。

“哼!”周小姐氣得連連跺腳,黃開元就當沒發現,徑直走上樓去了。到了七樓,黃開元對趙光說:“找個機會勸勸周員外吧,叫他這段日子把周小姐送走,不要讓她接觸常福,我總擔心這個常福會搞出什么難以收拾的事來。”

趙光:“我會的。”

囑咐趙光的同時,黃開元心里也在擔心黃大夫一家。短短兩日,一個人竟能讓人明顯感覺到變得越發瘋狂,還是當心一點比較穩妥。

步入廳中,當時在場的人,除了王爾達,就都到齊了。還多了一位身穿錦衣的高瘦老者,這人和常景樂有幾分神似,想必就是常景樂的父親,常家的現任家主。

在場的其他人,黃趙二人跟每一個都不熟,就到自己上次的座位坐下。今天的座次跟前天幾乎一樣,只是鄭公子沒有坐在主座,而是坐在了原來常景樂的位置,而常家父子也擠在原來許安的位置上。至于舞姬樂師,他們沒有座位,侍立在座位后。

大部分人都面有憂色,三三兩兩在那里交頭接耳,黃開元和趙光則自顧自地閉目養神。

有人上來了,黃開元注意著樓梯方向,感覺到有人上來,便睜開眼睛轉過頭去。黃開元這一動,所有人也跟著看過去,果然,王爾達來了。

王爾達帶著他的隨從上來了,這一次,王爾達沒有使用隱氣匿形的手段,他一上樓梯,黃開元就發現了。

王爾達一上樓,眾人紛紛起身相迎,最熱情的竟是常家父子。不過,熱情中帶著點心虛,看來他們常家沒少給王爾達使絆子,現在突然發現對方的實力似乎強得超乎想象,更要命的是,現在他們還有求于人。

王爾達客氣地回應了眾人,然后就直奔主題。

王爾達還是像上次一樣施為,這次一個不落。

當王爾達的手從最后一個人面前收回,他的隨從捧著一盞茶:“公子,歇歇吧。”王爾達點點頭,坐到主座上,接過茶一飲而盡。一共有幾十個人,確實很耗精神。

眾人連忙道:“王大人辛苦了…”。

稍作歇息,王爾達就對眾人說道:“你們再把那天的經過在跟我說一遍。”

“是這樣的…”

“那天…”

“我記得…”

眾人七嘴八舌,王爾達干脆伸手示意大家停下,然后對其中一個舞姬說:“你來說。”

舞姬的臉上流露出驚喜之色,向王爾達福了一福,問道:“是,我們來到望星樓的時候,除了這兩位公子,其他諸位公子皆已入座…”

她說話的時候看向黃開元和趙光,當時他們還沒來,王爾達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

“后來,許公子當場作了一首詞,詞名是《醉花陰》。”,舞姬說完,環視了一下四周,補充道:“許公子今天沒來。”

黃開元:“……”,到這里就好像不對勁了。

“后來呢?”王爾達問道。

“后來…”到這里,舞姬似乎回憶得有些吃力,但還是接著說道:“后來許公子和鄭公子產生了些許爭執,再后來,就沒有再談詩詞了。最后,好像大家都喝醉了,剩下的事,奴家也記不清了。”

王爾達再問道:“那首《醉花陰》,你能背下來嗎?”

舞姬想了想,答道:“可以的…”,然后流利得背出了《醉花陰》。

王爾達:“最后一個問題,你知道易安居士嗎?”

舞姬:“易安居士?…大人恕罪,奴家不知。”

王爾達揮了下手:“退下吧。”

舞姬退下后,王爾達對眾人問道:“有誰知道易安居士嗎?”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搖頭。黃開元看向鄭公子,鄭公子也正好看向他,難道只剩他們兩個知道。

這時,常家主期期艾艾地回道:“王…王大人,這…易安居士,好像…是前朝大才女李清照。”,說完,常家主還謹慎地往兩邊看了看,見沒人回應,又不自信地問道:“我說的不對嗎?”

“前朝…”很多人都露出了回憶的表情,但就是想不起來。

王爾達沒有回答常家主,又問道:“你們還有誰能背出這首《醉花陰》?”

“我…”

“我……”

不少人又當場背出了《醉花陰》,男女都有,連趙光也能完整地背出來。有人看向常家主,常家主輕咳一聲:“慚愧,老夫背不出來…”

王爾達:“除了這首《醉花陰》,你們還能背出哪些詩詞?你先來。”,王爾達點了剛才講述當時經過的舞姬。

這個舞姬的眼中難掩喜色,正準備好好表現一番,結果醞釀了許久,臉色逐漸由焦急變得惶恐,顫顫地說道:“奴家,奴家…什么都不記得了。”,最后都快哭了。

“怎么這樣?”

“我也…”

在場的男子忘了詩詞倒無所謂,但這些舞姬可以說是少了一種謀生的手段,甚至會影響到競爭力,不由大為緊張。

王爾達的聲音適時地安撫了他們:“曲藝還記得嗎?”

舞姬們趕緊舞動幾下,稍微唱一嗓子,還好,一切正常。

王爾達:“以后多在曲藝上下功夫,詩詞也可以慢慢學回來,這樣并沒有什么大礙。”

到這里,領班的帶頭,舞姬樂師們拜謝王爾達,先行告退。

見剩下的人還有疑惑,王爾達解釋道:“許安的法術,只是奪走了你們對詩詞的記憶。其實,這對你們有些人來說,跟什么事也沒發生過沒什么區別。

只是忘記了詩詞,忘記了詩人詞人,忘記了許安公然剽竊,把許安當成大才子。

就只是這樣?黃開元還有點莫名其妙。浪費了一次寶貴的黃鱗甲,只是保護了“詩詞”這個自己從來沒有過的東西,這特么還不如讓許安震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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