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坐在一起開始說著。
“七嫂,以后能這樣經常出去走走,真好,守在京城沒趣。”玉竹說。
“你們兩人交替懷孕生孩子,還能出去嗎?”凌思秋笑著問。
“七嫂,還是你好,兩胎九個,一輩子的事都解決了。
我們一個個的生,九個也夠我們生一輩子了,年輕時只能生孩子了。”小巖說。
“那是你們喜歡生!”
“七嫂才二十一歲,真不生了?”玉竹說。
“不生了,再懷三個四個要我命了,十個孩子不少了,比得上別人家妻妾成群生的,歐陽謙該知足了。”
“七嫂,妻妾成群也不一定有這么多,歐陽凱羨慕你和七哥,說走就走自由自在。”小巖說。
“等你們不再生時一起玩去。”
“難啊!一個個生,孩子越來越小,參差不齊,學堂的課業都成問題。”玉竹說。
“七嫂,聽說李瑾的事了嗎?”小巖問。
“她怎么了?嫁人了?”
“嫁人了,嫁給禮部四品官員秦福祿,四十歲了,喪妻半年,只因李瑾年輕貌美才娶她。
成了四品官員的夫人,繼子都比她大,秦福祿都有孫子了,李瑾進門就做了祖母。”
“李瑾是挺有個性的女子,如果遇到能幫她一把的人,她定會有一番作為。
做了填房,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凌思秋說。
“七嫂,如果她不是做出幾次沖動的事,也不會嫁給這么大年紀的人,曾經求娶她的大臣家公子還是很多。
快二十歲了,父母急壞了,恐怕嫁不出去,聽說她也沒說什么。
四品夫人,宮宴也能參加,嫁給公子還要一點點熬。”玉竹說。
“還是沒爭過命啊!隨了父母的安排。”凌思秋說。
“七嫂,不會是為了能參加宮宴,看到七哥才嫁他吧?”小巖說。
“是與不是不重要了,看就看吧,反正也看不到手。”
“七嫂,聽靖奇說,你們一路上都在挖野菜吃。”小巖說。
“都是哄孩子玩兒,讓孩子也了解大自然,了解什么能吃怎么吃,讓他們鍛煉生存的本事。”
“七嫂,野菜真的好吃嗎?”玉竹說。
“有合適的配料當然好吃,百姓家做的就不一定好吃了,野菜也有它的營養。”
車子開到了城外的小青山下。
“孩子們,我們上去采艾蒿,也許還有野果子,看誰能先看到,手里拿根樹枝,小心遇到蛇。”凌思秋說。
“上山了,上山了……”一群孩子高興的喊著。
“走了,跟大哥上山了。”靖宇喊。
歐陽謙抱起兩個女兒,歐陽凱也抱起兩個小侄女一起上山。
三個女人照顧其他小孩子一起爬山。
山不高,說說笑笑爬的也不累。
“七嫂,在這座山上你打死過人吧?”歐陽凱問。
“你記性真好,這是我到京城第一次惹的事。”凌思秋笑道。
歐陽謙停下來等她走近。
“秋兒,那晚我一直都在廊下等你回來。”
“為什么?”凌思秋笑著問。
“不知道為什么等你,知道你沒回來就在那等。”
“為何不去接我啊?”
“七嫂,七哥那時害羞,因此才沒去接你。”歐陽凱打趣道。
“謙兒,是這樣嗎?”凌思秋笑著問。
“你跟別人在一起,我怎么去啊!”歐陽謙笑道。
“歐陽謙,你還顧及那些?我和肖錦濤去小溪邊玩,吃烤魚時是不是也故意去的?”
“哈哈哈,是!”歐陽謙看了眼后邊的弟媳。
“七哥那時是什么心情?”歐陽凱問。
“九弟,你七哥真沒出息,我們烤魚,肖錦濤烤熟了先給我吃,我禮貌性的讓給你哥。
可他接過就吃,而且烤多少吃多少,絲毫不給我留。
我說讓車夫烤給他吃,他不吃,就吃肖錦濤烤的。
后來我咬一口再給他,以為你哥會嫌棄不吃,可他不客氣接過也吃了。
把肖錦濤驚的目瞪口呆,他也生氣了,可不敢說,烤好了就讓我吃,不給你哥……”
凌思秋高興的說著他的笑話。
肖玉竹笑了,那時的冷面戰神也這么有趣,直接跟大哥爭女人。
“七哥還有這樣的笑話,如果不是身份尊貴,可能肖錦濤就該跟你打起來。”歐陽凱說。
“他打不過我!”歐陽謙得意的說。
“七哥為何搶著吃?”
“他們在一起烤魚,肖錦濤烤好了給你七嫂吃,可他看著她吃,看著不爽就吃了。”歐陽謙說。
“后來看他吃的快,不想給我們留的意思,就搶著給肖錦濤吃,那時你七哥別有用心,已經昭然若知了。”
“七嫂,是你笨,看不出來。”
“是啊,回城時還編個理由,說有事商量,讓我跟他坐一個馬車。
可坐上車他卻沒事說,馬車走的比老牛車都慢,氣得肖錦濤直接超過他進城了。”
“看不得你跟他走的那么近!”歐陽謙笑道。
“想不到七哥那時,就開始花心思想得到你。”
“唉!最沒防備的就是身邊人,處處給我設陷阱,終于把我套住了。”
凌思秋幸福的看向他,歐陽謙抱著女兒,大手還握住了她的手,幸福的笑了。
“七哥,后來聽玉竹說,肖錦濤病了一個多月,差點死了,玉竹還去王府,求我去探聽七嫂的消息。
我去了,你確說七嫂得了風寒,還沒聽說過,像你們這樣求娶一個女子的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吉日就嫁娶。”
“七嫂,那時為了安慰我哥,我也豁出去了,親自去文王府求見王爺。”玉竹說。
“玉竹,那時也別有用心吧?”小巖問。
“小巖,那時玉竹是一箭雙雕。”凌思秋說。
“哈哈哈……”
幾個人在一起說起往事,也覺得有趣。
歐陽謙看著這座不大的山,妻子曾經跟他坐在這里賞月。
等今年中秋時也陪她來這賞月,欣賞一下這里的月亮有多大多圓,想到此歐陽謙笑得甜蜜了。
大人帶著孩子們在山上找尋著艾蒿、野李子,還找到了幾棵野櫻桃樹。
在山上待了一個多時辰下山野炊。
兩個護衛撿來干樹枝,孩子們點起了火,把帶來的雞,用泥包裹著埋在火堆里,土豆地瓜等都往火堆里埋。
孩子們抹了一臉的灰,三個女人開始做飯,把挖來的野菜做了蒸餃,凌思秋又開始展示自己的廚藝。
皇宮內,宮宴已經開始,太上皇看兩個弟弟都沒來。
皇上也納悶,兩位王叔怎么都沒來,大臣更奇怪,兩位王爺沒來是何原因。
“劉風鈴,你住在王府,一定知道歷親王一家為何沒來?”皇上問。
“劉風鈴,凌思秋離開京城了?”太上皇也問。
“太上皇,皇上,王妃約了文親王一家出城了。”風鈴施禮說。
“去哪了?”太上皇馬上問。
“太上皇,王妃走時說出城挖野菜去,還說,以后兩府都要算計著過日子,也要憶苦思甜。
如果不是我身子重,也讓跟著去了,就連毛豆都跟著學過日子,這是王妃說的。”
“劉風鈴,這是王妃讓你說給朕聽的?”皇上問。
“皇上,不是的,王妃只是對我這么說的,并沒有對太上皇和皇上說什么。”風鈴笑道。
“凌思秋又鬧什么幺蛾子,沒走遠就好,喜歡吃野菜,還編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竟敢不參加宮宴,定是出城瘋去了,她出去玩兒,還把文親王一家帶走,看來朕該罰她了。”太上皇說。
“太上皇罰王妃什么?”太后問。
“罰她——罰她親自做飯給朕吃。”太上皇猶豫了一下說。
“王妃還親自做飯?”
“回來的路上都是她做飯。”
“太上皇,歷親王怎么舍得王妃做飯了?”
“那幾日也不知為何,她突然喜歡做飯了,而且味道很好,不次于御膳房的廚子。”
“母后,王妃的廚藝幾年前皇兒就嘗過,確實不錯。”皇上說。
“七嬸說,她可是入得廳堂下得廚房。”茂親王說。
“朕還想著讓她表演節目,她卻沒來。”太上皇失望道。
“父皇,宮里也準備了節目,穆航,讓舞姬表演節目助興。”皇上吩咐。
也有些失望,能看到她確實是舒暢的事。
“是,皇上!”穆航馬上安排。
李瑾坐在四品夫人的位置上,聽得出太上皇想看歷親王妃表演節目,自己也想看好久沒見的歷親王,可今日都沒來。
看了看身邊的夫君,心有不甘也沒辦法,覺得嫁給他虧了。
宮宴上失望的人不止太上皇父子,很多大臣公子們,也喜歡聽歷親王妃的趣事,與人吵架都值得看。
宮宴因歷親王妃的缺席,失去了很多樂趣。
可郊外,兩家人卻其樂融融,孩子們盡情地玩著,大人在一起喝著酒說笑著。
歐陽謙在凌思秋的勸說下,喝了一杯啤酒,不敢再喝,因王妃高興喝酒了,要看著她。
三個女人無所顧忌,在一起海闊天空的聊起來,也肆無忌憚的喝起了酒。
兩個男人控制不住了,怎么勸都不管用,三個女人簡直就是放縱自己。
幾年來,凌思秋一直懷孕生孩子,始終都沒放松過,今日徹底放松了。
“玉竹,小巖,再干一杯,以前喝啤酒我能喝七八瓶,現在不行了,這個破身子喝不動,來,碰一下,干!”
凌思秋笑的嫵媚,有些大舌頭了。
“凌思秋,我從沒喝過這些酒,就喝過一點,歐陽凱他不讓我喝,今日喝得痛快,不聽他的。”
玉竹搖晃著酒杯碰了過去。
“你們真能喝,我兩瓶都暈了,玉竹,什么時候跟歐陽凱喝酒了?是不是你們偷著喝了?”
小巖端酒杯的手都搖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