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逃?”
“為什么騙我?”
裴桐仰起頭,在黎遲覃意外她的主動時,嘴上一疼,一陣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之間蔓延開。裴桐皺眉,嘴上再發(fā)力,狠狠的咬下。兩人睜著眼,裴桐看見他眼中暗色涌動,黎遲覃推開了她的舌頭,又加深了吻。
他低聲說著,
“接著咬。”
黎遲覃松開捏著她臉的手,環(huán)在她的腰上抬起,讓她的身子貼近自己。
裴桐后仰頭,身子呈了弓型,帶著嘴角的不知道是兩個人誰的血
“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她揭露他,他的報復就是這樣?可笑,黎遲覃不會缺女人。
如果他的目的是其他,以他的手段也不至于她這那兒下。
他再次低下頭輕輕咬噬她被迫暴露出來的修長頸脖。手慢慢放下,讓她對視自己。
“我要你這個人?!?
或者說,這張臉。
所以不管她裴桐愿不愿意,與他無關。
突然,黎遲覃放開她,敲了兩下車門,翻身到一邊,在車外面等候的江肖立馬會意上車,開車離開。
停車場的陰暗角落處,藍寶石色的眼瞳里映照出車燈閃爍的燈光,看了眼還停留在電話掛斷頁面的屏幕,收回了嘴角殘留的笑意,走出了角落。
回到山佘苑,黎遲覃自顧的進了房間,把她扔到一旁。
裴桐松了口氣。
“裴小姐?!比顔⒃谏砗蠼兴?,手上提著早上買的止痛藥和衛(wèi)生巾。裴桐臉紅著接過來。
“咳,謝謝?!?
阮啟沒有說話,輕輕點頭離開了。
黎遲覃也沒有再對她做出什么,裴桐在惶惶不安中睡去??稍诘诙煨褋頃r,偌大的山佘苑內(nèi)增加了許多保鏢。
沒出三日,年愛珍和黎遲覃合作的消息占據(jù)了各大商業(yè)板條的各大首頁,甚至于娛樂新聞。
各路豺狼虎豹早已眼紅,又要披上一層人皮送上恭喜。
“恭喜黎總啊。”
“恭喜黎總”
“恭喜黎先生啊。”
年愛珍替他接過了幾杯酒,有些微醺的半依靠在黎遲覃身上。
“黎先生這是人財兩收啊?!?
“黎總年輕有為,貌比潘安,年小姐也很年輕啊,兩人這叫郎才女貌,不足為奇,王老板可多得向黎老板學習學習,可不能天天喊打喊殺,弄得一身晦氣啊。您說是吧,黎總。”
王羅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好不精彩。
“Allen,shut up ?!蹦陳壅浔凰麣庑α恕!拔医棠阒形?,不是讓你用在這的”
“忘了介紹,黎總,這位是我丈夫之前的合作伙伴,Allen,這次的團隊中他是負責人之一。Allen,這位是”
“黎總,您好啊。”
年愛珍看了他一眼,也就不多說了,說了句失陪便離開了。
黎遲覃倒沒有意外,公關的神情舉止應付著。
中愛血統(tǒng)的藍眼中暗流涌動,“黎總昨日把我的朋友怎么了?”
“隨意帶走我的人,我看在Marceau的份上沒找你的麻煩,反倒在質(zhì)問我了?”
“Scíth a ligean,我只是關心我的朋友,昨晚聯(lián)系不上她,是黎總的家事我就不多嘴了?!?
兩人身高相近,看上去面色和善著,周身的氣場卻壓的讓人喘不過氣
艾倫的“家事”倒是有些取悅到他,在眾人的圍觀下,朝他舉杯示意。剛放下酒杯,江肖走過來,在他身旁低聲說著什么,黎遲覃輕輕挑眉。
阮啟發(fā)了消息關掉手機,又看了眼廚房,面無表情的做好的他的事———監(jiān)視。
“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不清楚?!?
從這個房子的情況來看,如果她沒有判斷錯的話。
“阮啟,你坐下來吃吧,不等他了?!?
話音剛落,門口密碼鎖的聲音響起了。
黎遲覃的外套隨手抓在左手上,眼角微紅,倒也沒有明顯的醉意,步子直直的走向飯廳,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沙啞。
“出去”
這是對阮啟說的。
阮啟點頭,輕輕帶上了門。
裴桐看著他越走越近,在想,要不要直接把熬的醒酒湯澆他臉上,這么想著,裴桐退到桌子的另一邊,手已經(jīng)碰到了湯碗邊上。二十幾年的良好素養(yǎng)這幾天已經(jīng)被他逼得漸漸粗暴。
裴桐此時就像一只被豺狼虎豹堵在洞里的兔子,瞪大著眼睛,感覺一點動靜就能把她嚇死。
黎遲覃陰沉的看她一眼,將衣服隨手搭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拿起筷子,夾菜吃了起來。
“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
黎遲覃每個菜吃了幾口,喝口湯,放下勺子,單手揉著太陽穴,有些疲憊的說著。
裴桐愣了一會,直接切入主題道,
“后天我需要回校?!?
黎遲覃黑沉的眼睛看向她,“可以。”
裴桐有些驚訝他這么容易就答應了,欲言又止,還是不說了,怕他反悔,改口問道,“吃完了嗎,我收拾。。”
“明天有人弄,放著。”
裴桐立馬把手收回去了,拉開椅子,“那我先回?;胤苛?。”
裴桐生怕他又突然做什么,加快步子回了房,關門上鎖。
午夜時分。
裴桐從噩夢中醒來,驚喘著氣,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個人影,和夢中的一模一樣。
“啊!”
裴桐迅速開燈,黎遲覃站在床邊,穿著單薄的睡衣。
裴桐緩了口氣,想著幸好不是鬼,可眼前這人比鬼還難應付啊。
“你怎么。。”這是他的房子,她知道就算她鎖了門他也能進來,改口道,“你有事嗎?”
黎遲覃傾身上來,越過她,關了燈,
“誒?!”
黎遲覃捂住她的嘴,鼻尖嗅著她的味道。
“別鬧?!?
裴桐伸手推著他,這么壓在她身上真的喘不過氣兒了。
黎遲覃抓住她的手壓在頭的兩旁,秋日月色昏暗,裴桐此時看不到黎遲覃眼里的柔色
黎遲覃在吻她。
還沒消散完全的睡意讓裴桐腦子一片空白。
不是在英國時的侵略霸道,是溫柔的,像是在細細品酌佳釀,唇齒繾綣間帶有淡淡清香。
裴桐不喜歡。皺眉,用力轉(zhuǎn)過頭,黎遲覃的氣息有些亂了。埋頭在她的頸脖間懲罰似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
眼前的影子一晃,黎遲覃躺進了她的被子里。
“睡覺吧?!?
裴桐不敢動,轉(zhuǎn)到另一邊,背對他。
裴桐不敢睡,就在床的邊緣上,成了欄桿。
可是為什么再睜開眼睛,她跑到了他懷里。他的呼吸聲就在她的頭頂上。
裴桐屈身退開,輕輕掀開被子,往里面看去,過了幾秒,紅著脖子紅著臉,抬起頭,正正對上他的眼睛。
“黎黎。。遲覃”
“大清早臉紅什么?”
裴桐雙手抵在他胸前,想后退一些,黎遲覃卻一把捉著她的手,捏了捏。
“是這個嗎?”
裴桐炸了,用力抽出手,推開他,下床,沖進了浴室。裴桐大腦一片空白,雖然美術有裸寫,可剛剛帶來的沖擊要強上萬倍。
等裴桐從浴室出來時,床上已沒了人影,裴桐剛松了口氣,門口傳來聲音,
“裴小姐,請下樓用早餐,黎先生在等您?!?
“好的,知道了。”
裴桐從試衣間隨意拿了件長裙,披著圍便下了樓。
優(yōu)雅
是裴桐正視黎遲覃后想到最多的詞。
像一副行走的畫,一舉一動都是計算后的精準克制。
黎遲覃正在翻閱報紙,頭也不抬的說道,
“坐過來吃飯。”
裴桐無言,自顧自的坐下來喝粥。
黎遲覃看著報紙的余光全是她,分散了注意力,又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一會陪我出去。”
“不想動?!?
黎遲覃聽言,把報紙放到桌子上,“也不用勞煩你朋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