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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的蘇醒

  • 戀的藤蔓
  • 孟希憶
  • 3437字
  • 2020-09-21 21:50:45

寧市的早晨八點,正是美國的晚上八點。

醫院的病房內,白色的LED燈光下,歐陽婉兒纖細的身影投在了窗戶的玻璃上,她的手里拿著電話,似乎在交代著什么事情。

此時距離司徒龍騰手術成功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除了當天出了手術室,他清醒了片刻后,就一直又在睡著沒有醒來。

根據冷塵的爺爺的說法,應該是當時司徒龍騰受傷的地方環境太差,而他的傷口又是槍傷,加上他本身就特殊的體質。盡管傷口很快被清理了,但始終還是有一點點感染,即使是手術成功了,醒來的時間也會比常人更長一些。

此刻,歐陽婉兒站在窗前,她背對著司徒龍騰,在跟電話另一邊的人說著:“明析,你盯緊了她,爭取在我回去之前查到這個慕容這個姓是怎么來的?又或者說查到藍惜的過去,也就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音量特別小,盡管司徒龍騰還沒醒,但歐陽婉兒似乎依舊像怕會打擾到他一樣。

不過這小小的說話聲音還是傳進了床上還在睡著的司徒龍騰的耳朵里,這樣的聲音讓司徒龍騰的心微微抽動著,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先是看見了刺眼的白光,然后印在眼中的就是歐陽婉兒的背影。

但歐陽婉兒并沒有發現司徒龍騰已經醒了,她掛斷了明析的電話后,就一直在想著某些事情,她的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

這一周里,歐陽婉兒除了照顧司徒龍騰以外,就是思考這些事,根據明析所說,歐陽汐兒與藍惜是當年的主使,而這一點歐陽汐兒已經承認了。

可藍惜的過去,依舊沒有線索,即使是父親隱藏了藍惜殺害母親的真相,但不可能連藍惜的過去一起藏起來。更何況爺爺曾經說過,父親也是被藍惜欺騙的,所以有可能連父親也不知道藍惜的過去。

那么這個沒來由的姓氏非常有可能連帶著藍惜的過去。

如此歐陽婉兒才會交代明析,查到藍惜就可能查到歐陽汐兒現在身份的來歷。想到了這里,歐陽婉兒才覺得自己站的時間太久了,有些累了。

她甩了甩自己的胳膊,然后又揉了揉盯著某一處看了很久的眼睛。

從她小產以后,只有到了這里才算開始細心的養著,只是這眼睛怕是以后要落下毛病了。

平時除了每天照顧司徒龍騰和思考的時間,歐陽婉兒一閑下來就會想到自己沒見過面的孩子,和每天都看著沒有蘇醒跡象的司徒龍騰,她的心就更加的難受。

盡管冷塵在固定的時間,總是會來交代自己一番。但感情這種東西,即使在強大的人也無法克制,更何況那是她和他愛人最親的骨肉。

歐陽婉兒的手又再次覆蓋住了自己的眼睛,冰涼的手指貼在自己酸疼的眼睛上,似乎感覺好了很多。

她白皙纖細的手指映在面前的玻璃窗里,她似乎瘦了,原本圓圓的小臉,現在已經能看見尖尖的下巴了,而她的身形看起來瘦的更加的明顯,她從寧市帶來的衣服,現在都已經不那么合身了。

這樣的背影看的床上的司徒龍騰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他用著一只手撐著,半個身子靠在了床頭上,發出了小小的摩擦的聲音。

盡管是很小的聲音,但在寂靜的病房里卻顯得格外的明顯。因為這個聲音,歐陽婉兒猛地放下了自己捂住眼睛的手,她迅速的回過身,看著床上的司徒龍騰。

歐陽婉兒笑了,然后她又哭了,她的唇輕輕的顫動著,聲音沙啞的叫了一聲“二哥!”

這一聲二哥里有心疼、有喜悅、有悲傷、有依賴、自然還有無盡的柔情。

“乖!”

司徒龍騰沖著歐陽婉兒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溫柔的拉過歐陽婉兒,將她有些冰冷的身子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歐陽婉兒的頭深深的埋在司徒龍騰的胸前,她的眼淚無聲的打濕了司徒龍騰的衣服,原來聽著他的心跳,被他擁進臂彎里的感覺這么好!

這一刻,歐陽婉兒比任何時候都貪戀這個懷抱。

房間里很安靜,兩個人就這么靜靜的抱著,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感受著彼此的氣息,兩個人的眼角都掛著晶瑩的淚水,那樣的感覺就像他們隔了一個光年才又重新相見一般。

許久,歐陽婉兒從司徒龍騰的懷里探出了頭,她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她微涼的手指溫柔的抹去司徒龍騰臉上的淚,“我去叫冷哥哥!”

既然司徒龍騰醒了,那他們以后就有很多擁抱的時間,而現在還是先讓冷塵來看看司徒龍騰的情況。

歐陽婉兒緩緩的站起了身子,淚眼婆娑的又看了一眼司徒龍騰,才起身去找了冷塵。

她離開的背影印在司徒龍騰的眼睛里,一滴冰涼的眼淚又從司徒龍騰的眼眶里掉了下來,歐陽婉兒這樣的背影,司徒龍騰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烏黑及腰的長發遮擋住歐陽婉兒纖細的身影,她的腳步很慢,她的發絲每一根都乖巧的貼在她的背上,似乎在替她訴說著她的憂傷。

這一刻,司徒龍騰暗暗的發誓,這輩子他絕不會在見到第二次歐陽婉兒這樣的背影,這種感覺一輩子一次對他來說都是無比的折磨了。

司徒龍騰聽著門口逐漸傳來的說話聲,他的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冷塵與歐陽婉兒走進了病房,他看了一眼醒了的司徒龍騰,他笑了“終于醒了!”冷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低著頭先是替司徒龍騰檢查了傷口,然后看著他身邊儀器上的數據,很是滿意的點著頭,冷塵的神情溫和的問著司徒龍騰,“龍騰,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有!”

司徒龍騰的眼神盯著歐陽婉兒,聲音略帶著沙啞的說著。也許是他睡得太久了,嗓子還沒有緩過來。

“我覺得應該也沒有!”

冷塵看了一眼彼此相望的兩個人,很知趣的收著司徒龍騰身邊的儀器。

“龍騰,現在你的身體沒有問題,傷口愈合的很好,明天做一個化驗,如果正常,在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冷塵拍了拍站在一邊不語的歐陽婉兒,“丫頭,這回你可以放心了!他好了,你也該好好養著了吧!”

之后冷塵的腳步輕輕的離開了病房,剩下的時間就留給他們吧!

“過來!”

又剩下兩個人的房間里,司徒龍騰靠在床邊,他沖著歐陽婉兒在次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聲音沒有平時的痞氣,只是溫柔的、寵溺的回蕩在歐陽婉兒的耳邊。

“二哥!”

這樣的語氣讓歐陽婉兒的眼淚在次洶涌而出,她的手環在司徒龍騰沒有受傷的胳膊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司徒龍騰的手溫柔的貼在了歐陽婉兒的小腹上,“別哭,你現在不能哭!你要好好的養身體,他還會回來的!”

盡管司徒龍騰嘴上這么說,但他的心也疼著,他心疼歐陽婉兒不顧惜自己的身體,還心疼那未曾謀面的寶寶。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暈倒前看到的一切,那鮮紅的血,印在地上,即使他從未經歷過,但他也清楚,那意味著什么。

“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他!”歐陽婉兒的身體靠在司徒龍騰的身上顫抖著,這是這么多天以來她第一次提起孩子。

“如果不是我當時不給你解釋的機會,根本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事,如果沒有之后的事,也許寶寶還好好的,是我不好,是我任性,是我粗心,寶寶在我的肚子里那么多天,我竟過了那么久才發覺!”

溫熱的淚水像源頭的溪水。緩緩地,不斷地流在司徒龍騰的肩膀上,歐陽婉兒冰涼的手抱著他的胳膊,提起孩子,她的情緒激動著,身體微微的顫抖著。

“二哥,是我高估了自己,當我知道我有了我們的孩子和你被綁架了以后,我以為我能保護好他,也能保護好你,是我輕敵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寶寶!我以為……”

司徒龍騰的手輕輕的捂住了歐陽婉兒的嘴,“噓!”他的手暖暖的,還帶著藥水的味道。

“乖!”

司徒龍騰的語氣很溫柔,他哄著歐陽婉兒,他的指腹擦去歐陽婉兒眼角的淚水。

“聽話,別哭,你這樣我會心疼,天上的寶寶看到也會心疼,他會怪我的,為什么沒有好好的照顧他的媽媽!”

他把歐陽婉兒擁在懷里,像呵護一件珍寶一樣,“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保護好你!事情發生的那么突然,又怎么能怪你?!?

司徒龍騰安慰著失去孩子的歐陽婉兒,他昏迷的這么多天,這個小婉兒該是怎么度過的,他一想到這里,擁著歐陽婉兒的手不禁又溫柔了幾分。

其實司徒龍騰更加的自責,他沒有保護好他們,可此刻他不能表現出來,他只能將這份難過深深的藏起來,因為他還要安慰他這個身心都受著傷害的小公主。

“婉兒,也許寶寶走了也是一件好事,你想我之前吃了那么多藥,會不會傷害他?如果因為這件事傷害了他,那他出生以后又該怎么辦?所以我想寶寶是察覺到,他不想讓我們以后更難過,才會選擇提前離開我們?!?

司徒龍騰對于歐陽婉兒來說有一種特別的魔力,他的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會影響著歐陽婉兒的心。

“是這樣嗎?”

他的話讓歐陽婉兒哭的不那么兇了,她抬起頭,眼睛紅腫的看向了司徒龍騰。

“嗯!”司徒龍騰的唇吻了吻歐陽婉兒的額頭,“因為我們都很愛你,我和寶寶都舍不得你傷心,所以以后不可以在哭了,你要養好身體,乖乖的,只要你養好了身體,寶寶一定還會回來的!”

盡管司徒龍騰是這樣安慰的歐陽婉兒,但他的心也在滴血,那是他的孩子,他還沒等知道孩子的存在,就失去了他,那是何等的傷心。

這樣的感覺在司徒龍騰的心里彌漫著,然后擴散到自己的血液里,這樣的痛一遍一遍的提醒著自己,他一定要讓傷害歐陽婉兒和他孩子的人為此付出代價。

夜很深,房間里只有兩人相擁的身影,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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