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一道淡金色流光閃爍而過，掠過漫長的虛空。

忽然流光收斂光輝，虛空漣漪散去，姜恒停止了前行，立足虛空望向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有力量波動傳來，顯然有強者交手，且是真仙層次的力量波動。

“這半月來既然跟丟了獄龍宮的黑龍，不如去看看?！?

念及此處，姜恒斂去氣息，暗中靠近交戰處。

大道規則碰撞，虛空都在為之震動，空間似平靜湖面被打破般漣漪擴散。

這一片虛空環境死寂，除了有諸多死星碎片漂浮再無其他東西，唯有極遠處有一生命世界在散發著生命的律動與光輝。

還有兩團熾盛光輝各自照耀一方相互針對，一方冷若冰霜似冰封千里的雪山，另一方烈如赤焰可焚寂天地的炎潭。

皆化身百丈巨人，操控冰霜與火焰針鋒相對！

“兩尊真仙層次的生靈，還真是少見！”

姜恒潛伏到近處，觀察兩尊真仙的交鋒，忍不住感嘆。

諸天萬界修行體系林立，強者無數。

真仙也算不得多么稀有。

但放在每一個生命世界就少太多了，尤其是初等生命世界都不一定能夠誕生真仙層次的生靈。

一次性遇見兩位真仙層次生靈，唯有前往高等生命世界，中等生命世界這些強大世界才會于碰上。

轟隆隆！

無數死星碎片再度被兩尊強者交戰的余波所震碎，往四面八方散去。

姜恒暗中截住一枚手掌大小的死星碎片，上面還殘留著兩股相互糾纏的大道規則氣息。

仔細感受了一下兩股氣息，姜恒辨認出了兩位生靈修行的體系。

神之體系！

不過與在諸天萬界以及永恒神界流傳的神之體系不太一樣，有一定的差異性。

姜恒接觸過不少修煉神之體系的修行者，甚至在云海道界留下了神之體系的修行之法。對于神之體系，姜恒倒也是十分了解。

這兩尊生靈修為頗高，已經是堪比真仙體系中真仙層次的神靈強者。

但卻比尋常的神靈強出太多！

周圍虛空中唯一的生命世界都已距離此處太遠，呈一極細微的光點。

一般來說神之體系神靈遠離自己的世界太遠，神之威能將會大減，這般遠的距離神靈衰弱到接近半神的程度。

而這兩尊神靈依舊能爆發出與真仙層次相媲美的戰力。

若不是修行體系與神之體系有較大的改動，便是兩尊神靈原本修行境界已經接近了天神！

“破焰之矛！”

那一尊似火焰匯聚而成的神靈怒吼，伸手虛空一握，虛空有巨響回鳴，極遠處微小幾乎難以看出的那生命世界有一大道規則飛遁而來，焚燒著虛空中存在的一切！

嗡！

大道規則沒入火焰神靈之手，頃刻化形，如同一戰矛，往前一刺，大有可戰四方，破九天之威！

冰霜神靈不弱于人，同樣自那生命世界喚來一大道規則，如同寒流過境，虛空染雪凝冰，封凍一切物質！

寒流沒入冰霜神靈雙掌之間，化作一方拳頭大小的雪色銀印，上托著九條銀白色蛟龍，下刻天地至理道紋，仿佛內蘊冰雪世界，散發著無盡寒意似乎可凍創生靈靈魂。

“九封寒??！”

冰霜神靈叱喝，周身神光大作似昊日遮天，御使九封寒印化一方冰霜世界，無數冰霜大道規則似破天之箭跨越虛空朝著火焰神靈籠罩過去。

嘭！??！

破焰之矛當空橫掃過去，離火大道規則席卷開來，無量神光如開天辟地般將死寂虛空點亮，同時也將冰霜世界消融，離火大道規則與冰霜大道規則相互湮滅。

周圍的死星碎片大都化為灰燼與冰渣。

“燭源只能有一尊神為尊！吾欲成為唯一的燭源古神！”

火焰神靈冷喝，舞動大道規則所化的戰矛化出無數道矛影，破開冰霜世界的阻攔，直刺冰霜神靈本體！

“絕不會是你！”冰霜神靈冷漠回應，絲毫不懼火焰神靈，一手握住九封寒印全力運轉大道規則猛然砸向破焰之矛！

另外一只手握拳御使大道規則一拳拳轟向火焰神靈。

兩尊神靈幾乎是以命相搏，攻伐兇殘至極！

這片虛空承受戰斗余波幾乎就要破碎開來，兩尊神靈交手為中心半徑近千里都完全空曠了，其余一切物質都被冰封，焚滅！

姜恒躲藏于暗處，面對兩尊神靈毫無保留的生死交戰，為了不被發現暴露蹤跡，也后撤到了千里之外。

“燭源古神，是古神修行體系！”

聽聞兩尊神靈交談，姜恒一下就明悟了兩尊神靈的來歷。

燭源古神，是超脫于神之體系的古神修行體系尊稱，修行難度遠高于神之體系。

其來歷悠久，源自于高等生命世界燭源道界，是燭源古神創立的修行體系，擁有超越真仙層次的修行法。

最后燭源古神于永恒神界隕落，隕落之前古神體系已在永恒神界流傳。

“高等生命世界燭源道界，莫非那就是？”

姜恒望向遠方的光點，那是周圍唯一的生命世界，很有可能就是燭源道界。

諸天萬界于虛空漂浮變換，沒有固定位置。

就算是最詳細的星圖也只能記載其大概位置，且會定時作出修正，不然會有極大的誤差。

唯一永恒不變的只有永恒神界，位于諸天中央，亙古不變。

而燭源道界，早在當年便失落了。

燭源古神為防止燭源道界落入敵手，保全燭源道統以及族人，設下了后手。自燭源古神隕落之后，燭源道界便被放逐消逝于諸天萬界之中。

諸天萬界多少強者尋覓，永恒神界都有大能出手，都未曾找到燭源道界。

未曾想，會在今日被姜恒發現一點眉目。

轟??！

正思索間，一股能量浪潮涌來，帶有熱浪與寒霜只撲上姜恒周身，打斷了姜恒的思索。

抬眼望去盡是白霧蒙蒙的景象，那是兩種大道規則相互湮滅的殘余，隱約可見其中兩尊本身高百丈的神靈法相已經消散，僅余兩道常人大小人影若隱若現。

“冰霜百年后，再戰！”

未等姜恒看清，兩道人影中一人率先化神芒飛遁而走。

白霧還未消散，冰霜神靈也離開此地，不過繞開了火焰神靈的方位。

顯然提防著火焰神靈一些手段。

待兩尊神靈離開后，姜恒才近前，顯露自身。

仙力吞吐，攝來虛空中漂浮的一些奇異血液，雖與尋常血液無太多不同，但有的熱若火，有的寒如雪，顯然是那兩尊神靈受創后滴落的神血，蘊含部分神力。

“要不要趁機除掉這兩尊神靈？”

一個念頭浮起，下一刻便被姜恒打消。

雖然兩尊神靈受創不輕，但古神體系比神之體系更強，姜恒稍有不慎就會有殺身之禍。

更何況，那疑似燭源道界的生命世界在兩尊神靈離去的方向。

一個高等生命世界，姜恒可不敢出手得罪。

“可以去探一探！”

姜恒收起念頭，避開前方兩尊神靈離去的方位，再度潛行，往那生命世界而去，想看一看這是否是失落已久的燭源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