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弋來到臥室,觀看著四周,看到了曾經他競拍的一個古董盒,是她父親的遺物,百無聊賴中,龍弋隨便的翻著房子里的東西,床頭柜邊,龍弋打開,看到了熟悉的首飾盒,然后打開,那枚戒指安靜的躺在首飾盒中,夜色,更是閃耀著屬于它的光。
龍弋憶起這枚戒指的來處,設計師曾欠他一次人情,雖答應他為他設計戒指,但是,此生,只這一枚,而戒指后的L,正是林零啊!只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將這枚戒指親手送給她,而是用著卑微的方式,他,怕嚇到她。
林零來到公司,門口有許多人在公司門外候著,今天又有什么大新聞?
“小婉,門口怎么那么多人舉著牌子,看樣子是納雅小姐的粉絲。”林零問白婉。
“因為下一個商場戲是在公司拍,所以許多人聞訊就在門口堵著。”白婉告訴林零。
“哦。”他是一刻也不想離開納雅小姐呵。
林零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今天的工作,其實工作并不是很忙,但是她也不能偷懶呀,這個位置是多少人羨慕也得不來的工作。
林零工作的地方就在公司所在的28層,而拍攝地則在26層,只是兩層之隔,或許是方便他去看她,要瘋了,林零不想往那個方面想,但是大腦似乎不受控制一般,她會有七情六欲,甚至會嫉妒到發狂,可是,她,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小零!”林零聽到熟悉的聲音,轉身,是納雅。
“你來的了,我聽說你會在公司拍攝接下來的劇情。”林零溫婉一笑。
“對啊,大概兩個月。小零,我不和你說了,我去找傅先生。”
才剛到這兒,就按捺不住了。
傅烈,林零今天來之后便沒見過,早上她起床后傅烈已經不在公寓了。只是,不知道,今晚,他.......
“傅先生,我剛好要去找你......”納雅走向前。
“白助理,你先招待一下納雅小姐,我現在還在忙。”龍弋越過納雅的身前,走到林零面前,“你,現在跟我來!”
林零摸不著頭腦般對納雅示意一番,緊跟傅烈的身后。
剛剛那一幕,難道是傅烈忙昏了頭,所以才忽視了納雅。這,置于納雅為何地?
林零小跑著跟在傅烈的身后。“傅總,我覺得您應該去陪一陪納雅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先幫你。”
下一刻,林零撞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微涼。
“今天洪興沒來,一大堆的事,你要是覺得你很閑,那么你去陪納雅,如何?”龍弋緊皺眉頭,一臉不悅加不耐煩。
她只是想好心幫他而已,莫名其妙。
來到醫院,好像是民工從高架上面摔下來了。龍弋站在急救室外等待急診醫生出來。
“傅總,您別著急,工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林零不知道怎么安慰。
“你經歷過死亡嗎?”知道子彈上膛的感覺嗎?他經歷過無數死亡,人類多么不堪一擊,或許上一秒鐘還安然無恙,下一刻就無生命痕跡。
“我,當然!”那一晚,她很怕很怕。
龍弋轉過頭,想起那晚,他害怕極了。
龍弋緊緊的抱住林零:“我不會讓你死的!”
What?不會讓她死?
這時,醫生走出急診室。“誰是家屬?”
“家屬還在外地,我是他的老板!”龍弋走向前,并不怕承擔責任。
“傷者從四樓墜落,器官損壞嚴重,我們盡力了。”醫生露出絕望的眼神。
連醫生也放棄了!林零還在聽醫生的囑咐。
龍弋則來到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傷者,他用手放在病人的傷處,開始調解體內的血液。
待醫生走后,林零四處尋找著傅烈的身影。
“快,快,急診室的傷者恢復了心跳,開始搶救。”醫院的走廊內,醫生護士快步的走著。
恢復了心跳?是那位工人嗎?林零抬著腳張望。
“喂。”
林零聽到聲音,一眼便看到了倚靠在墻邊的傅烈。“傅總,您怎么了?不舒服嗎?”
“嗯,帶我回別墅,鑰匙在我的衣服口袋里。快點兒。”龍弋此時身體倍感虛弱。
“回別墅?我去給你找醫生!醫生!”林零大喊。
龍弋緊抓住林零的手臂。“我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了,聽話,帶我回別墅,或者回你的公寓。”
林零不知著了什么魔,鬼使神差的帶著傅烈乘坐電梯來到地下停車場,傅烈的整個身子的重心全壓在林零的身上,但是林零不知哪兒來的力量支撐著傅烈。
因為公寓距離醫院更近,別墅在郊區,她怕傅烈會暈倒。
好不容易來到公寓,林零仿佛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將傅烈放在了沙發上,讓他躺好。“傅總,您怎么了?你和我說話啊!”
“給我淡鹽水。”龍弋還不至于特別虛弱。
很快,林零泡了杯淡鹽水,她第一次看到如此虛弱的傅烈,眼淚便不爭氣的涌了出來。
“別哭。”龍弋為她擦干眼淚。“擔心我死掉嗎?”
“傅總,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所以他才不愿意去醫院,也不想告訴任何人。“那更要去醫院啊,現在醫術很發達,而且您也不缺錢。”林零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龍弋嘴角扯出一抹微笑。“沒事,我先休息一下。”龍弋耗盡了許多精力,他現在只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一下,就好。
林零在旁邊不敢離開,她接了水,放在茶幾上,等他醒來可以喝。
在這個世界上,他和自己一樣,失去了親人,是不是很痛苦。
龍弋醒來,但是體力精力還未完全恢復,而在自己手邊,躺著一個女人兒。想起自己在睡著前她擔心的面孔,竟然會認為他得了什么絕癥,是不是想象力過于豐富,腦洞過于宏大!
龍弋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擺弄著她的發絲,饒有興趣的看著。
“傅總,您醒了。”林零一個激靈似的站起身。“喝水嗎?我再去給你倒水。”桌上的水杯已空。
“不用,把我扶到床上。”床上總比沙發上舒服。
林零費了好大力氣將龍弋扶到沙發上。“要不要聯系洪叔,他或許了解你的病情。”
這個女人還當真了,不如就戲弄她一番。“不用,聯系了又治不好。”確實治不好。
“為什么,您突然,我之前,都沒發現過。”林零有些懊惱,但是如果傅烈真的得了絕癥,她愿意陪著他。
除了陪著他,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