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零還在辦公室工作,便能看到二人如神仙眷侶般出雙入對,她該祝福,但是怎么也祝福不出口,怎么也高興不起來。她的目光更是不愿轉(zhuǎn)到他的身上,那樣只會讓她更難受。
“龍弋,你真的喜歡這個納雅?”洪興知道,論長相,論身材,論一切,小丫頭都敗的徹底,只是,龍弋什么樣的美人兒沒見過,金發(fā)女郎,模特兒,古典風,性感風,御女,萌系,所能涉獵的龍弋都未放過,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走到龍弋的心里。
“她和方婕妤很像很像。”龍弋若有所思。
“方婕妤?就是在民國時和你在一起四年,卻因為意外傷病去世的女子?”洪興突然憶起來龍弋曾經(jīng)說過的一個女子。
“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
“你的意思,如果人類懷了你的孩子就有可能......”
“或許。”龍弋陷入了沉思,曾經(jīng)兩個女人,懷了孩子六個月后都意外身亡,當時的醫(yī)療條件并未能治愈,至于原因,不得而知。
“那就是,你和小零也沒有可能了?”洪興并不確定龍弋是否喜歡林零,還是對她只是有兒時的記掛。
但是那情誼絕非愛情。
“......”
“那,你為什么要讓媒體公開你和納雅小姐的關系,那么多年,你可是什么緋聞都沒有。”洪興猜不出龍弋的意思。
龍弋也不清楚自己這么做的用意,或許是因為無意間,又或許是因為自己無意間知道了林零有喜歡的人了。
“哎,還是順其自然吧,也不知道還能在這所城市待多久。”洪興走出龍弋的辦公室,來到林零的辦公室。
“洪叔,你不下班嗎?”林零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文件。
“小零,今晚到別墅,我們一起吃飯。納雅小姐邀請你!”洪興面容不悅,卻也只能順其自然,誰讓他們二人根本也無未來可言。
納雅邀請她?是因為她曾經(jīng)幫助過她追求傅烈,還是在她眼前炫耀,雖然不情愿,但是也只能勉強答應,一頓飯而已,無須在意。
“傅先生,你家的裝潢很漂亮。”納雅掩不住的贊賞,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傅烈的家中,如皇宮一般。
林零跟在納雅身后,她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傅烈的家中,但是每一次來,如同夢境一般不現(xiàn)實,這棟別墅的風格,奢華到不敢直視。
“如果你喜歡,就常來。”傅烈倒是欣然接受這樣的夸獎。
常來?林零聽的真切,心里又開始燃氣火焰,燒著水,煮著飯,這樣的感覺,更是不自在。她沒辦法控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只能表面佯裝無所謂的樣子,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她把自己當做局外人,可卻硬生生被逼進了劇情之中。
“這里房間很多,客房也有十幾間呢,納雅小姐喜歡的話,隨便住。”洪興也附和著。
林零聽著洪叔的話,心房一緊,是啊,傅烈喜歡納雅,洪叔當然要愛屋及烏,但是,把她撇開就可以了啊,各人,皆大歡喜。為什么要把她拉進這種社會中,心生嫉妒和酸楚,甚至感受到肢體都是麻木的。她,討厭這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洪叔,你們先去餐廳,我去一下那邊!”林零指著廁所。
洪興點頭,看著林零凌亂的步伐和背影,再看向龍弋,二人的距離愈來愈遠。小零兒有了喜歡的人,而龍弋也開始和納雅交往,無論他在怎么撮合,二人始終不會有交集。
何必呢。
林零來到密閉的浴池旁,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手撫摸著鎖骨,鏡子中普通的自己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為什么會對一個不普通的人心動,網(wǎng)絡上不是有一句話常說,什么樣的人就會吸引什么樣的人。
像他那么優(yōu)秀,怎么會被她吸引呢?
真是可笑。
浴室內(nèi)有一個諾大的浴缸,林零來過這兒一次,卻不敢臟了這浴缸,她來到浴缸邊,打開水龍頭,本只打算洗手便離開,卻因為坐在了浴缸邊滑落了進去。而這浴缸仿佛有感應一般,周圍的水開始漫進來。林零馬上踏出浴缸,卻因為腳下滑生生摔在了浴缸邊。
“好痛!”林零心疼的看著自己的膝蓋,此時已經(jīng)淤青。
“小零,你在里面嗎?”因為菜已經(jīng)上桌,卻一直沒等來林零,納雅便來找她。別墅很大,而廁所或浴池也有三四個,問了保姆才找到這兒。
林零聽到敲門聲。“在。”
“好了沒有?傅先生在等著你。”納雅不免有些急躁,這個林零,真是多余,還要讓她親自來喊她。
林零此時甚是狼狽,衣服濕了,膝蓋也疼的起不來。“納雅小姐,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麻煩你幫我向洪叔解釋一下。”她不想此刻出門丟人現(xiàn)眼。
“怎么了?”納雅問。
“我,姨媽來了。”林零說了一個謊。
這......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去哪兒給她找姨媽巾。
“我去找保姆來幫忙。”納雅也不能放任她在這兒坐視不管。
林零一聽,只能這樣了。“謝謝你,納雅小姐。我的衣服也臟了,換衣服還要一會兒工夫,你們先吃,不用管我。”反正她也是多余的,或許受傷也是為了敲醒她。
納雅隨意的應了一生,然后告訴保姆,剩下的就和她無關了。
“小零說肚子不舒服。”納雅意有所指,相信男人都能明白這句話。
“那我去看看。”洪興正欲起身。
“洪叔,我已經(jīng)讓保姆去幫忙了,看把您緊張的。”說實話,身為傅烈身邊的人對一個外人如此著急,怎會不讓人嫉妒呢。
“哦,哦。”洪興后知后覺,只好重新坐在椅子上。“看我,五六十歲的人了,還那么不穩(wěn)重,那納雅小姐,我們先吃吧,待會兒再讓廚師給小零做飯。”
“小零應該很快就出來了,您不用擔心。”納雅甜美的笑似乎可以撫慰一個人起伏的心境。
那邊,林零被保姆帶到她的臥室。
“林小姐,抱歉,先生不允許我們穿其他衣服,這件......”保姆抱歉的看著林零穿著保姆的衣服。
“嗯,沒事,還是很感謝你。”這傭人服總勝過剛剛的濕衣服,也剛好遮住了自己膝蓋上的傷,讓她看起來不那么狼狽。
“要不,我告訴先生吧,他會想辦法的!”保姆怕先生怪罪下來。
“沒事,我晚上就回去了,再說,我只不過是一個外人,他不會生氣。”林零說到外人,心里像是自己在自己身上刺了一刀。
“好吧,我去浴室清理一下,您請去餐廳用餐。”保姆謙卑的離開房間,臨走時,眼神還有些不確定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