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步步向暑假推進,在假期之前,學校組織六一兒童節活動,在上午表演節目結束后,下午,部分同學報名,班主任帶著學生一起去爬山。
學校的校車帶著班級里十幾名學生去旅行。龍弋坐在車的前座,透過后視鏡,可以看到一些學生因為對未知的事物而感到憧憬并好奇著。
此時,他注意到坐在車窗邊的林零,她看著窗外,露出姣好的側顏。
這個女孩,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吸引著他的目光。龍弋搖搖頭,感嘆自己的人性化。
汽車停靠在了山腳下,所有的人下車,每個人都穿著統一的服裝,然后等著走在最前面的導游一起前行,為了保障所有的學生的安全,一共來了兩個老師。一個男老師,一個女老師,男老師則是黨孔,女老師是一個二十歲出頭剛畢業的大學生劉瑩老師。
一路上,學生對未知的事物特別感興趣,好在山勢并不險峻,沒有走散的學生,但是在下山的時候,許多學生說走累了,而劉瑩老師也說自己的腳不舒服,為了在黨孔老師面前展現自己完美的身材,她這次出門的時候保守的穿著四公分的高跟鞋,現在腳上好像磨出了一個水泡。
“老師,你沒事吧。”學生們在一條小溪旁,坐在石頭上面休息。
“沒事沒事,你們在那兒休息吧,不用圍著我。”劉瑩撩動著長發,不時的看向黨孔這邊。
黨孔用水沖著頭發,對于水,他總有一種親切感,自己曾經的家是滿世界的海水和湛藍,相比于這個世界,或許這樣色彩斑斕又充斥著名利金錢味道的世界更令人著迷。
“黨老師,別用涼水沖頭發,很容易生病的。”劉瑩遞過來自己的蠶絲絲巾。
黨孔看了看,沒有接過。“沒事。因為剛出了點兒汗。”
劉瑩看著穿著一襲白色襯衫的他的衣下那結實的肌肉,還可以看到他的胸肌,不知道摸起來的觸感......
“黨老師......”
“老師,老師,不好了......”張婧毓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不知剛剛打斷了劉瑩老師鼓起勇氣想要說出的話。
“怎么了?小心河邊的石頭。”劉瑩雖然有不悅,但是并沒表現出來。
“林零被,被蛇咬了。”
什么?龍弋立刻站起身來,身后的劉瑩卻因為腳部的疼痛又坐回了原地。
龍弋來到幾個人圍著的地方,林零的小腿上有蛇的牙齒印跡,條件反射一般,龍弋低頭湊近林零的傷口,開始吸吮出血水來。現在情況并不明,不知是毒蛇還是無害的蛇。
在感覺差不多的時候,龍弋拿出手機撥打洪興的電話,然后彎下腰將林零抱起來,讓其他學生先和劉瑩老師在這兒等汽車來接他們,并且讓她們小心蛇會再回來,而他,擔心林零的傷處,往公路上趕。
林零第一次被人這么抱起來,她可以看到老師擔憂的表情,還有他凸起的喉結,或許是青春期萌動,或許是情竇初開,她第一次如此細心的觀察黨老師,在他耳朵的耳翼上,有一顆痣,很好看,很好看......
洪興趕來的時候,林零已經昏了過去。
“她的臉色并無異常,只是昏倒,這蛇的毒性應該不強。”洪興看著林零的五官推測道。
“咬住她的時候,我已經吸出來一部分血,現在需要送往醫院嗎?”龍弋小心翼翼的讓林零躺在他的腿上。
“你吸了蛇毒?你......”
“要不要去醫院?”
“先送去醫院,我那里沒有抗蛇毒血清。”洪興擔心的透過后視鏡看向龍弋。“你的蛇毒怎么辦?”
龍弋的天敵是蛇,如果是毒蛇會讓他元氣大損,甚至會在床上躺上半個月。而此時,洪興雖然擔心他的狀況,但是依照目前龍弋的擔心程度,他似乎察覺到,這個女孩就是他花費許多時間和精力的女孩。
他又一次對人類動情了?但是能不能挑個年齡大點的,這小孩是未成年好不好!
送往醫院后,這家醫院卻沒有抗蛇毒血清。據聽說市區也就只有兩家醫院有抗毒血清,并且價格并不是普通人能買的起,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買到。可是,龍弋不是普通人,而且,他有數不清的錢。
“哪里有血清?”龍弋問洪興。
“市中心人民醫院。”洪興察覺到周身的冷空氣,密度持續上升。
二十分鐘后,龍弋將血清交給洪興。“立刻馬上去注射。”
“你該不會是偷來的吧?”洪興滿臉疑問,能在二十分鐘內將血清拿來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龍弋了。
“別廢話!快點兒!”龍弋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開始鉆到四處,甚是疼痛,他現在需要立刻休息!
迷迷糊糊中,林零緩緩睜開眼睛,自己被蛇咬后便開始昏迷,白色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還有坐在床邊的媽媽,還有弟弟林路。
“媽媽,你怎么來了!”林零想要坐起身,卻感覺自己的腿部麻木。
“你們學校的老師說你被蛇咬了,所以讓我趕緊趕到醫院,醫生說要再住院觀察一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零零,餓不餓?”李愛來到醫院忙前忙后。
“我想吃蔥油拌面。”林零的面目虛弱,看著弟弟在一旁玩著游戲機,好像對周身發生的一切都不明所以。
“恩,你看著弟弟,我去給你買。”李愛說。
“媽媽,我想吃冰淇淋。”林路好像聽到媽媽要去買東西。
“好,你乖乖的看著你姐姐,如果她渴了就給她倒水喝,其他的事情的話你就去喊醫生,然后不要在醫院亂跑,知道了嗎?”李愛不放心這個年幼的弟弟。
“恩,好的!我會聽話。”林路一張無害的童顏。
不久,洪興走到病房,他戴著口罩,這次因為龍弋的原因成為林零的主治醫師。
“患者林零,十一歲?”
“是的。”林零乖乖的回答醫生的問話。
“你家人呢?”洪興繼續問,龍弋昏迷前的囑咐他照顧好他的學生。
“我媽媽出門去給我買東西了。這個是我弟弟。”林零并不覺得這個醫生難相處。
“恩,回來告訴你媽媽,醫藥費醫院已經付過了,因為這個抗蛇毒血清是醫院免費提供,還有等你媽媽回來的時候讓她去二樓的內科辦公室詢問術后注意事項。”洪興一副醫生的專業口吻,并沒有對小孩子的溫柔。
“恩,我記住了。”林零看著醫生準備離開。“醫生!我,我有件事想問你,您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嗎?”她在心里猜測是黨老師,她希望是他。
“這個我不知道!你可以到學校問你的同學。”洪興可不想添一些這樣的麻煩。
“嗯,好的,謝謝您。”林零禮貌的回復。
在住院一周里,有幾個學生和校長以及老師來看望她,唯獨沒有黨孔老師。有那么多人在,她也沒好意思問老師的情況。她發現她最近喜歡上了閱讀,在住院的這段期間,只有在書本上打發時間,沒有其他方式了。
黨孔在自己的住所里,躺在床上休息,現在他只能等待蛇毒的血液在自己體內消散,這樣的境遇比任何時候都要難熬。
“你的學生問我那天是誰帶她到醫院!”洪興試探性的說,以免他受什么刺激,蛇毒攻心。
“你怎么說?”黨孔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
“我說是你送過去的,還一副擔驚受怕的面孔,緊張的樣子好像自己的親生女兒受了傷一樣......”洪興還想繼續說下去。
只見龍弋白了他一眼,依照龍弋對洪興的了解,他說的那番話,十有八九是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