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零是殺人犯的謠言傳遍整個公司。
林零被帶到警察錄口供,而警察只有物證,沒有任何的人證,他們也無權(quán)收押林零。
“6月17號你的包為什么落在市河的旁邊?”警察問。
室內(nèi)燈光昏暗,而警察在林零的對面,威嚴(yán)四起,讓她倍感壓抑和害怕。她真的要把看到的一切告訴警察嗎?
“那一天,我因和老板發(fā)起爭吵,被趕到國道上,因為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多,我沒有交通工具,然后只能朝自己家的方向走。但是就在快到拐角處的時候,我看到了一起車禍。當(dāng)時天色很黑,再加上我有些害怕,沒有看清楚兇手的長相,但是我聽到,他們說車內(nèi)的兩個人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然后.......”林零說到此處,害怕的抖著雙肩。
警察看出了他的顫栗,遞給她一瓶水。
林零并沒有喝,而是繼續(xù)說:“他們將車子啟動,開向了一旁的山崖!”
“可是案發(fā)現(xiàn)場我們并沒有看到車禍的痕跡。”
“因為兇手有兩個人,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我害怕的跑到山腳下,而其中一個人一直追著我,如果我被追到,就一定會沒命!”林零說著,把頭低了下來。
“兇手有兩個人?”警察旁邊的人用筆記著筆錄。
“長什么樣子?”
“中等偏胖的身材,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至于相貌,我真的看不清了。”林零閉上眼睛。
“而其中一個人是被你殺害的?”
“不,不是我!我沒有殺人。我當(dāng)時游到了河里,后來我便昏迷了。那個人死了???”林零充滿疑問,她并不知道這件事。
“是,但是案發(fā)現(xiàn)場并未發(fā)現(xiàn)殺人兇器。如果是掉進河里,那就更棘手了!”警察皺起眉,呈思考狀。
一旁的人敲著桌子提醒這名警官。
那位警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經(jīng)過他們商討并看不出兇器是什么。但是極有可能是刀具,這不是蓄意謀殺,也不是預(yù)謀已久,嫌疑人去何地找來一把刀?
“即便如此,你沒有不在場證明,而我們有你在場的物證,至于你說的另一個兇手,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印象?”
林零搖頭,閉上眼睛。“那輛車什么顏色我也看不清楚,但是我可以確定車是本地的車。”
“那一位兇手呢?”
此時門突然打開。“你們完全可以查死者是誰,然后調(diào)查和他有關(guān)系的所有人。”
在場的幾個人突然醒悟,這么簡單的事,為什么自己沒想到。
林零因為眼前的燈光照在眼睛上,看不清楚來人,但是他的聲音,讓她確信是傅烈。傅烈,他怎么會來?
“你是誰?”
“還不快放人,趕緊去追查真正的兇手!”一個同樣身材魁梧的男子從后面走進來。
兩個警察更是一頭霧水。
“這是警局的局長!局長抱歉,他們都是剛剛從警校調(diào)過來的警員。”分局的長官出來說話。
林零更是納悶,什么時候傅烈和警局的局長關(guān)系那么鐵,看來是有錢才是王道,什么權(quán)利都會拜倒其下。
“不是,局長,這位小姐還不能走,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她完全無罪。”
“那就等你們有了確鑿的證據(jù)之后再來帶走我的人!”龍弋可就不高興了,走上前,拉住林零的手臂,準(zhǔn)備走出審問間。
“傅總,我確實應(yīng)該留在這兒。”林零知道現(xiàn)在自己是嫌疑犯,在沒有證明自己清白,她不能走!
“你還想在這兒呆多久?”龍弋皺眉。
林零心想,這哪是自己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啊。她不說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我在這兒陪著你!”龍弋走到她的對面,將椅子踢正,坐了下來。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查兇手!”局長命令當(dāng)場幾個人,然后對龍弋說。“我會盡快命人查出真兇!請放心。”局長恭敬的走出審訊室,并帶上了門。
此時審訊室中只剩下兩個人,加上昏暗的燈光,迷糊中讓人忘記這事警局審訊犯人的地方。
林零偶爾抬頭看一眼傅烈,不知道該說什么,但是最后,實在忍不住。
“我那天是怎么到你家的?”林零站在原地,她對于那天的記憶并沒有多少。
“我到河邊的時候,你早已經(jīng)昏迷了。”龍弋沒有抬頭。
“那你沒有看到追殺我的那個人?”林零繼續(xù)說。
“你懷疑是我殺的?”這下有意思了,龍弋繞有興趣的看著林零。
林零后退一步。“不可能,怎么可能,傅總不會殺人的!你不要亂說!”借著她走向前,跪坐在地上,手按在傅烈的手臂上。一只手捂住傅烈的嘴巴,然后用眼神告訴他,外面會有人聽到。
龍弋抽出一支手放在林零的后脖頸,扯開她的手,“這里沒有人會聽到我們講話。所以,我可以告訴你,不管那個人怎么死的,我都會讓你好好的!”
傅烈這句話什么意思?當(dāng)她聽到傅烈說出那番話,她會擔(dān)心,會更加害怕。
“不,但是我不希望你去殺人,而我,也一定會保護好自己!”林零此時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她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對不起!”想到自己讓林零受到委屈,他更是心疼和害怕,如果當(dāng)時林零沒有時間聯(lián)系自己,他......不敢相信!
林零抬起頭看著此時認(rèn)真的傅烈,此刻,她竟然能從傅烈的瞳孔中看到自責(zé)和懺悔。那不是他的錯。林零以為自己看錯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林零站起身,想要逃離這種錯覺。
僅僅一個小時的時間,局長回到警局,說林零可以回家了,經(jīng)過法醫(yī)鑒定,已經(jīng)死亡的一名兇手是因為一塊鋒利的石頭劃傷胸腔,后因在水里浸泡,失血過多而亡。
聽到這個消息,林零心中石頭落下。但是卻不敢看傅烈的眼睛。
傅烈將林零送往她的公寓處,本以為傅烈會回去,而他卻一直跟在林零身后。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到家了。”林零手忙腳亂,不知該說什么,該做什么!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龍弋在室內(nèi)查看一圈,唯獨沒去林零的臥房,他懂得中國的傳統(tǒng),女子的閨房不能隨便進入,雖說這是21世紀(jì),然而他繼續(xù)秉持這上個世紀(jì)上上個世紀(jì)的傳統(tǒng)美德。
“這是我一個人的公寓,你一個男......人,會很不方便。”林零干脆說實話,不然某人根本意識不到這個事實。
“現(xiàn)在都7012年了,你和我說男女授受不親?”龍弋其實并不想回去。
林零看趕不走,更加莫名其妙:“那你打算一整晚都不走嗎?”
“有這個打算!”某人依舊事不關(guān)己。
“那天晚上你把我丟在馬路邊我并不會恨你,也不會怪你。后來你也救了我,所以我沒有怨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那晚,沒有聽到他的聲音讓她心安,或許,她早就見不到他了。
呵呵,可笑,為什么要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