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平淡瑣碎的得過且過,屁孩依舊每天早起去上學,一直到很晚才回來。我忙著寫畢業論文也忙到很晚才回來。
可不管我多晚回來,屁孩總是比我慢大約半小時才進家。也不知道他一個高中生整天忙什么?
“親愛的,我要回來了。”
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打亂了我們平淡相安無事的生活。
是白玉!
我驚喜極了。
看到她對我的稱呼,我就知道原來她從來沒有怨恨過我。
“白玉要回來了!”我看到剛進家門的屁孩,我一把摟著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很明顯,時夜愣住了。
“白玉……”聽著他一字一頓的說出白玉的名字,我怎么有種很瘆人的感覺啊!
“對啊,就是你姐姐,我的好朋友!”我故意忽略他的語氣。
我以為,屁孩是因為白玉丟下他,獨自一個人消失不見,他才生氣。后來才明白,是我太主觀臆斷了,我從來沒真正了解過時夜的內心。
我開心的邊唱歌邊修改論文。
“這唱的什么啊?真難聽。一塌糊涂。”屁孩隨手把電腦電源線拔了。
“啊?我還沒保存呢!”我驚呼一聲,卻來不及阻攔他的舉動。
時夜卻若無其事的打開他的手提電腦,一點多余的眼神都不留給我。
“你干嘛啊?有病啊你?”我把論文大綱使勁甩了過去,卻落在了他的臉上。
他把文件整理好,隨手扔在辦公桌上,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我有病,你有藥嗎?”
“你?……”我極力壓下我的怒火,“時夜,這是我熬了幾天寫的論文大綱,請你尊重一下我,好嗎?”
“切!”他轉身走出家門。
“你去哪里?這么晚了。”我緊跟著他追出去。卻眼看著他上了一輛出租車遠去了。
……
“你好,是星星嗎?”
“哦,你哪位?”
“我是酒吧的經理,有個叫時夜的男孩在我們這里惹事了。他手機里只有一個星星的電話備注,所以我就給你打過去了……”
“在哪個位置?”我快速地沖出家門。
“在臨海路最盡頭的星夢酒吧”
“好,我馬上到。”
……
看著一臉血的屁孩,我怒火中燒,攥緊手中的酒瓶就要扔過去,
“別沖動啊!”身后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
我的手被人緊緊拉住。
“他還是個孩子!你們怎么能這樣對他?”我回頭就沖拉我手的人打去。
“還是那么辣!親愛的星星!”
這一聲“親愛的”,我看到了熟悉的人,是白玉!
“這,怎么回事?”我很疑惑。
“時夜忽然來到酒吧發瘋,又砸又打,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白玉平靜的說,“幸虧這家酒吧是我的,要是換成別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說對嗎?親愛的星星。”
聽到她喊我“親愛的星星”,沒有了以前那種嬉笑怒罵的玩笑感,沒有了再次見她的興奮,反而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話。
輕輕走到屁孩身邊,為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我們回家”
時夜好像醉了,他狠狠摟著我。
走到白玉身邊的時候,時夜忽然捂著我的耳朵,隱約有聲音在說,
“你,以后離林星越遠越好!不要再來打擾她。”
……
從酒吧那夜回來,屁孩請假了,他天天跟在我身邊,上課,吃飯,教室,圖書館……
看到有人和我搭訕,他就給別人一個警告的眼神,嚇得人趕緊跑開。
“屁孩,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再也受不了他這種形影不離的關心了,“你不上課嗎?”
“沒事,反正我上你這所大學絕對沒問題,不用擔心我。”
“不行,你必須去上課。”
在我們的爭論下,我妥協了,因為屁孩正是學習的關鍵時刻,不能耽誤課。結果,只能我請病假,一天24小時必須跟在他身邊,幸好這最后一學期大家都去實習了,只要寫好論文就行了。
雖然我不知道,屁孩怎么回事,心里總覺得他是沒事找事,但是我知道時夜一定是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