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斜只是告知自己無意之中聽到了薔薇姑娘和別人的談話,聽到了行動和康平路,所以猜測兇案應該和她們有關。
不過林斜隱去了為何會認識薔薇姑娘的事情,捕快們好像也不太在意。
想想也是,一個男人剛好認識一個青樓的花魁,很正常,沒毛病。
飛狐看著林斜問道:“你說的院子在哪里,帶我們過去?!?
林斜眼珠一轉,笑道:“那個,飛狐大人,你看這樣,我要是帶你們過去了,有沒什么獎賞之類的,我也不要太多,給個十兩八兩就成?!?
林斜也是財務告急,不得已。
眾人一愣,這小子竟然還是個貪財的。
一男捕快呵斥道:“要什么獎賞,你現在是在給自己洗脫嫌疑?!?
林斜無奈,只能領著幾名捕快來到了當日那個院子外面,指了指,就是這里。
幾名捕快對了一眼,兵分三路,前門、院墻、后門,同時把住。
砰的一聲,撞開院門,捕快沖了進去,沒有預想中的打斗發生,院里沒人,空空如也。
眾人冷冷的看向林斜,意思是你在撒謊。
林斜欲哭無淚,這人跑了可不賴我啊,最后只能說了句,“愛信不信?!?
飛狐仔細看了眼林斜,想了想說道:“既然你說你不是兇手,而也就你知道兇手是什么樣,那么,從現在開始,你不允許離開我們視線半步,直到證明清白或者找到真正的兇手為止?!?
林斜轉念一想,這飯票不是來了么。笑道:“或許我可以幫你們一起破了這案子,不過你們得管吃管住?!?
旁人一聽,你一個旁人幫忙破案,還敢提條件,就準備喝罵,不料飛狐卻爽快的答應了。
既然是相互合作,必要的互通信息是有必要的。
相互認識后,對方知道他叫林斜,而林斜也知道了飛狐女捕原來姓蘇名小葉,是連江府衙的紅衣捕頭。
康平路的死者姓儲,是個中年富態的胖子,職業是商人。死亡時間是深夜,被利劍割喉,當場死亡。
林斜有些疑惑,薔薇和他的同伙為什么要殺掉一個胖子商人,莫非這個胖子也有什么隱藏的身份,提問道:“這個儲胖子,有沒有什么其他的身份,查過了么?!?
捕快丁飛看了眼蘇捕頭,見對方沒有反對,才回答道:“死者叫儲有財,是連江府有名的商人,從事多個行業,目前沒有查到他有什么特殊身份?!?
“那就奇怪了,她們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一個商人。這個叫薔薇的花魁本身身份就有些可疑,儲有財肯定是和她們有什么牽連,只是我們沒有查到。我建議,可以先從儲有財最近有沒什么可疑的動靜查起,比如見了什么人,做過什么事。另外也不要放棄查他的過往履歷,看看他是否真的有什么特殊身份?!?
林斜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一名捕快,開始參與案情分析,或許前世影視劇看多了,有些思路。同時也很享受這種破案的感覺。
其他捕快詫異的看著林斜,沒想到這小子說的內容竟然和蘇捕頭說的差不多。
暫時沒有進一步線索的情況下,蘇小葉只能留下兩名捕快蹲守此地,其他人則去詳查儲有財的相關情況。
林斜被蘇小葉帶回了住處,一個普通的兩房小院,條件算不上好,倒也不太差。
林斜暫時不能離開捕快的視線,同時應林斜的要求,所以就被蘇小葉安排在了自己家暫住。
蘇小葉絲毫不怕林斜有逃跑或者其他舉動,她對自己的輕功很有自信。而且之前被挾持的時候,就看出來林斜功夫不高。
別看他現在裝模作樣的帶了把劍,蘇小葉偷偷觀察過了,林斜的手上沒繭子,這不是一個常年使劍的人應有的狀態。因此她推斷林斜可能就是裝個樣子,武功高不到哪去。
林斜倒是不在乎和蘇小葉一個院子,反正他對飛狐沒什么興趣。
蘇小葉拿來了紙筆,既然林斜說認識那個叫薔薇的女人,就讓他口述長相,試著描繪出來。
林斜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蘇捕頭竟然文武雙全,會畫像。
按著印象中的樣子口述了薔薇的長相,畫成后,林斜看了眼,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不能要求太高,毛筆肖像畫差不多也就只能到這樣的層次,和素描肯定是沒法比的。
畫像畫好后,蘇小葉將畫交給府衙,讓他們復制,注意觀察搜捕。
儲有財是被人利劍割喉,創口很小很細,說明兇手的劍很細長,而且是個劍術不低的江湖人。
然而江湖之中用劍的人太多了,根本無從分辨,蘇小葉只能試著逐步排查。
往往能夠得到江湖線索的地方都是三教九流之地,這些地方可以是酒館、青樓、賭場等。
林斜今天就成了蘇小葉的跟班,到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去打探消息,然而一天下來,毫無所獲,倒是把這些黑暗地帶溜達了一群。
薔薇的畫像也撒出去了,不過還是沒有什么消息。調查儲有財的情況也沒獲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切似乎毫無頭緒,沒有絲毫進展。
當晚,林斜睡的很香,第二天一醒來又可以蹭吃,日子重新美好起來。
林斜也沒詢問過蘇小葉,為什么總是她一人,她的父母家人之類的話題。
早飯是在路邊攤吃的,豆腐腦,味道還不錯,聽說蘇捕頭他們常來。
兩人還沒吃完,就有捕快來報,又發生了兩起命案,死法和儲有財一模一樣,同樣是被利劍割喉。
又發了兩起命案,兇手可能是同一人,接連兩天內三起命案,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蘇小葉聽完后,臉色有些不好看,悶聲不語。
林斜也有些悶悶不樂,突然覺得咸豆腐腦也不香了,不過好在證明兇手不是他,因為他一直住在蘇捕頭家沒出去過。
兩人跟隨丁飛來到了第一個兇案現場。
死者叫王春生,是回春堂的大夫,死在了自己的床上,也是被利劍割喉。
經仵作驗尸,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子夜,也就是晚上十一點至凌晨一點這個時間段。
林斜看了下傷口,細長,不深,可見是被人用劍尖直接割喉。能達成這種傷口的,說明兇手的劍法不弱。
檢查一番后,同樣是沒有什么頭緒。
之后在來到第二個案發現場,這次死的就不是民了,而是官。
死者叫焦寇,是名司庫,官不大,不入品階,就是個管倉庫的。
死法一樣,同樣是被利劍割喉,死亡時間大概是子時到丑時之間。
也就是說,兩名死者可能死于同一人之手,兇手在殺了王春生后再到這里殺了焦寇。
現場同樣沒有發現什么有利的線索。
林斜很奇怪,三個不同的死者職業壓根不一樣,兇手為何要殺了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