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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為何湊巧?(十九)

鋼琴鍵在蕭月兮的手中正在不斷地彈跳,像是調皮的精靈,起起落落之下,沒有半絲拖延遲和拖拉。

琴聲在音響的加持之下,沒有任何阻隔,完完全全地落在整個場館的觀眾耳中。

原以為歌唱功力深厚,彈琴的功底或許差強人意,可蕭月兮的起奏開始,便讓柳語打破了對她的各種猜想,什么彈奏不行啊可能會跑調啊節(jié)奏掌握不好啊等等,一個都沒發(fā)生。

“像我這么菜的弱雞還有本事去評價別人,還是格局小了。”柳語暗自反省到。

念頭通達后,柳語不再胡思亂想,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臺上的演唱上了。

因為只是邀請觀眾上來互動,所以雨隨月不能唱完整首曲子,也就是唱一唱高潮部分,隨意當個高興得不知所措的“幸運粉絲”就好了。

觀眾也十分給面子的停下呼喊聲,給予這位小姑娘足夠的尊重。

蕭月兮對此現(xiàn)狀表示滿意,她朝著觀眾吶喊道:“有沒有人能跟著她一起唱的!”

“有!”

“大聲點好嗎!”

“好!”這次輪到柳語大喊。

由原本的輕輕哼唱,到用盡全力吼出歌詞,那張牙舞爪的模樣,是生怕周圍的人都聽不見他的聲音似的。

連一直默不作聲的石浩也被這氣氛給感染了,橫眉而視,用手腕撐住下巴,裝作冷酷的樣子,實則嘴唇翕動,像是自言自語,那偷偷摸摸的樣子,讓旁邊悠閑聽唱的許佳奇在不經(jīng)意間盡收眼底。

許佳奇也不拆穿石浩的小傲嬌,只是歪嘴一笑,拿起應援棒,“哇嗚”地傻叫了起來。

石浩忍俊不禁,終究還是憋不住了,笑罵道:“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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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在距離柳語打后十排處,白瑤和張玉也在認真地傾聽雨隨月帶來的演唱。

張玉雖看著面前的舞臺,可還是忍不住悄悄向一旁白瑤望去,看著她目不轉睛的模樣,張玉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小地哼了一聲,再略過下方那一道不起眼的小黑影,嗚嗚地說著不明不白的話:“你看,那個雨隨月!她就在舞臺上!你取勝的概率太低了!”

白瑤沒有回過頭看,只是把頭往張玉的方向靠近了一點,然后說道:“難道她就一定看得上他嗎?她也不過才十四五歲,可能再過個幾年,她就看向外面的世界了!”

張玉沒有料到白瑤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故作欣慰地拍了拍白瑤肩膀,捏著她光滑細膩的胳膊,笑道:“你也就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你又懂什么?”

白瑤拍掉張玉的手,像是怕張玉聽不清楚,她賣力地喊道:“我不懂!但有些事情,就算你不想懂,但也只能迫不得已地去弄明白!”

“比如?”

“比如戀愛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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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結束的尾音剛落,琴聲也隨之到頭。琴鍵被奏曲人使勁按下,重重地砸落下去,使得那琴音被不斷地拉長,拉長,直到雨隨月的一聲小咳,這才戛然而止。

蕭月兮從凳子上離開,優(yōu)雅地梳直有些褶皺的衣擺,勻稱的身段重新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她接過雨隨月送過來的話筒,擺起一副十分驚訝的表情,隨即道:“你們都聽到了嗎?這名女生歌唱的水準,大家是怎么看的呢?”

“好!”

蕭月兮預料到了這種反應,然后掛上人畜無害的笑容,向雨隨月問道:“你唱歌這么好,有沒有想過以后去當一名專業(yè)的歌手呀?”

雨隨月有些不自然地回道:“有想過。”感覺沒太說得完整,又補充道:“可這也得看看以后的機遇如何了。”

柳語在座位上聽到雨隨月的這句話后,琢磨出了里面的意思。

總之就是想,但不是完全想。

蕭月兮微微弓起身子,使自己身高與雨隨月持平,然后把臉湊過去雨隨月那邊,說道:“像你這么有實力人,以后肯定會有更廣大的舞臺等著你的!加油,姐姐我看好你!”

柳語又懂了。

認命吧,姐姐我一定會在你后面為你“推波助瀾”的!

總之就是大概這么個意思。

明明這么正常的對話,放在柳語的耳里,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畢竟柳語是少數(shù)知道蕭月兮和雨隨月關系的人群之一。

很快,在聊了一會天之后,雨隨月就被蕭月兮“放”了回來,她維持著高興與激動的模樣,直到回到座位上,四周向他搭訕的人以及鏡頭都一一糊弄開后,這才靠在椅背上,嘆氣,道:“怎么就抽中我了呢?”

柳語樂了:“我也想知道為什么。”

“有黑幕!絕對有黑幕!”

突然,雨隨月握緊粉嫩的小拳頭,錘在柳語的胳膊上,她恨恨道:“肯定是臺上那個女人故意想讓我出丑,還好我技高一籌,沒讓她的陰謀得逞!”

柳語裝作吃痛的樣子,看著雨隨月的臉色,道:“那你現(xiàn)在不也很開心嗎?”

雨隨月道:“哪有!”

柳語指了指雨隨月那勾起的嘴角,望著她高昂的眼眉,以及她那黑琥珀般閃閃發(fā)亮的大眼睛,他溫柔地說道:

“你看。”

點了點自己的心跳,再對著雨隨月的胸口,手指在空中跳動,比出一個“?”號,似乎預示著她的心情并不像她所說的那般懊惱。

“這就是證據(jù)。”

……

演唱會在不知不覺間已接近尾聲,在蕭月兮的精彩演出下,柳語等人也是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在臨結束前,石浩和許佳奇兩人向雨隨月告別后便匆匆離開,不知去往何處。柳語也做好了離去的準備。

待最后一首曲子了結,觀眾們又迎來一波熱烈的聲潮,平息過后,蕭月兮也適時講一波感謝語,演唱會也就如此落幕。

人群漸漸散去,柳語看了下時間,剛準備起身,突然臉部抽搐了一下,坐回原位。

雨隨月不解,問道:“怎么了?”

柳語擺擺手,說:“沒事坐太久,腿有點麻。”

雨隨月疑惑道:“你方才不是跳得挺歡的嗎?”

柳語沒理她,慢慢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說道:“走吧。”

雨隨月緊跟其后。

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兩邊琳瑯滿目的商品與刺眼的燈光交相輝映,柳語一手捧著水瓶,一手拿著剛買的雪糕,和雨隨月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在去往公交站的路上。

雨隨月囫圇吞棗似的,沒一會就把雪糕解決掉了,她拿出紙巾擦著嘴巴,向身后的柳語喊道:“快點,一會車要來了!”

柳語苦笑,只得盡快向前奔去。

上車后,兩人陷入了沉默。

雨隨月剛想說些什么,柳語插話道:“我送你到家吧。”

雨隨月拒絕道:“太晚了,你父母會擔心的。”

柳語笑道:“沒事,剛我和他們打了電話,也跟他們說明情況了,加上你那邊車站也有轉車點,我在那回家的時間也不算太久,不用擔心。”

雨隨月拗不過,只好答應。

兩人再次無話。

車上的人開始變少,一對情侶下車后,剛好空出兩個座位。

二人并排而坐,柳語打開手機,看起了剛剛拍攝的照片。

“咦,這不是我嗎?”雨隨月悄咪咪地湊了過來,盯著手機,驚訝道。

柳語一嚇,趕緊把手機捂到胸前,惱道:“你、你怎么看別人隱私啊!”

雨隨月似笑非笑地望著慌張的柳語,問:“那你能先解釋一下照片的事情嗎?”

柳語嚴詞拒絕,道:“不行,因為是你先偷看的,因此我享有責問權,而你沒有這項權利。”

雨隨月嘟起嘴巴,氣鼓鼓地道:“那你拍我的美照就有理了?”

柳語正經(jīng)道:“紀念,紀念。”

雨隨月惡狠狠地看著柳語,讓柳語有些頭皮發(fā)麻,過了一會兒,才喜笑顏開,說道:“算了算了,本姑娘今天心情不錯,不和你一般見識。”

柳語也開懷一笑,道:“本少今天心情也不錯,不和你計較了。”

“就你的意思是剛剛還想和我計較?”

“沒有的事!”

“哈哈!”

氣氛就這么融洽了起來。

“啊,我到了。”

雨隨月忽然說道。

“到了嗎?我送你。”柳語回到。

“嗯。”

下了車,柳語再次望見那片高聳的居民樓,再次回望身旁的雨隨月,想起這場剛過去不久的演唱會,柳語不由得感嘆萬分。

有錢真好。

“怎么了?”雨隨月看著駐足不前的柳語,發(fā)出詢問。

“沒事,就是有些羨慕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如此樸實無華——且枯燥。”

雨隨月翻起白眼,道:“得了吧,諾,去那邊。”說著,指向公交站旁的石椅。

柳語不明,雨隨月解釋道:“你不是要等公交嗎?不用送我進去了,我陪你等。”

想了想,這句話似乎有些不妥,又補充道:“當作是你把我拍得美美的報酬吧。”

柳語哭笑不得,只好回道:“行了行了,知道你雨大小姐心地善良了。”

兩人又坐了下來,這次,附近可沒有別的人在了。

柳語搓著雙手,屁股靠在石椅邊緣,給雨隨月留了一大塊的位置。正好衣服,抬頭望天,今日的夜空沒什么云朵,東躲西藏的小星星都一顆兩顆冒了出來,眨呀眨,像是在爭寵般在柳語眼中閃爍。

雨隨月則雙腿合攏,將包包放在身旁,彎下身子,兩只手撐著腦袋,手指“嘀嗒”在臉上輕輕敲打著,望著無人的街道發(fā)呆。

遠離了繁華的喧鬧,在這座城市某處,寂寥無人的一隅,一男一女在靜靜地享受著這份安逸,沒有一言,卻又有千言萬語留于心,未曾將其流于表。

不久,一束亮光劃破空氣,筆直朝兩人照去。

“該走了,你也是。”柳語平淡地說道。

“嗯。”雨隨月沒有動作,只是應了一聲。

柳語拿好東西,用力吸了口氣,站起,等著車子的接近。

然后,撓了撓頭,呼氣,說:“今天我玩得很開心,謝謝你。”

雨隨月怔了一秒,隨后露出明媚的笑容。

她溫柔地道:“是嗎?”

柳語點頭,“嗯。”

“那就再好不過啦。”

“那我走咯。”

“嗯,學校見。”

“學校見。”

柳語揮手。

“后天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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