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替少爺謝謝小哥了啊,不知道小哥尊姓大名?”司機慣例的問了問。
“名字?”郁桉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叫天行道!”
收起錢,郁桉一踩踏板就飛了出去,只留司機一人在原地琢磨。
“緹興稻?提香島?薙行到?......”
還是挺......有內涵的名字嘛......
......
郁桉趕到學校的時候,早自習已經結束,離第一節課上課還有半小時。
他騎著車慢悠悠的走著,在路過一個紅色的筒前忽的停下,從自己兜里掏出那張紙條,隨手扔了進去,而后踏著車輪就朝著停車場方向騎去。
過了沒多久,一輛車身畫著和平鴿和十字標志的紅車緩慢的開進了學校,停在了紅筒邊。
車子很破爛,窗擋風玻璃都碎掉了一塊,在寒風里艱難行走著,好像隨時都會被吹跑。
車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走出,她的雙眼有些許暗淡,但該有的裝束一個沒少,足以顯示她的尊敬。
她下了汽車,一言不發的走到紅筒前,輕輕打開紅筒的門,視線便定在了里面唯一一張白色紙條上。
她輕輕嘆了口氣,但還是俯身雙手將紙條拿了出來,她搖了搖頭,“這次還是惡作劇,沒有人愿意沒有報酬的幫助我們的......”
司機坐在駕駛座,也嘆了口氣,視線看向教學樓,喃喃道:“要是以后我們院里的所有孩子都能夠上這樣的好學校該有多好,可惜我們工作得來的錢遠遠不夠......”
“唉......”女子再度搖頭,將紙條正面反過來對著自己,正要折起來放到自己的胸兜里,視線卻在看到上面寫的東西后猛地頓住,震驚和不可置信清晰地浮現在她澄澈的雙眼之中。
“又是罵人的話?”司機見她愣住了,臉上悲戚更是深沉,他揮了揮手,“上來吧,阿納,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希望會有好心人......”
“不!”阿納猛地出聲打斷他,聲音聽起來甚至有些尖利,她攥著紙條的手愈發用力,聲音顫抖道,“不是罵人的話!”
“阿納,別傷心了,”司機嘆了口氣,“我們本身就是受人恩惠,別人幫不幫,我們都該感謝的不是嗎?你每次都把拿到的所有東西留存下來,不就是希望以后,院里的孩子能夠循著這些記錄,找到那些恩人去報恩嗎?我們要保持者善良和感恩......”
還沒等他教育完,阿納三步并一步沖上了車子,臉色的激動愈發掩飾不住,她將手里已經捏的有些變形的支票塞到他的面前:“封哥你看!這是支票!九十九萬!九十九萬!”
封騰的視線也在看到支票的一瞬間定住了:“九十...九萬?!”
“是啊!孩子們有救了!”阿納激動地眼淚奪眶而出,原本蒼白的臉龐此時竟然沒來由的泛起了紅潤,她伸出手攬住封騰,將腦袋埋到了他的肩膀上,聲音帶著哭腔,“沒想到這么黑心的社會竟然還有這般好心的人,本來我們都熬不過這個冬天了!我們一定要記得這位恩人,告訴孩子們以后有了出息,一定要去親自拜謝這位恩人!”
封騰眼眶也濕潤了,他拍了拍阿納的薄背,又是欣慰又是開心的嘆了口氣:“國家撥給我們的錢被政府以各種理由扣了下來,我們沒有辦法申訴,只好向各個學校求助安置善心筒以期望能捱過這個冬天,可我們從未想過能收到如此的幫助......”
“快看看恩人的名字!”他扶起阿納的身子,從她手里拿過紙條,“不僅孩子們要記得這位恩人的恩情,我們也是!”
“邵明明!”他重重的念出了聲,“恩人的名字是邵明明!”
“嗯!”阿納用手臂擦掉淚花,亦是重重點頭,“邵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