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站在門外,心里不由得憤怒,心里有些壓抑,有火卻撒不出來!
他看了一眼村子的后山,山上黑漆漆一片,很是死寂。
一陣涼風襲來,吹散安生壓抑的心情。
他提著沉戾劍邁步向山里走去。喬悅宜看到這一幕,心里更是暗自竊喜。她等了將近十年才等來這個機會!
看著安生遠去的背影,喬悅宜對喬登元說到:“弟弟,安老狗的種就要被掐斷了,十年前的仇終于可以報了!”
喬登元有些不解:“姐姐,為什么呀……”
年齡尚小,有很多事喬登元并未聽說,只是隨著姐姐的意,潛意識里,姐姐就是他的唯一。
喬悅宜笑了,她的笑容里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落寞,又或者說是一種解脫?
看著安生遠去的背影,喬悅宜選擇悄悄的跟了上去。
喬悅宜跟安錫善有一段恩怨,只是安錫善在世時她沒機會報復,安錫善太強了,她根本不是對手。
這些都是后話了。
安生正往山里走去,茫茫黑夜中,一個黑衣人早已看到這一幕幕……
黑夜中,安生一身白衣,披風隨風而動。
一路走來,他心里很是不甘心,自己被別人擺了一套又無力反駁,他也想不上山。
可是方才喬悅宜已經說了,邪祟未除,而且還有無辜陰魂不肯離世。
渡魂門守護陽世一方,不得任由邪祟在人間作亂,身為渡魂門門主之位,他不得不去。
安生手里提著的沉戾劍,也提著渡魂門所承擔的責任。
月光照耀下,依稀還可以看見一條小路,安生吐出一口濁氣:“該來的總會來。”
他站在山腳下,仔細觀察起來。除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索性拿出隨身攜帶的手電往前方照片。
他不由得皺了皺眉,整個山體都是一些又高又大的巖石?想上去,有些難!
站在原地環視一周,他發現側方有一條很窄的小路,周圍還有一些被折斷的樹枝。
“看來這應該就是當時他們進山的路了。”安生自語。
安生用手電往小路上晃了晃,確認此路可以通行,便往山里走去。
一路上,安生一手提著沉戾劍,一手拿著手電,他不敢掉以輕心。
沒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他走得很慢,這條小路上全是碎石和一些枯藤。
兩旁低矮的小樹像是一個個蹲在地上的兇獸般。
安生心里有些打鼓,一個人貿然進山除邪祟,確實是有點托大。
他手里緊緊握住沉戾劍劍柄,手心里滲出細汗,整個人都處于極度警惕的狀態。
突然,前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安生下意識的蹲下。
心里暗罵到:“這么快就出現了?”
他手持沉戾劍直指前方,手電往聲源處照射而去。
過了幾秒,暗黃的手電光照下,一雙幽綠的眸子自路邊樹叢中出現在安生視野。
仔細一看,他被輕嘆一口氣,不過長蟲一只罷了。
他并不是很在意,因為父親常說的“長蟲擋路,兇多吉少”他壓根就不信。
他輕聲走過去,用沉戾劍挑起這條擋路的長蟲,足足有一米多長!
輕輕一甩,長蟲被甩到不遠處的石堆里。
沉戾劍上出現一小點綠色液體,不過安生并未發現。
黑夜中,安生順著山脊不知道走了多遠,站在一處高地回頭望去,只見大石崗的燈火只有指姆大小的一團。
身后跟著的喬悅宜見他停下來,還以為是自己被發現了,連忙找了一塊石頭掩藏自身。
過了一小會,她探頭望去,發現安生已經沒有蹤影……她跟丟了!
黑暗中,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繞過喬悅宜,悄悄跟在安生身后。
安生此時渾然不知有人在跟蹤自己,而且還是兩個!
方才回頭觀望大石崗,一不留神腳下踩空,摔到小山坡下,卻也剛好摔到了喬悅宜的視線范圍。
吹了吹磕破的膝蓋,看著鮮紅的血液流出,只見他從披風上割下一小塊包裹住傷口。
然后繼續一瘸一拐的往前方走去。
陣陣涼風吹來,安生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膝蓋,白布被染成紅布。
“怎么這么倒霉,流這么多血。”
又往前走了一段,血腥味越來越濃,安生發現不對勁。
手中的沉戾劍不由得又握緊了幾分。
循著這股血腥味走去,安生心有所感:“應該是在這周圍了!”
手電四處晃著,終于是在不遠處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走到近前,石頭上有一攤暗紅色血跡。仔細看了看,大概是兩天前留下的。
“嘻嘻嘻,哈哈哈~”
突然,遠處響起聲聲怪笑。
安生握緊沉戾劍,直奔那處怪笑所在。
與此同時,四周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稠,如同液體般令人窒息。
“渡魂門,哈哈哈,不過一派小流爾爾!今日,你必死!”
一道沙啞的男聲傳入安生耳朵里。
安生直接怒了。
一句“一派小流”像是導火索般引燃安生內心,渡魂門被其稱為一派小流?別忘了,渡魂門為守護這世間甚至貢獻了自身!
歷代門主,哪個不是因為渡魂遭受反噬離世?雖說在陰無界有一定的地位,可是這真的值得嗎?
現在被稱為一派小流?多可笑?想讓他安生死?可沒那么容易。
“就算死,也是你先死!”
安生吼到,提著沉戾劍便沖了過去,全然不管膝蓋處那鉆心的疼痛感。
黑暗中,寒芒乍現,安生像是一個無可匹敵的戰神般直沖過去,沉戾劍泛著銀光,帶著無比鋒利的劍刃劃破黑夜。
脖頸處懸掛著的仲光此時也發出淡淡的藍光,無形中一股威壓散發開來。
黑暗中,黑衣人一聲“臥槽”差點暴露自己。
這一幕,實在太震撼了。
黑衣人發現安生此時的這股氣勢強得不像話。
隨著劍芒閃過,男子驚呼。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瞬間布滿男子的大腦。
沉戾劍,除戾,驅邪,避陰!
男子感知到的危險并不來自于安生,而是他手中的那把劍,以及另一股無形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