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杜魯特從睡夢中醒來,跟往常一樣洗漱后就出了房間,在后院開始練劍。貝芬就在他身邊待著,,不一會,托馬斯來到杜魯特跟前。
他也在昨天見識了杜魯特的手段后,心里更是對他敬佩,在心里下定決心要跟從杜魯特,他恭謹說道:“大人,芬甘尼已經出發了,房子的事已經辦好了,只不過酒坊要重新運營,還有些時間。”
酒坊由于荒廢了幾年時間,加上打理,購買食糧,在加上發酵等許多程序,大致要兩個星期才能開始生產。
“哦,那還有什么事嗎,待會一起吃個早飯吧。”杜魯特說話的時候,汗水從·他的額頭滴落而下。
托馬斯細細的看了會,杜魯特現在穿了個背心,胸口不斷起伏著,露出了健碩的肌肉,杜魯特現在16歲,身高也有了185,托馬斯看著杜魯特的一招一式,都很有力,動作入行云流水一般,一看就是做了無數遍的成果。
他不由得贊嘆道:“大人的劍術也是越來越好了,”
杜魯特笑了聲,他的實力是算不上強,可也算不上弱,打上幾十個普通人還是可以的,不過和芬甘尼相比要差上一點,和貝芬的差距,就不是一點半點了,那是一道巨大的鴻溝。
現在想來,杜魯特好像看到過貝芬的賞金,大概是......兩千五百萬貝利。
要知道,現在是海歷1502年,賞金還沒有十幾年后那樣膨脹,可以說現在的含金量要高得多,完全可以翻一番,但是杜魯特也知道貝芬低調,真實的賞金可能要高上許多。
畢竟強費那家伙,賞金是三千八百萬貝利。
托馬斯又繼續說道:“大人,我大致算了下,這個酒坊步入生產后,每天大概能生產兩千斤,按每瓶一斤裝的話,算上水費,原料,運輸,損耗等等,每瓶成本價大概在150貝利一瓶,然后以每瓶五百貝利的價格出售,一天就能賺得七十萬貝利。”
杜魯特聽了托馬斯的話后,在內心里對他的評價提高了幾分,“我把酒坊就拜托給你了,托馬斯,我相信你能交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卷。”
“是,大人。”在回答了杜魯特后,托馬斯就去忙別的事了。
杜魯特也覺得訓練的差不多的,就去沖了個澡,然后吃了頓飯。
在飯桌上,杜魯特說道:“貝芬,我打算吃完飯后,去這個鎮子上轉轉,看看這個小鎮的現狀。”
“沒問題,少爺。”
杜魯特吃著飯,他此刻穿上的還是昨天那套藍色大衣,他想著之前伯克跟他之前說的話。
自從新王登基后,就要繳納高昂的稅,使得許多人苦不堪言,當然這杜魯特沒關系,甚至可以坦白點,杜魯特也不比他們好到哪里去。
想去轉轉,自然是想通過這個鎮來看這個國家的稅給這個國家的人民造成了多大的困擾,杜魯特也才更好對這個國家有更好的理解,更好的判斷,這樣才能有機可乘,能做點小動作。
二人吃完了飯,囑托好了托馬斯事,就出門去了。
他們所住的地方,在這個小鎮上偏于南邊,附近還是有不少街道,他們一路往北走去。
杜魯特一邊走一遍看去,這個小鎮看上去十分冷清,路上賣水果的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孩童,婦女,成年的男性幾乎看不到。
杜魯特不禁在心里困惑起來,他和貝芬走到一個攤位前,擺攤的人是個實力年紀的老婆婆,杜魯特拿起一個橘子,看上去,品相還可以。
他特意和藹說道:“老婆婆,這個橘子怎么賣?”
老婆婆動了動嘴唇,“300貝利一斤。”
300一斤?杜魯特下意識一驚,平常橘子只要一百貝利一斤。
老婆婆也看出杜魯特是外鄉人,“沒辦法,今年不好做,外鄉人,我的兒子,丈夫為了建造國王的戰艦,不在家,這些橘子啊,都是我一個個親手摘下來的,還有好多來不及摘,也處理不掉,只能壞掉了。”
“國王的戰艦?”杜魯特也才來不久,還沒時間去了解,和伯克的談話也只是很簡單的聊了聊,所以他不知道國王的戰艦是怎么回事。
老婆婆越來越頭,“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戰艦,我只知道我的丈夫,兒子為了這個要天天干活,從早干到晚,也好久沒看到他們了。”
說到這,老婆婆無奈的嘆息著,她夜夜守望,盡管知道這不可能,但還是希望能再一次看到他們。
杜魯特聽后,也大致明白了,目前這個國家的經濟處于一個惡性循環。
大量勞動力的缺失,使得這個國家的物價在上漲,但是這個國家的人民消費水平沒有上漲,反而在急速下降,越是漲,越是沒人買,沒人買的話,這些商品便會停滯,要么低價處理要么扔掉。
可是一到低價處理,利潤會變少,甚至有負的可能性,他們為了交稅自然不能這樣,只能把貨物賣給別的國家,畢竟這個國家船只來往很多,經濟繁榮。
來到這個國家的商人,則會以低于市場價的價格收購這些人手中的商品,可是這些人也沒辦法,只能這般處理,這就使得大量商品遠銷他國,本國留下的商品更稀少更貴。
對于這個國家的上層人士自然沒有影響,但是對于中層人士就難了,他們不得不節約起來,不敢亂花錢。
無論在哪里,上層的人只是少數,大部分的中層人士要減少開支,就往往選擇解雇一些員工。
被解雇的人,自然在這個狀況下,難已找到工作,只能失業或者為國王打工免稅,不過為國王打工好日子是肯定到頭了,不到迫不得已時自然不會這么做。
這就使得這個國家的物品在減少,資源更加稀缺,人民生活更加艱辛,以及經濟在倒退,這個國家的不少有識之士已經認識到了,不敢自從上一任財政大臣被殺后也就沒人敢勸說了。
杜魯特想過了后,明白這個國家的狀況要比他想的還要糟糕。
他默默無語,最后說道:“全包起來吧,貝芬。”
過了會,他補充道:“這個橘子一定很酸,我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