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又黑又窄，常年無人經過，周邊草木交雜可謂寸步難行，毛小方一行人用柴刀硬是劈出一條道路。

毛小方提著煤油燈護著尸體，馮淬帆只管搖鈴剩下來的苦力活都交給你小學和陸晨，不管兩人抱怨。

“哼，師傅就是懶，讓我們砍路。”陸晨說道。

小學彎著腰拉低聲音，“噓，小點聲，被師傅聽見又要受罰。”

馮淬帆又不聾，聽見兩個徒弟說自己壞話，停下跟在兩人身后。

“你別攔我，今天要是不說出來我這心里就是難受。”陸晨說道：“師傅好吃懶做，吃飯喜歡摳腳最重要還是不洗腳一想起那個味，我就……”

小學聽陸晨抱怨，但是總覺得有些怪異，因為師傅的三清鈴沒有響動，直到他抬頭發現師傅跟在兩人身后，心道：難道剛剛的話都被師傅偷聽到了？

“我就什么，說來聽聽。”

“我就扒他的皮拆他的骨。”陸晨哭喪著臉說道：“師傅，你怎么過來了？”

“好啊，臭小子，對師傅這么大意見，既然你提出來了師傅好好的給你改改。”馮淬帆黑著臉說道：“今天晚飯你就不要吃了，剩的說師傅的飯菜不干凈。”

“師傅～”

“唉別叫我師傅，現在你是我師傅。”

馮淬帆站起身繼續趕尸，小學安慰一下陸晨繼續砍草，陸晨知道說師傅壞話不對，也不敢爭辯繼續彎腰砍路，四人帶著尸體很快穿過山林雜地，趕了一會大家都有些饑渴勞累，小學拿出水袋和干糧對陸晨使眼色，讓他把東西送給師傅。

“師傅，喝水，師傅干糧，師傅你繞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師傅～”

陸晨拿著東西纏著馮淬帆，不管他如何躲避總能跟在身后，左一句右一句的師傅，把馮淬帆的心都叫軟了，好不要才選擇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