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消息那邊鬧的沸沸揚揚,許秋白也很窩火,面對陸恩靜質問,他一個勁的解釋不是他安排的人。
“恩靜,你想想,我有必要自毀前途嗎?”
陸恩靜掐腰,努力維持頭頂的火山不爆發,應:“要不是你約我,會有人有機會拍到我們兩個在一起的照片?”
“那你要是不去,誰還會有機會拍到?”許秋白小聲嘟囔,像是受了氣的孩子,又無法反駁大人。
“你說什么?”
她覺得腦子快要炸了。
“沒……沒什么。”
“砰砰砰。”敲門聲響起,陸恩把目光從許秋白臉上轉移下來,不耐煩的說了句:“請進。”
葉知秋站在門口,腿不爭氣的搜動起來:“陸……陸總,請問您找我什么事?”
頭一次進總裁辦公室,輝煌的裝修氣派,典雅又不失高貴,倘若她知道,這屋子里隨便一件裝飾品都價格不菲,恐怕能嚇得尿出褲子。
一直沉默充當死人的洛斯文說道:“葉小姐,請進。”
葉知秋聽到這句話才進去,剛才在外邊時,她也是糾結了許久才敲開了門。
許秋白迅速轉移話題:“葉編劇,這消息是不是你故意放出去的?”他問:“當時在花園里只有你一個人看見……”
“咳咳……”見他想接著說下去,陸恩靜輕咳兩聲,阻止。
“陸總,你相信我!”葉知秋急忙解釋:“當時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才被你們發現。”這樣說仿佛有越描越黑的意思,她急的又說了句:“我的意思是,我根本沒拍照片,是吳山導演讓我去找許秋白。”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還是全名,葉知秋有些許不悅,但沒說出口,他也不想上熱搜,再牽扯到家里人,影響也不太好。
“你其實是想說,假如你沒被那人推一把,就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也不會被我們發現,然后正大光明的將照片賣給他們?”陸恩靜咄咄逼人的問道。
葉知秋汗都要出來了,她就知道:“陸總,公司有監控嗎?你們可以調查監控,不就知道了?”
“……”
靜默了幾秒,洛斯文解釋:“葉小姐,監控正好昨天拿去維修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陸總,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是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不信你翻看下我手機,我沒拍照。”
許秋白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幼稚!”
犯罪的人總不能把犯罪證據生生丟在現場。
何靜的同事自不小心透露了消息后,就跟院里請了假,整個下午都不見人影,葉知秋被扣留在陸氏,沒辦法去看安安,江淮安又不正常的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里。
“云深,聽說今天晚上你就要走了,去美國?”他問道,語氣里不無關心。
兩人是發小,父輩關系非常親密,只是江淮安的父母都健在,陸云深卻只剩下一個爺爺。
“嗯。”他算是認同。
“幾點走?”江淮安問:“要不你請個假,我請你去吃飯,算是踐行。”
“不用了。”他拒絕:“我這邊還忙著呢,你要是事就先回去,等我有空再去找你。”
“今晚能不能走還不一定,考慮不了那么多。”
江淮安詫異:“老爺子不是說一不二的人嗎?”他問道:“怎么會出現這種情況。”
陸云深沒回答,江淮安猜測起了答案:“該不會是為了你們倆那口子?”
話音剛落,何靜就匆忙跑了進來,路上帶著小喘:“主任,3床病人出事了,你去看看。”
“好。”陸云深匆忙合住文件,站起身:“具體什么情況,邊走邊說。”
“好。”何靜點頭,壓根沒來得及和江淮安說句話,這讓他挺郁悶的,惘對朋友圈子里給他起的外號“少女殺手。”
轉念一想,葉知秋應該是少婦才對。
思及此,他愉悅的拍了拍衣服,起身,走出去。
何靜同事剛一走到家門口被人捂住了嘴。
“嗚嗚……”今天真是出師不利,為了美色出賣了好朋友不說。請假剛回家就被人綁架了。
“別動,是我。”穿黑色外套的女人說道,她的下半個臉圍著面紗,頗有古代刺客的樣子:“把門給我打開。”
“是是是……”在所有危險面前,首先要保護的是小命,卻沒發現綁架她的人也是屏著氣,眼珠咕嚕著四處張望,生怕被路過的人發現。
葉知秋能去醫院看安安時,已經下午了,想著中午還沒吃飯,她也挺憋屈的。
隨意在路邊買了個煎餅果子,剛咬了一口,就聽見一驚喜的聲音:“嫂子?”
不習慣這個稱呼,人卻條件反射的轉過頭去張望:“你好!”
“嗯。”江淮安顯得很激動,沒話題找話題:“聽說你和云深一會兒就要坐飛機去美國?”
“啊!”葉知秋驚嘆一聲:“謝謝提醒啊,我都快把這件事給忘了。”上午被陸恩靜訓斥半天也沒能證實這件事不是她做的,葉知秋自己也找不來證據,現在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江淮安看出她心情不太好,下意識問:“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葉知秋點頭:“是挺煩的!”
“發生什么事了?”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那你先說你和陸云深關系好到哪種程度?”他不得不詢問,省得到時候再說錯話。
江淮安一愣:“我跟云深是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
他說了足足六分鐘,才解釋清楚,葉知秋心里豎起一臺明鏡,不好意思的給他買了瓶水:“給。”
江淮安也沒客氣,直接就接過了:“有什么煩心事,可以跟我說,說不定我能幫你解決。”
葉知秋苦惱的敘述完,又抱怨:“要不是因為那個許秋白,我怎么會被陸總……”歪著頭想了會兒,說道:“我總覺得她對我誤會很深,比我想的還要深,不知道為什么?”
江淮安想到上次他把葉知秋抱在懷里的場景,不由得一陣心虛,別扭的瞥過臉,之后認真幫葉知秋分析問題:“你是說有人推了你一把,應該就是那人拍的。”
“我也這么想。”葉知秋點頭,繼續苦惱:“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這樣,我有辦法。”江淮安靈光一閃:“我去帶你找到那人。”
葉知秋看了眼時間,應該還來得及,不由得眼睛發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感謝了。”
江淮安淺笑:“沒事,幫你也是幫云深。”
心里滴血的說了這句話,江淮安深呼吸一口,接下來,應該是他們兩人獨處時間,這樣想雖然不道德,但也由不得他控制。
陸云深再次回到辦公室時,已經不見了江淮安,他沒在意,江淮安做事總是三分鐘熱度,要不是仗著家里有錢,也開不起酒吧,開的起酒吧也會因為經營不善而倒閉。
陳浩南過來找他討論問題,兩人交流一番后,他故意驚奇的問道:“主任,我怎么總覺得這里不對勁。”
陸云深不說話,有時候真覺得他挺無聊,比女人還八卦,這么問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沒見你家秋秋?”陳浩南說道:“剛在樓下,我看見他和你那位好朋友一起走了。”他添油加醋的說道:“還勾肩搭背的,我一看就知道,明顯是那小子在使壞。”
“沒什么事你先出去吧。”陸云深開口,陳浩南瞬間覺得周圍氣壓低了下來,趕緊收拾了東西就出去了。
又看了好幾個病人,時間一點點流逝,還是沒看見葉知秋的身影,腦海里出現了她的身影,不,準確來說,應該不是她,陸云深最近覺得很煩躁,仿佛壓抑在內心深處的東西想要時時刻刻迸發出來。
他扶額,告誡自己要把精力集中在工作上。
同事被那人反鎖在了房間了,她一直覺得對方的聲音很耳熟,可惜只聽見了一句,還是在極度緊張的情況下,根本沒時間注意那么多,關于相貌,也只是瞥見一眼,對方臉上有面紗,,她看不清也猜不出會是誰。
猜不出?她被自己的想法一驚,難道會是她認識的人。
眼看著天色就快黑下來了,也沒聽到外邊有什么動靜,她開始平靜下來,只是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中午在醫院沒吃飽。
唉,早知道不請假了,她如是想。
想著消遣下時間,一翻開包,發現手機不見了。
外邊,客廳里,那人坐在沙發上,看著靜音來電的“何靜”冷笑一聲,也不關機,任由屏幕一直亮著。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sorry,the namber is……”
聽筒里不斷傳來同樣機械女聲,何靜無奈的對陸云深說道:“陸總,她不接電話,也有可能是忘記了。”
陸云深眉頭緊鎖,十分確定的說:“不,我相信她說的話是真的。”她還沒問他為什么這么關心,他又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就在家里。”
“啊?”何靜詫異,陸云深已經脫下白大褂準備交班。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是嗎?
帶著這種想法,陸云深開車趨往她的家,希望能夠幫助到陸恩靜,讓她遠離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