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上班高峰,路上擠滿了步履匆匆去上班的人。胡黎煙和胡黎猛在轉悠了很長時間之后,只能無奈拉住一個路人,問道:“這里離柳韻集團總部有多遠?”
“乘車十五分鐘。走路四十五分鐘左右。”路人行色匆匆。
“哥!”胡黎煙跳腳。
“妹,要不咱再打車回去?”胡黎猛陪著小心。
終于到了柳韻集團總部,不出意外的,兩人遲到了。
白色大理石鋪成的地面,噴泉,各種雕塑,白色的立柱和墻面,使得柳韻集團總部似乎是一個碩大的圖書館,而不是商業氣息濃厚的公司。然而,離建筑越近,越會發現這個“圖書館”像是被施了魔法的巨人,給人一種威嚴、厚重并且莊重的感受。
吐口氣,胡黎煙正要邁進大門,卻正撞上司勻出來,身后跟著黑色套裝的焦涵雨正在本子上記著什么。
司勻皺著眉頭,看了胡黎煙一眼,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你遲到了十三分二十一秒。”
“她不是故意的,她……”胡黎猛連忙道。
司勻并不答話,快步走向自己的車子。
老李已經開著車門等著了。
胡黎煙尷尬地站在當地,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自己作為司勻的保鏢,應該是要緊跟在他身邊吧?不過,看他的神情,他應該是想讓自己能離他多遠就多遠吧?
“美女,你是哪個公司的?”此刻的胡黎猛盯著焦涵雨,魂不守舍,眼珠卻已經轉不動了,“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焦涵雨微微皺眉,卻仍是對著胡黎煙和胡黎猛微微微笑點頭,轉身回了電梯。
胡黎猛呆呆地看著風情萬種的焦涵雨消失,小聲問:“老妹,你覺不覺得剛剛那個美女對我有意思?你說她是哪個公司的?”
胡黎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的老哥:“這是柳韻集團總部!整個樓都是柳韻集團的!你說她哪個公司的?”
“還讓我等你?”司勻車門未關,轉身,冷冷看著胡黎煙。
“喔!”胡黎煙回過神來,趕緊過去。
身后胡黎猛揮著手:“好好干!老妹,晚飯我給你做手搟面!”
胡黎煙嘆口氣,勉強不發脾氣,對著自己的寶貝老哥揮揮手。
“以后,你就是我的保鏢了。”關上車門,司勻依舊不茍言笑,看也不看胡黎煙,只是用手翻看著剛剛焦涵雨遞給自己的文件。
“我知道。”胡黎煙嘆口氣,既然接了這活,自己就當司勻是塊石頭好了,反正他話總是冷冰冰的,跟石頭也差不多。
“做保鏢,就要做保鏢的樣子。我們先約法三章。”司勻示意司機開車。
“第一,不準給我提你那些妖魔鬼怪!”司勻挑了挑眉毛,現在雖然他已經逐漸相信胡黎煙就是捉妖師,但是既然胡黎煙對自己是捉妖師那么自豪,自己就偏不讓她提。
胡黎煙點點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第二,必須緊緊跟著我!第三,隨叫隨到!”司勻臉是冷漠的,聲音也依然沒有溫度。
文件已經看完,司勻閉上眼睛躺在后座上:“你告訴我祖父,說我有危險。我不想讓他擔心,所以答應你陪在我身邊,可除此之外,我不想和你多說一句話。”
“知道了。”胡黎煙咬牙切齒地看著司勻,心中詛咒著自己的哥哥胡黎猛,現在她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
車子慢慢靠近別墅。這座別墅是依山而建,沿著鵝卵石鋪就的院中大道,車子被專人引導到了停車區域。今天是祥啟公司老總譚家宏的女兒譚家萱的十八歲成人禮,譚家本是書香世家,譚家宏雖然從商,卻極其注重女兒的藝術文化修養,這使得譚家與其他富豪之門又截然不同。
開了車門,沿著長長的白色大理石的地面,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筑。這座別墅是譚家老宅。紅褐色的外墻昭示著譚家的百年底蘊。時間像是一座華麗的外衣,既裝飾著譚家的身家,也炫耀著譚家的顯赫。
修身長立的譚家宏旁邊站著譚家萱,譚家萱烏黑柔軟的長發盤在后腦勺上,身著茜色公主裙,眉目動人。
“這是我女兒譚家萱。”譚家宏牽著寶貝女兒的手,對司勻微微點頭。
“司勻。很榮幸見到你。”司勻禮貌地對著譚家萱伸出手。
譚家萱看著司勻。
司勻身著黑色緞面修身西裝,嘴角綻起微笑,帶著一絲優雅,也帶著幾絲神秘。
譚家萱的臉微微紅了起來:“我是譚家萱。你可以叫我家萱。”
來參加譚家萱成人禮的人并不算很多,只有相交多年的世交和像司家關系密切的生意伙伴。
身著休閑運動裝的胡黎煙無所事事地跟在司勻身后,看著周圍一個個正裝出席的人,不禁咋舌:這衣服都是啥啥啥啊!真是不明白現在的審美!同時,她也不太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都注目在自己身上,直到一個穿著中年女仆裝的女人對著自己招手,小聲道:“你跟著客人干什么!趕緊端盤子!”
司勻的臉上露出不易讓人察覺的變化,按理說,胡黎煙跟著自己,她的衣著之類一定要得體,焦涵雨也已經給胡黎煙準備好了衣服,但他決定讓胡黎煙穿著她自己的衣服參加譚家的宴會,甚至連提醒她都沒有,原因就是給胡黎煙一個難堪。但隨即,他的臉就僵住了,因為他聽到胡黎煙與仆人的熱情對話:“我是司勻的保鏢。要我幫忙嗎,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