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復(fù)課的這一天到來了。
這天,林悅提早就來到了學(xué)校,這時候教室里只有那么了了的幾個同學(xué)。
她走進教室,剛想和幾個女生打招呼。她們便都站起來走出了教室。
林悅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吐了一口氣,心里想著‘沒關(guān)系,林悅你可以的’。
她來到自己的位置上,放好文具,拿出來字帖安靜的練字。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教室的氣氛又變的熙熙攘攘起來,李昊和潘園都相繼來到了班里,而此時的林悅依舊在安靜的練自己的字。
潘園一臉傲嬌的看著認真練習(xí)字帖的林悅,走了過去。她隨手就把林悅課桌上的課本推在了地下,又如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悅一臉驚訝的站起身來,看了眼掉在底下的課本,又抬頭看著得意的潘園。
教室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大家都想看看林悅的下一步會做些什么。
然而,林悅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彎腰把課本全部撿了起來放好在桌子上,繼續(xù)練字。
潘園說話了:“看到?jīng)]有呀同學(xué)們,沒有王雨,她什么都不是”,她環(huán)抱著胳膊得意的大聲說著。
林悅依舊沒有說話,她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她告誡著自己,不要搭理她就是了。
班里竊竊私語的聲音都在這瞬間變的吵鬧了起來。
而此時的李昊還在緊盯著林悅,他笑了笑,也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同學(xué)們,你們以后還是盡量不要和林悅在一起玩了,要不然就是和我李昊作對”,他說完,依舊看著林悅,他想看看林悅是什么反應(yīng),或者會不會因此回心轉(zhuǎn)意了?
林悅咬了咬嘴唇,看了看表,還有十分鐘上課,她站了起來。
教室瞬時安靜。怎么了?林悅要和他們打架?
林悅看看了班里的同學(xué)們,又瞟了一眼李昊和潘園。‘呵呵,我就看著你們兩個還能作出來什么妖’她在心里想著便若無其事的走出了教室去了衛(wèi)生間。
李昊和潘園自覺無趣,便也都坐了下來和周圍的同學(xué)竊竊私語著。
…
就這樣,自此沒有人主動過來找林悅玩,林悅也沒有主動去找別人說過話,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學(xué)習(xí)上。
這天,林悅下課后去了趟衛(wèi)生間,回來時候正好撞上同桌,準(zhǔn)確的來說,是同桌故意撞上林悅的,他對林悅說:“你一會回去班里注意一下你的凳子上,有人在你凳子上吐痰了”。
林悅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謝謝”。
她回到班里,看到凳子上確實是有幾攤口水,她在心里默念著:‘他們是神經(jīng)病,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深呼了一口氣,拿著凳子去洗水池那里沖洗擦干凈又回到班里像沒事人一樣繼續(xù)看書練字。
李昊和潘園看林悅不反抗,覺得不盡興,便變本加厲更來了興致,隔三差五的什么找不到課本,凳子上的痰,課本被扔在地上,課桌里的蟲子…此類惡搞的事項比比皆是,可林悅,一次也沒有反抗過。她只想安安靜靜的把去年一年落下來的成績給補回來,讓爸媽重新對她有信心。
不過有次隔壁班的劉龍倒來找過林悅一次,他是王雨的朋友,聽說林悅經(jīng)常被欺負,便找到林悅表示他可以幫她。
而林悅因為怕再惹出來事被停課、被父母罵,便拒絕了劉龍的好意。
難熬的一年過去了,雖有李昊和潘園的時常刁難,但也都讓她隱忍過去了。
這一年,值得一提的恐怕也就只有直線上升的學(xué)習(xí)成績了。
初三,從剛開學(xué),就繼續(xù)延續(xù)著初二時候的一切狀態(tài),李浩和潘園依舊不斷惡搞著林悅。
但這天,是林悅的班級值日,分配和她一起值日的,是李昊,然而李昊卻在放學(xué)后就溜了。林悅便自己一個人做好值日,鎖門回家。
第二天來到學(xué)校,還沒走到班里,就聽到班里吵吵鬧鬧的聲音,她帶著疑問走進了教室。
剛一邁進教室,就聽到“她來了!”
潘園指著林悅喊叫著。
林悅皺了皺眉頭,并沒有搭理她,就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而潘園卻三步兩步的跨過凳子擋住了林悅的去路。
她朝林悅伸著手說道:“把我的鋼筆還給我!”
“你說什么呢?什么鋼筆?什么還給你?你有病吧?!”林悅一把推開了潘園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擺放文具。
氣沖沖的潘園直接就推翻了林悅的課桌,課本文具全都撒了一地。
林悅騰的站了起來瞪著潘園。
潘園狠狠的瞪了林悅一眼,蹲下身來從地上撿起來一直鋼筆。她舉起手來,將鋼筆舉得高高的“大家看,她還不承認,這就是我的鋼筆,這是我爸給我定制的生日禮物,上邊還有我的名字”。
林悅看狀有些愣神,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潘園的鋼筆會在自己的課桌里。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的鋼筆會在我的課桌里”林悅氣憤又焦急。
“你就是個小偷,昨天是你和李昊值日,但是我親眼見到李昊一放學(xué)就回家了,只有你一個人在值日,不是你偷的是誰偷的?再說了,如果不是你偷的,為什么會從你的課桌里掉出來?”
林悅啞口無言,她瞪向李昊,李昊也正在用著嘲笑的表情看著林悅。
應(yīng)該就是他搞的事了。
林悅強忍怒氣,轉(zhuǎn)頭對潘園說道:“昨天確實是我自己一個人值日的,但是每天值日的有兩個人,也就是說這兩個人都有教室的鑰匙,我不知道為什么你的鋼筆會在我的課桌里,但是如果真的是我偷的話,我昨天為什么不帶回家?還非要放在學(xué)校?”
潘園冷哼一聲,說道:“呵,你還不承認?首先昨天是我親眼見到李昊放學(xué)就走了,鋼筆是從你的課桌里掉出來的是事實吧?你為什么不拿回家?我怎么知道?”
林悅氣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的確百口莫辯,“那好,我們?nèi)フ野嘀魅伟伞薄?
潘園狠狠的瞪著林悅“走就走”,她說完便先行走出了教室。
林悅跟了上去,二人來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潘園就急忙先跟班主任陳述了這件事的過程。
班主任看了看林悅有什么說法。
林悅只是說了一句:“老師,你讓李昊過來,就什么都知道了”。
班主任猶豫了一下,對潘園說:“你先回去班里吧,把李昊叫過來。然后你就在班里等著我在叫你。”
林悅剛想說話,潘園沖林悅翻了個白眼就走了。
李昊來到辦公室,對班主任說:“媽,你叫我干什么?”
班主任站了起來,伸手在李昊的后背打了一下“說!是不是你把潘園的鋼筆放在林悅的課桌里的?”
林悅看到班主任沖著李昊的后背上打的那一下也驚了一下,她默默的看著這母子二人。
“你打我?”李昊瞪著班主任,隨后又說道:“是,是我做的,怎么了?”
林悅無奈的冷哼一聲“呵~真是你”。
“就是我,你能怎么樣?”李昊對著林悅說完又看向他媽大聲說道:“是我做的又能怎么樣?你能打死我嗎?”
班主任愣愣的盯著李昊,而李昊看了一眼林悅,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你這孩子要造反了…”班主任焦急的看著李昊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隨即轉(zhuǎn)身握住了林悅的手。
班主任開口說道:“林悅,作為媽媽,我替李昊跟你說聲對不起。作為老師,我也希望你能原諒一次同學(xué)之間的惡作劇。我一定會好好罵他的,他從小沒有爸爸,個性難免會有些缺陷,希望你能原諒他。”
林悅呼了口氣,點了點頭:“但是老師,我需要他在同學(xué)面前說出來真相。”
班主任想了想,“這樣吧,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是潘園,我會跟她講清楚,告訴她是李昊做的,只要潘園不再追究,其它同學(xué)應(yīng)該也不會說什么了。如果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說這種事…畢竟對于一個男生來說是特別傷自尊的,況且我剛才也跟你說了,他從小沒有爸爸,有時候我也管不住他,而且我還是學(xué)校的老師,以后你讓老師在學(xué)校怎么待呢?”班主任帶著誠懇的表情一連串的對林悅說著。
林悅愣住了,“老師,我背負一個小偷的罪名,我要怎么在學(xué)校里待?”
班主任看著林悅,松開了她的手,轉(zhuǎn)身整理課桌上的教材,語氣嚴厲起來“林悅,我跟你說了那么多,就是希望這件事就這么翻篇是最好的,潘園那里我也會去說,本來可以和平的去處理這件事,你非要不愉快的處理。你讓老師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還有,今年可是初中的最后一年,學(xué)習(xí)成績會直接影響你在高中的學(xué)習(xí)狀態(tài),我是有權(quán)利寫畢業(yè)評價的,你這樣抓住這件事不放,你考慮一下會不會對你今后的學(xué)習(xí)造成影響。你考慮一下吧。”班主任說完,坐了下來。
林悅愣愣的看著自己被松開的雙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