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怎么辦?”若華故作焦急地問道,眼波流轉,俱是溫情脈脈。
“如若我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即使是相隔千里,所隔萬水千山,也必定不辭辛勞,千里相會。”年輕的陸一銘肯定地說道。
只是沒想到,一語成讖,真就相隔了千山萬里,再也聯(lián)系不上。
陸一銘淚流滿面,他等這一刻已經苦苦等了十二年,終于讓他在這遇見了。
“你怎么了?”清秀男人覺察出了陸一銘的異樣。
“她怎么了?”陸一銘自顧自地問道。
“她已經過了危險期,應該沒什么大礙了?!蹦腥俗炖镎f著,眼睛卻好奇地打量著陸一銘。
“她是我未婚妻?!标懸汇懤洳欢〉卣f道,差點驚掉了男人的下巴。
“什么?!蹦腥顺泽@地說道。
“你看她手上的戒指,她肯定還帶著?!?
“嗯,是有個戒指,但是這也說明不了什么?!蹦腥速|疑道。
“你看和我這個是不是一對?”陸一銘遞出了手里的戒指。
男人看著這對相仿的戒指,先是驚奇,轉而笑了起來,說道:“也許這就是生活的奇妙所在了。邢躍武?!彼斐隽擞押玫氖趾完懸汇懳赵谝黄稹?
“陸一銘?!标懸汇懶α似饋恚玢宕猴L。
“你們是南部新城的人吧。”邢躍武說道。
“對?!标懸汇懺诖策呑?,仔細看著這個分別了將近十二年之久的未婚妻。時間太久了,對這種溫情他都感到陌生了。
“我們原本是大帥的部下,是不準備打那一仗的,只可惜阿山那個畜生,把計劃全搞砸了。他媽的早知道我就殺了他,可憐了東岳死在那種小人手里?!毙宪S武憤怒地說道。
“東岳?他死了嗎?什么時候的事?”陸一銘從溫柔鄉(xiāng)中回過神來。
“你認識?想來也不奇怪了,你是大帥的未婚夫的話,東岳肯定是你的朋友。他脖子上紋著一條蛇。就南部新城那個司令員來談判的時候被阿山殺掉的。”邢躍武說道。
陸一銘那天看見從會議室里抬出來的就是自己的好兄弟了,原本以為是故人相見的團圓結局,沒想到東岳先走一步了。他頓時覺得心里像被人拿針扎了一樣難受。
“東岳。”陸一銘輕輕說道,他想起了那個陽光的笑臉。
“我想起來他以前總是說大帥結了婚的,叫仰慕的兄弟們別想了,說的便是你吧。”邢躍武笑了起來。
陸一銘一咬牙忍住了淚水:“是啊,我就是了。你剛才說是誰殺了他?”他化悲傷為憤恨,決心將兇手斬于馬下。
“阿山現(xiàn)在有幾十萬的喪尸軍團,你別想了,沒什么機會的?!毙宪S武說道。
“對了,既然你們是大帥的人,怎么會替那個什么阿山看押若華呢?”陸一銘問道。
“我并不是大帥的親信,只能說是看不慣阿山的作為。你們是來干嘛的?只要你們的領導還有點判斷力,應該就是來救大帥的了。”邢躍武說。
“是的,我們想要和平?!标懸汇懻f道。
“我們也是,自相殘殺實在是不夠人道。”邢躍武微笑道。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先去南部新城,等若華醒了再商量大計。”陸一銘說道。
“不行,我們不可能把人交到你們手上?!毙宪S武斬釘截鐵地說。
“那你說怎么辦,在這等阿山回來嗎?”陸一銘略帶氣憤地?質問道。
“等誰回來?你是誰啊,我沒見過你?”不知是什么時候若華醒了過來,望著床邊的陸一銘一臉疑惑。
月亮高掛在天空之上,照耀著地上的行人,將影子長長地映射在后。
老何望著前方若隱若現(xiàn)的火堆,暗暗竊喜:“總算讓我們追上了。”
“全體都有原地休息。”老何命令道。
戰(zhàn)士們放松下來,癱軟在地上,沉沉睡去。從前天早上出發(fā)到現(xiàn)在一刻都沒休息過,就連老何也覺得眼皮在打架了,可是他現(xiàn)在還不能睡,他得進敵軍去偵查一下。
他在草木間摸索著前進,繞過了三四個崗哨,終于看見了軍營。這時已是深夜,除了站崗的士兵,大部分人都休息了。
火堆每隔二十幾米就有一個,遠遠看去像是節(jié)日里刮起的彩燈,估摸著得有好幾百個。
軍營成長條形,寬處八個帳篷并排橫列,長處就不知道有多少了。戒備并不是很森嚴,看樣子,對于他們來說老何一行人是不速之客。
帳篷中間的火堆旁都坐著一個士兵,看樣子是崗哨了。老何躲在火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朝著前方一點點摞去。
好幾次都差點給崗哨發(fā)現(xiàn),幸好光線太黑,老何的腳步很輕加上崗哨松懈,才讓老何化險為夷,有機會朝著前方摸索。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給老何發(fā)現(xiàn)了一處不一樣的地方。門口的哨兵站得筆直,十六人成兩行,每行八人站的整整齊齊,即使是深夜也一點懈怠的感覺都沒有。
“為什么這些將軍都不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呢?”老何疑惑地想。緊接著他的注意力被帳篷口手持棍棒的男人吸引住了,隔得遠,看不清樣貌,但老何清楚這大概就是阿山的近侍了。
看樣子這人是在和哨兵們交代著什么,接著他轉身離開身影被黑暗隱去。
這地方不是阿山的帳篷也八九不離十了,他默默記下位置,大約從軍營的尾部走了兩公里。
回到營地,他摸出軍方找人畫的阿山侍衛(wèi)的畫像,仔細觀摩,這畫像雖說不是很靠譜,但也能把人物的特點標示出來。想來剛才那人就是畫像上這人了,手持鐵棒,身體孔武有力。包里還有一張畫,是阿山的,本來還準備溫故一下,但是頂不住昏昏欲睡的上下眼皮。
老何倚著一棵樹坐下,立馬就進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