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你越不讓她做什么她偏去做。
施籽還是悄悄地跟著白苒去獻血了,她還清楚記得那天是十月二十四號星期三下午一點半,醫生拿著化驗單一臉凝重的走出來。
那絕對是她這輩子最難煎熬的時刻了。
“施、施、施、施……”
白苒實在聽不下去了。“施籽。”
“嗯。”
“你這個……個……”
我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得癌癥了?
要死了?
血太好了?
誰能想到這醫生說話能急死人。
事后白苒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施籽,“啊這……這,我要當干媽了?”
八字終于有一撇了。
于是當天白苒帶著施籽狂刷二百四十九點九萬。
差一點就二百五了呢。
施籽也挺驚訝的,畢竟兩人都沒有把孩子提上日程,沒想到小家伙自己來了,就住在她的肚子里。
她小心翼翼摸了一下,又收回手。
好緊張呀。
好開心哦。
應白苒和段校的要求,江梔是晚上才知道的,這家伙還在為當年施籽在新書發布會說有喜歡的人而吃醋。
誰這么缺德,哪壺不開提哪壺。
本來都過去了,那人這么一點。江梔恍然大悟,自己好像還沒討個說法。
施籽一進門就被逼到角落,細密的吻接踵而至,害得她以為自己要當場去世。
“我們家小獅子怎么這么花心,喜歡那么多人呢?”
施籽努力平復下來,“我,我沒有。”
“算了,你還是不要解釋了。”
“我……”
“給我補償就好。”
“嗯?”
江梔在她眉間落下一吻,又逐漸下移,鼻尖,嘴角、脖頸、鎖骨。
江梔朝下看了一眼,雖然有所貪戀,但他還是停下。“好了。”
把她輕輕抱起,朝臥室走去。
“我……”
施籽在他懷里低了頭,弄得他心癢癢。
“別鬧,媽媽。”
施籽抬頭,“嗯?”
“我說了讓你別去獻血的,現在還不是沒獻成。”這話帶了幾絲得逞的韻味,聽得出來他很開心。
“你知道?”
江梔把她放好,又蓋好被子。
“我知道。”又拿起她的手一本正經把起脈來。
“嗯,八周了。”
特地跟周醫生學的,就會看懷孕這一個。
“我那個時候不是還沒……”
“那時候在備孕中。”
“那你怎么不跟我說?”
“怕影響你心情。”
“你還有理了?”
“嗯。”又有理由不接戲了。
江梔從另一邊上床,把人攬到懷里,手指輕輕覆上她的小腹,在施籽看不到的地方牽了牽嘴角。
她要做媽媽了。
她要做他孩子的媽媽了。
施籽的小手也覆在他的大手上面,“是不是很神奇?”
“就是精子和卵細胞結合成為受精卵著陸在你的子宮內壁而已。”
“……”
“乖,睡了。”江梔在她額頭輕輕一吻,心卻是跳的很厲害。
半夜,江梔在陽臺吹冷風。
他要當爸爸了,
她孩子的爸爸。
這如同做她的丈夫一樣,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喂,老周。”
“我要當爸爸了。”
“你馬上過來我這邊,二十四小時看著,我怕她身體吃不消。”
“晚安,再見。”
“喂,小張。”
“幫我找個設計師。”
“我要重新裝修家里的嬰兒房。”
“晚安,再見。”
還是睡不著,他又點開手機,買了很多食譜還有幾本新手爸爸大全。
一步小心進了母嬰區,孩子一到三歲的東西全齊了。
他回到床上,把人攬回懷里,在她嘴角輕輕一吻。
“晚安。”
有你,有幸。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