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介紹了下,就開始辦正事兒了。
花盼錦給幾人泡了兩壺梔子花茶:“有什么好點子嗎?”
“當然。”
宮鴻坐在沙發上,腿架在另一只大腿上。
“說說。”
花盼錦一枕頭砸過去:“別賣關子。”
“嘿。”
宮鴻一把接住抱枕端正起來。
蝎子和檸檬都放在茶杯認真聽著。
“我們上次去早茶鋪子的時候我就想到了。”
那日游客因為聽鳴鳴塔的歷史聽得忘我,白茶水都灑在了地上,那時候宮鴻就有想法了。
“鏡頭從一滴水滴落到琴川河濺起漣漪為始,開始一段江南夢……”
鏡頭從水下探出,一出水面,迷霧水汽未散,便看到一個穿青花色旗袍的姑娘的背影,跟著夢境一樣的人一路探尋,走街串巷,逛一場琴川之旅。
宮鴻的想法是好,但是這姑娘呢?
眾人把目光放在花盼錦身上。
花盼錦身材是極好,也有穿旗袍后的風情味,但是她吧,總隱約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痞氣。
或者說不夠柔。
這也是沒辦法的,因為花盼錦經歷地多了,大學又是警校出身,讓她柔,大概也只有全程喝醉酒出鏡才行了。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找殷英姐啊。”
坐在一邊的重年收回手機,給大家出主意。
殷英和花盼錦身材差不多,穿起旗袍來一定好看,更甚者,殷英身上那種大家閨秀的感覺更加明顯。
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家庭,能培養出她那樣的人。
“是哦,還有她啊。”
宮鴻一拍手,掏出手機給殷英打電話。
“嘖,都不問我同不同意?”
花盼錦雙手環胸,挑眉打趣。
“你不同意有什么用,我是導演。”
宮鴻一撩劉海,撥通電話了。
殷英倒是沒推辭,很樂意幫忙。
宮鴻掃了眼身邊看電視的歸易,躊躇了兩下:“那你,介意再拍個別的片子不?”
男女主都被他找到了,宮鴻覺得他下部電影有希望了。
“那看看你水平吧畢竟我不是專業的。”
殷英沒說死,就是還有的商量,宮鴻一喜,激動回頭問歸易:“小崽子,你呢?”
歸易皺眉想了下,不知道咋回。
“人家還高二,你得去拜訪一下歸叔才行,小孩子做不了主。”
花盼錦摸摸歸易的頭,帶他去廚房:“這個是我之前釀的一點梔子花茶,你帶回去給歸叔嘗嘗。”
“拍電影的事再說,你高三了要以學習為重,做決定前都要自己想好后果,17歲也不是太小了,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知道嗎?”
花盼錦說的語重心長,也是因為自己走過些彎路才總結出來的。
“嗯,謝謝盼錦姐姐。”
歸易從小就聽花盼錦的話,聞言更是使勁點了點頭。
他拎著花茶站在原地呆了會,沒走。
“怎么了?”
花盼錦又摸了摸他圓滾滾的頭。
歸易看了眼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的重年,出聲:“那重年他大學去了哪里啊?”
花盼錦這才想起來,是哦,年年也才十八歲啊,今年剛高考結束呢。
重年的手在屏幕里飛速敲著,聞言抬起頭來。
宮鴻掛了電話想湊過去瞄一眼重年在干什么,后者一把關掉手機,下了沙發道:“京都,美院。”
重年從小就學畫,素描水彩國畫都會,考得藝術類大學花盼錦不稀奇,只是她沒想到竟然是在京都。
“啊,那還有一個多月就開學了啊。”
花盼錦忽然感覺時間過得有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