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年趕去的地方不是琴川派出所,是花鳥交易所,在西直市一處酒店的底下。
這里私自販賣,被警察查封了。
監控室內——
“對,再放一遍錄像?!?
應重年要求,私下交易會所那個不清晰的錄像被再次重放。
視頻里的畫面模糊又不清晰,但是隱約能看到是三伙人交鋒。
一伙就是那三個偷畫賊,他們帶著一個大畫框,其中一人背在身后。
另一伙大概是來買畫的,說是一伙倒不貼切,因為就兩個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帶了頂八角帽。
“這兩人被扣在一邊的房間,查了身份,是畫畫的老師和學生?!?
就是無意看中了那畫,覺得好,才被中間人介紹過來的。
“這一伙……”
重年指著畫面里突然出現的一群人,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看起來十分的壯實,一出現就直奔倒畫賊而去,而且出手狠厲,直直得朝他們腿手上砸。
“嗯?”
重年撇到什么猛地貼近。
畫面里,帶著黑色口罩還是沒能掩住身份的馮無幾人被重年認了個正著。
他蹙眉:“這些人為什么要打偷畫的?”
好心幫他們奪畫?他可不這么認為。
“唔,不知道?!?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眼神躲閃。
“怎么?”
重年直起腰,回頭掃視。
幾個民警訕訕:“跑了,沒抓到……”
說來也奇怪,這幾個人對這片底下城熟悉的可怕,一溜煙就不見了蹤跡。
他們幾個人本來就是找畫,還怎么沒準備遇到這種事,人手都不夠,追了這批的,那一批竟然給跑了。
“嗯?!?
重年微微斂睫:“那畫呢?”
幾個警察側身:“在這里?!?
他們將四角包上報紙的畫框讓出。
重年幾步上前檢查了一遍:“萬幸,畫沒事?!?
他轉身,鄭重地鞠躬:“辛苦你們了。”
幾個民警相視一笑,擺手:“為人民服務,是我們應該做的?!?
重年打了個的,帶著畫走出底下交易市場。
偶路過市場邊蹲在地上的老人,他籃子里熟悉的味道讓重年停住腳步。
路邊的倉鼠都很便宜,十幾二十一只,還帶小籠子,就是味道有點重。
重年把畫抱進后座,蹲在地上看。
“小伙子,你買倉鼠啊?!?
老人家瞄了眼不遠處的民警:“我們這被查封了,你去別處買吧。”
重年微微一笑,眼尾帶柔,晃得老人家頭暈。
“這么好看的小娃娃,可別被抓進去了?!?
重年輕笑,撿了只小鼠遞出了少用的現金:“老人家,你別擔心,警察不會為難你們的?!?
“是,是嗎?”
老人家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希翼地瞧了眼重年:“他們真不會為難我老人家啊?!?
重年逗弄了一下小鼠,轉身笑過:“當然?!?
“他們為保護你們而來?!?
“保護我啊……”
老人家看重年上了車,才怔怔地反應過來。
“誒誒,小伙子,錢多了!”
老人手里拿了張紅色的紙幣,躊躇在原地一會呆坐回去。
“給太多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