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的阿媽聽見了，但是她聽糊涂了。

“女婿？”

“不是，不……”

檸檬趕緊擺手。

被宮鴻一把捂住了嘴巴：“沒錯阿姨，檸檬說他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宮鴻使了個眼神，示意檸檬快上。

宮鴻拉著蝎子和幾個小孩出了房間，順帶還拉上了那個邊角都是刮痕的木門。

“你說檸檬能成功嗎？”

墻角屋檐外，蝎子蹲在地上看自己的鞋尖。

從下車到幺幺家這么一小段路，鞋就跟廢了似的，都是泥巴蛋子。

“不知道。”

宮鴻也沒把握，他感覺到深深無力。

“實在不行，咱得做好放棄的準備。”

他能把幺幺拖走，但是面對這樣一個老人，他太愧疚了。

“那不行！”

蝎子一激動差點后仰翻倒：“我們是一個團隊啊。”

“那你能怎么辦？”

“實在不行，我們就拉著她未來對象一起去拍電影好了。”

蝎子覺得這事還挺不錯的。

“人家能讓你把家里的兒子帶走？跟著你四處漂泊？想美事呢！”

“更何況，幺幺不想嫁。”

給幺幺說好的那對象是隔壁村的，聽說情況比這邊好一點。

她阿媽阿爸這么多年沒養過她，在親事上也是在盡力彌補她了。

“誒。”

兩個人在門口蹲了沒幾分鐘，里面的檸檬就出來了。

阿媽的面容有點古怪。

“你們吃了飯就走吧。”

她本來想動手關門的，一想到人家辛苦把幺幺送回來又停住了手。

“誒這？”

阿媽說完就自己去廚房。

“怎么了？”

宮鴻和蝎子拉住檸檬。

檸檬聾拉著腦袋，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

“我……我好像給搞砸了。”

“你說什么了？”

“你沒按照我們計劃的那樣說？！”

“……說了。”

檸檬瞥了眼后門，他看到幺幺拎著籃子回來了。

小廚房就在后門口，一進屋就能看到，阿媽從里面出來把幺幺拖了進去。

嘀嘀咕咕說著他們聽不懂的方言。

“我就是按照我們演示的那樣說的。”

只是他剛剛進行到表白的時候就被打斷了。

“是不是你的表情沒控制好？看起來很像在背臺詞？”

“是不是你太沒真情實感，很不真誠？”

“難道是你的裝扮不像好人？”

檸檬煩躁地皺眉。

“人家吃的鹽比我們的米都多，會看不出來我們的企圖？你們別天真了！”

他推開圍著他不停問的兩個人，正好看到走過來的幺幺。

“幺幺，你聽我解釋，我們……”

“我都知道。”

幺幺解了身上的圍裙，伸手想拽幾個人出去說話，但是看到自己手指尖上的青菜汁和泥巴又縮了回去。

“你們跟我來。”

“幺幺。”

宮鴻幾個跟了出去。

阿媽在后面看著幾個人消失在門口，抬手捋了捋蒼白的發又轉回廚房。

幺幺把幾個人帶到屋檐下一塊還算平整的泥土地上，深深地彎腰。

“對不起。”

“你這是什么意思？”蝎子趕緊扶住幺幺。

“我剛才看到阿媽他們給我物色的對象了，是個三十幾歲的壯士人，家里有地有房，父母還都去世了，我嫁過去日子很好過，就是……”

“他可能急著要孩子，我估計很久不能去看你們了。”

“你們回去以后，要好好拍攝，要是有不會的后期處理，就……”

“再找一個幫忙的……別找我這樣的。”

“幺幺！”

“你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