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沈晏歌已經(jīng)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但顧夭夭的生活和以前一樣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仿佛沈晏歌的存在與消失并沒有什么。
而另一邊的沈晏歌卻忍著不去頻繁的見顧夭夭,一心打造他的商業(yè)帝國,他深知雖然金錢不能買來一切,但只有了所謂的金錢才能有資本,才能保護(hù)顧夭夭,而且他怕顧夭夭反感他,畢竟面對一個不喜歡的人的過度接近都是會煩的,他想和顧夭夭長久一點,說實話他也沒有信心讓顧夭夭一個月就喜歡上他,可如果可以他想光明正大的護(hù)著她一次,哪怕就一次也好。
顧夭夭這些時日天天賺錢和修煉,已經(jīng)到了第七層后期了,萌寶告訴她第九層就是巔峰時期了,她要到達(dá)巔峰,她從不認(rèn)輸,顧夭夭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她有種心慌的感覺迫使她做什么都比從前用力,她不知道自己在擔(dān)心什么,但心里的恐慌越來越嚴(yán)重了,她總感覺不久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是什么呢?
她這一輩子在乎的東西無外乎家人而已,或許從前有個宋辭川,但現(xiàn)在不是不在乎而是沒資格在乎了。忽然腦海里閃過沈晏歌那星星一樣的眼睛里面滿是她的樣子,無奈的輕撇撇嘴,怎么會想到他,不過那眼睛是真的好看!忽然發(fā)現(xiàn)好久沒有見到過沈晏歌了,或許是怕打擾她吧。
——錦城
宋辭川簡直要發(fā)火了,怒氣把清秀的臉龐都憋紅了,眉峰輕蹙,本來溫柔的眉眼現(xiàn)在看著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心里暗罵著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總之一切不好的形容詞都被他用上了。
韓森堯輕輕一笑,看著對面隱忍著怒氣的宋辭川不由得好笑,都說宋家少爺最是溫文爾雅,竟也會被他氣成這樣。
他真想揉揉宋辭川那亞麻色的短發(fā),他看見他的第一眼就感覺腦海里一愣,心里甜甜的,他那時不敢相信這是心動,直到一個月前他看見宋辭川差點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一瞬間知道自己確實不是心動是愛上了,他想每天看見他,想他好,希望他開心。
一個月前。
“辭川,這是韓總?!彼胃笇λ无o川介紹道。
“韓總。”宋辭川語調(diào)溫柔。
韓森堯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身白色西裝,看著溫文爾雅,亞麻色的短發(fā),看著很溫柔,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眉目如清風(fēng)朗月,眸子中像含了一汪春水。
宋辭川朝韓森堯禮貌微笑的那一瞬間韓森堯心動了,那個笑容就像陽光一樣,不那么炙熱就是溫暖舒適的感覺。
和看見顧夭夭的嫵媚不一樣,顧夭夭是很驚艷,也打動了他的眼。
韓森堯面對宋辭川的笑怔愣了。
宋辭川第一次看見韓森堯,那個男人,一襲黑色西裝,身姿挺拔,五官棱角分明,眼神冷冷的,氣場十足。
合作談好了后。
“宋總,我可以在你家做客嗎?”
宋父呆了一下,笑道“當(dāng)然可以了。”
就這么在宋家住了下來。
韓森堯有事沒事總愛逗宋辭川,他就想看宋辭川各種表情,而不是始終如一的溫柔禮貌。
一天,宋辭川被韓森堯氣得直接開車出了門。
就這么巧,剛好出了事。
宋辭川車速過快,在街上路口轉(zhuǎn)角紅綠燈時,方向盤沒換過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車已經(jīng)和前面的大卡車相撞了。
宋辭川那一瞬間想他要死了吧,都說人死之前會浮現(xiàn)自己最舍不得的人,他腦海里面有顧夭夭就算了,他居然想到了那個這一個月一直惹他生氣的韓森堯。
然后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暈了,眼皮好重……
韓森堯在宋辭川開車走了就一直跟著,他不敢離宋辭川太近,怕宋辭川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看見宋辭川的車撞上了大卡車,他一瞬間腦子懵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不停的顫抖,他那刻感覺全身好冷,好冷。
他看見周圍的人上前,說著打救護(hù)車,他跌跌撞撞的跑到宋辭川的車前。
看見宋辭川暈了。
“阿辭,阿辭……”韓森堯怕了,他好怕宋辭川睡了就不醒了。
“阿辭,你別睡……”
后來救護(hù)車來了,宋辭川送去急救了,令韓森堯驚訝的是,宋辭川都出車禍了,宋辭川的父母居然一個也不來。
一個說合作沒談完,一個在做美容。
他才知道宋辭川在宋家過的是什么日子,韓森堯氣得打電話吩咐。
“叫他們滾回來,要是不回來,我不介意把他的合作毀了!”
宋父宋母匆匆忙忙的趕來。
韓森堯忽然好心疼宋辭川,平時那么溫柔的一個人,居然是這樣被逼出來的。
幸好最后宋辭川有驚無險。
他這才知道從前對顧夭夭只是感恩,多一點也把她當(dāng)作妹妹而已,而那時的驚艷也只是看見美好事物的心悅而已,而面對宋辭川他心里很喜悅,每次看見宋辭川氣憤的樣子他就想笑。
他不是喜歡男人,只是他心悅上的那個人剛好是個男人。
韓森堯思緒回來,更加心疼而珍視的看著面前的宋辭川。
幸好,阿辭還在。
宋辭川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這些年偽裝的面具在韓森堯面前他格外容易失控,情緒外露得太明顯,不過他也不擔(dān)心,仔細(xì)想想他也只有在韓森堯的面前才能放松,自己才不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他這些年過得很累,很中規(guī)中矩,他想他這一輩子或許也就這樣了,沒有真心的朋友,沒有真心的愛人,而他自己也只是個玩偶,一個為家族,為傳宗接代的傀儡。
那時顧夭夭喜歡他,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不能看著自己從小照顧的妹妹步入他宋家這個吃人的坑,于是他接受了溫珂,他這些年做的第一件違背父母的事便是拒絕顧夭夭,那天他跪了一夜的祠堂,不過他不后悔,至少護(hù)住了他真心疼愛的妹妹,護(hù)住了那個滿心滿眼是她的女孩,不是嗎?
現(xiàn)在韓森堯以一種強勢的方式進(jìn)入了他的生活,他這些年平靜的內(nèi)心竟然開始波動,可是他生為宋家人,該放下的也只能放下。
韓森堯看著宋辭川發(fā)呆的樣子也沒打擾他,他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不知道該怎么做,還有宋家的人又怎么會允許,不過只要宋辭川愿意其它的就都不重要了,他愿意護(hù)著宋辭川,他知道這些年宋辭川過得小心翼翼,一直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可誰又知道他的痛苦,對,聽說他還交過一個女朋友,不過他相信并不是真的喜歡,噢,他還聽說顧夭夭喜歡過宋辭川,果然他喜歡上的人就是優(yōu)秀連夭夭也喜歡,不過也只是從前了,以后他的人生只能是他……
想著韓森堯嘴角勾勒,宋辭川回了神,盡量溫和的說“韓先生,你在這也一個月了,該走了吧!”
韓森堯用最平靜的聲音說著最欠扁的說“是宋總讓我住的?!?
他不說還好,是啊,明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韓森堯?qū)λ无o川的不一樣,說是朋友誰信啊,偏偏他的父母還讓韓森堯住下了,他心里知道不過是因為合作,呵,多么諷刺啊,自己到底算什么?宋辭川不由的笑出了聲,韓森堯立馬發(fā)覺宋辭川不對,連忙溫柔的說“阿辭,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宋辭川聽后心里感到更諷刺但依舊平靜的說“韓總想怎樣便怎樣吧,我累了!”
宋辭川剛剛轉(zhuǎn)身,韓森堯一把抱住了他,聲音輕輕的,怕嚇著宋辭川一樣,“阿辭,我是真心喜歡你?!?
宋辭川只是淡淡的說“真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