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能不能醒過來是個未知數
- 閃婚厚愛:甜蜜再戀手冊
- 西瓜冰
- 2078字
- 2020-10-24 02:07:50
文初的瞳孔驀地增大,從他站的位置,透過玻璃恰好看到傅景寒的跑車從停車場里沖了出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街道的茫茫人流中。
搶的是旁邊的人行道。
文初的大腦一時空白,剛剛玄冰冰對自己說的話,和孫凱文的事情交雜在一起,讓她的腦子一團亂麻。
但是能讓傅景寒如此慌亂的,一定是一場大的車禍。
天空染上了像鮮血一樣的火燒云。
例如當日看望秦一諾,從監獄里出來的那天。
似乎是風水輪流轉。
文初想知道孫凱文的傷勢怎么樣,但是又不敢給傅景寒打電話,她傅景寒怕路上分心,會釀出更大的災禍。
手機像燙手的山芋一樣,在文初手里翻來覆去了好幾次,終于給玄冰冰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秒才被接通。
不等玄冰冰說話,文初沖著手機說道。
“孫凱文出事了!”
電話那頭靜默了兩秒,隨機是玄冰冰慌亂卻又無力的聲音。
“哈?什么出事了?你是不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玄冰冰的語調也跟著越揚越高,但還是沒什么力氣,粗重的喘了兩口氣,才繼續說道,“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告訴他了嗎?你為什么不聽我的?!”
“我沒有,我沒有告訴他,我真的沒有告訴他!”文初瀕臨崩潰,伸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是傅景寒!剛剛傅景寒對我說孫凱文出事了,他要趕緊去醫院我才知道的,我不知道現在嚴不嚴重,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還有旁人說話的聲音,但文初都聽不見。
只隱約聽得到玄冰冰的聲音,“我要出去,我不做手術了,讓我出去……”
隨后就是叮叮當當,似乎是器材落地的聲音。
文初覺得所有的事像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上來氣,將手機貼在了胸.口處,緩緩地蹲了下來。
到了下班的時間,樓下車水馬龍。
司機準時在樓下接文初回了家,她一個人進了空蕩蕩的房間,燈也沒有開,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走的時候沒有關空調,屋里很暖和,但文初還是覺得刺骨的冷。
一直等到晚上八點的時候,才接到傅景寒的電話。
手機屏幕在黑暗里泛著光,文初疲憊的斜了斜眼,拿過。
平靜問道:“怎么樣了?”
傅景寒將頭抵在了墻壁上,深吸了一口氣,聽到電話那頭熟悉的聲音,才覺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淡淡道:“不太好。”
文初心臟漏跳了一拍。
“不太好……是怎么個不好?”
“現在還在做著手術,陳嘉霞接到消息之后就過來了,一直在手術室門口守著,我覺得悶,出來透透氣。”
陳嘉霞……文初腦海空白了一瞬,才想起她是孫凱文母親。
“怎么會這么嚴重。”
文初覺得胸.口像是被壓上一塊石頭,她似乎開始理解當初,玄冰冰忽然失蹤的時候,傅景寒的慌張。
就像現在,心中確實有擔心孫凱文的成分,但更多的是擔心玄冰冰。
擔心,若是孫凱文真的有事,玄冰冰一個人該怎么辦。
就像是傅景寒當時擔心玄冰冰,若是她真的出事,那文初和孫凱文又該怎么辦。
“醉酒開車,速度飆到了一百多邁,拐彎的時候沒有來及,直接撞到了旁邊的防護欄上。”
“醉酒?為什么醉酒開車?”
文初皺眉,抓緊自己旁邊沙發扶手。
“警察又在他隨身攜帶的包里發現了一張飛機票,是今天晚上的。”
“今天晚上的?”文初喃喃重復了一句,心中隱約猜到了什么,頓了頓,問道:“去哪里的?去冰冰那里的?”
傅景寒聲音清冷。
“對。”
文初不知道自己怎么掛的電話,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客廳中央的沙發上,抱著抱枕,目光空洞的盯著自己的正前方。
到最后,還是和傅景寒又聯系一次,去了他在的醫院。
剛剛走到手術室門口,就見長椅上坐著一個卷發的女人。
頭垂的很低,幾乎埋到了自己的雙膝處。
聽到有凌亂的腳步聲,迅速的抬頭,但在看到來人是文初時,眼睛的光又一點一點的暗淡了下去。
文初看著她眼熟,便知她就是陳嘉霞了。
之前只是在北川雜志封面見過,這次見到真人,風韻絲毫不亞于照片。
傅景寒在離長椅的不遠處靠墻壁站著,見文初過來,沖她伸出了手。
文初的鼻尖兒通紅,直接撲到了她的懷里。
悶聲悶氣的問道:“還沒出來?”
傅景寒在她的頭頂上方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有。”
走廊里很安靜,窗外的天色也完全黑了下來,連星光都透不進來。
只有昏黃色的燈光在頭頂亮著。
好大一會,都沒再聽到傅景寒有動靜,文初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小聲的詢問道:“你還好嗎?”
“嗯。”傅景寒在她的頭頂悶.哼了一聲,將文初抱在懷里更緊了一些。
“讓我抱一會兒,乖,別動,讓我抱一會兒,我好累。”
文初又將身體站得更直了一些,以方便傅景寒將重量壓在自己的身上。
手術室上方紅燈忽然熄滅,連地板磚都被映的換了一個顏色,陳嘉霞迅速的起身,在醫生走出來的時候迎了上去。
聽到高跟鞋踩在地板磚上的聲音,傅景寒也抬頭,將目光投向了醫生的方向。
陳嘉霞什么話都沒有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醫生看。
“情況不太好。”醫生摘下了綠色口罩,語氣沉重。
“太嚴重了,肋骨被撞斷了,而且刺.入了內臟,我們已經盡力了,到能不能醒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說話間的功夫,孫凱文被推了出來,陳嘉霞的腳下已經沒有了力氣,呆呆的看著病床和自己擦肩而過,想要伸手攔一下,身體卻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動不了。
目光空洞問道:“那他現在……”
“先轉入重癥監護室。”醫生又重重的嘆一口氣,眉眼間是高強度手術后的疲憊,“如果能醒來那就沒事了,后期好好調養,但若是醒不過來……”
醫生搖了搖頭,沒再繼續往下說,和另外幾個醫生一起朝另一個方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