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晚,華燈初上,溫暖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公寓的餐桌上。
一家人正圍坐在一起用餐,氣氛卻有些微妙。
梁希琦坐在餐桌前,眼神有些飄忽,思緒不知飄向了何處。
剛剛那如夢似幻的場景還在腦海中回蕩,可當(dāng)她猛地回過神來,才驚覺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臆想罷了。
只見對面的弟弟梁梓涵,眉頭微微皺起,面露擔(dān)憂地沖著她喊道。
“姐,吃飯呢,發(fā)什么呆啊?”
說著,梁梓涵貼心地給她盛了一碗,淮山薏米排骨湯,動作輕柔地將碗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梁梓涵身穿一身印有字母的白T恤,外搭一件淺藍(lán)色牛仔長袖外套,有著一頭烏黑中分短碎發(fā),穿著一雙藍(lán)色人字拖。
他坐在梁希琦對面,抬眼望過去,高梁希琦半個頭。
可能是,梁梓涵雖然是個外表,看起來像個清冷大學(xué)生,但由于經(jīng)常打籃球,整個人身材看起來比較結(jié)實(shí),而且,他五官就是典型的ai建模臉,就一個字,帥。
梁梓涵見她正盯著桌上的菜愣愣出神,便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溫和地說。
“這湯,味道不錯,你嘗嘗。”
梁希琦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臉上微微一紅,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佯裝嗔怒。
梁希琦拿著筷子輕輕,敲了一下弟弟的手,又趕忙給他夾了塊紅燒肉,扯動嘴角說。
“吃你的飯,管這么多干嘛?”
這一幕恰好被父親梁嘉豪看到,他向來疼愛兒子,見梁希琦“打”了自己的寶貝兒子,頓時臉色一沉。
“啪!”的一聲,梁嘉豪重重地拍在餐桌上,怒聲吼道。
“好端端的,打你弟干什么!”
梁希琦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她低著頭,不想理會父親。
只見梁希琦默默地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著湯,她那模樣像只受傷的小鹿,顯得有些無助。
梁梓涵見勢不妙,趕忙給父親夾了塊煎雞蛋,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飯碗里,輕聲勸阻道。
“爸,姐,她沒打我,您就別這么大驚小怪的。”
“姐難得回趟家,就安安心心地吃飯吧。”
這時,母親陳雪兒系著圍裙,端著一盤芹菜炒菜花,腳步匆匆地從廚房走出來,輕輕放到餐桌上。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餐桌上有些異樣的氣氛,眼神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隨后露出溫和的笑容說。
“吃菜,吃菜,梓涵,給你姐多夾菜。”
說著,她拉過椅子坐下,不著痕跡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兒子的手臂,眼神示意他機(jī)靈點(diǎn)。
隨后,陳雪兒又不自覺地朝門口看了看,自家女婿郁南還沒來,心中不禁有些擔(dān)憂。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
“希琦,郁南,他今天也不來嗎?”
“除了你們婚禮上,我們跟他見過面。”
“他可一次都沒來過我們家。”
“你是不是沒跟人家說啊?”
梁梓涵抬眼瞧見自家姐姐,只見她嘴唇微微顫抖,原本勺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力氣。
梁梓涵心里明白,姐姐嫁入豪門,其中的酸甜苦辣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可,偏偏自家媽媽又不明真相在這兒亂說,實(shí)在讓姐姐難堪。
于是,梁梓涵趕忙解圍道。
“媽,這是姐的事情。”
“您別老是摻和了。”
“姐夫他們公司那么忙,哪里天天有空來我們這里?”
陳雪兒聽兒子這么一說,轉(zhuǎn)頭看向一旁埋頭喝湯的梁希琦,眼神深處不經(jīng)意間劃過一絲絲厭惡,還是忍不住出聲道。
“這結(jié)婚都多久了,也不會帶自己的丈夫來娘家看看,吃頓飯而已,還能這么忙?”
“女兒,你回頭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就問問他哪天有時間,來家里聚聚。”
梁希琦將碗里的湯喝完,緩緩放下勺子,抬起頭來,眼神略帶疲憊地看向自己的家人。
她咽了咽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大聲說。
“爸,媽!”
“我再重申一次,他真的不想來我們家,明白了嗎?”
說完,她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智能表,像是找到了離開的借口,接著說道。
“另外,我吃飽了,等會兒就是下班的高峰期。”
“我先走了,免得等會兒堵車。”
梁嘉豪一聽這話,頓時怒從心頭起,猛地一拍桌子,“噌”地一下站起身來,手扶著椅子邊緣,臉漲得通紅,抬手指著梁希琦喊道。
“梁希琦,你給我站住!”
梁希琦聽到吼聲,腳步頓住,緩緩轉(zhuǎn)身看向父親,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說道。
“爸,您還有什么事,干脆直接說。”
梁嘉豪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兒子,想著兒子梁梓涵馬上就要大學(xué)畢業(yè)了,也該找個好工作,正好女婿郁南是開公司的。
而且,梁梓涵去他那里工作,也不至于受委屈。
于是,梁嘉豪壓了壓心中的怒火,對著梁希琦說道。
“你弟就要大學(xué)畢業(yè)了。”
“你讓郁南在公司里給他安排個位置,讓他在他們公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