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杜家莊園。
歐現代式建筑,園林風格,溫室的花園,鮮花爭艷奪目,與外邊的冰冷天氣,截然不同。
傭人們也在各自有序地忙著自己手里的工作,放眼望去,偌大的莊園,顯得十分莊重。
而杜夏朗此時此刻正拿著水壺,給自己喜愛的花園,澆水。
他看著那開得正艷的花,眼里滿是歡喜。
“也不知,那小子跟謝家丫頭,碰面了沒有。”
一旁的老管家老何楞了一下,還是將手下剛剛通過手機匯報的情況,跟他提了一嘴。
“先生,剛剛咖啡廳的員工,回信了。”
杜夏朗并沒有抬眼看他,而是專注手里的活,時不時地抬手,去翻看花瓶里的綠植,檢查它們的葉子,還有土壤,偶爾拿著手里邊的工具給花瓶里的土,松土。
“哦?”
“那小子的行程,不是在那個時間段有空嗎?”
“他怎么會沒去?”
老何畢恭畢敬地彎著腰,站到一旁,將自己收集到的信息,一一跟他說明。
“小少爺,他沒去,跟經紀人喬裝打扮去了……卡丁車俱樂部?!?
杜夏朗手頓了一下,將手里邊的工具,放在一旁的小木桌上,脫掉手套。
“哦?”
“那小子,真是,哎~”
“算了,你去安排,以生炫的名義,讓人送束玫瑰給謝家小姐?!?
“要是,被問起,就說,那小子有事在忙,給她賠禮道歉了?!?
傭人自覺而有序地走到小木桌旁邊,將它們受到指定的位置,并將沾滿泥土的臟手套,用一個小籃子,裝起來,端了出去。
老何點了一下頭,當即拿起手機,給手底下的人,打電話安排事宜。
杜夏朗則走到傭人面前,拿起一旁傭人遞過來的干毛巾,沾了沾另一旁端著溫水盆傭人,手里盆子里的水,擦拭手里沾到的泥土。
他將擦過手的毛巾,遞給傭人后,拿起了另外一個傭人遞過來的西裝外套,穿上后,對著傭人給杜夏朗的隧道型鏡子,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
“剩下的收尾,你們兩個人處理一下。”
杜夏朗掃視著對面的綠植,指著鵝軟石小道上,那掉落在地的樹枝跟落葉,對著傭人吩咐道,便轉身走出了,自家的花園。
而咖啡廳獨自等人被放鴿子的謝施雅,坐在常去的咖啡廳里,原本溫馨的環境此刻卻讓她感到有些煩躁。
“這都幾點了,還不來?”
“要不是,看你是個當紅小生,再加上爸爸的推波助瀾。”
“呵!”
“我才不會乖乖坐在這里等……”
“嘿~”
“煩死了!”
謝施雅時不時望向門口,每一次有人推門而入,心中都會涌起一絲期待,可看到不是那個熟悉的身影后,期待又瞬間落空。
她點的拿鐵早已沒了熱氣,奶泡也消失不見,只剩咖啡表面浮著一層薄薄的油脂。
謝施雅今日身穿一身小香風萊茵藍長袖,修身針織連衣裙,戴著同款貝雷帽,大圓環耳環,搭杏色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韻味十足,而且雅致。
她手托著下巴,努嘴抱怨著,偶爾看向窗外穿著厚衣服,縮著脖子,來來往往的行人。
“來不來,也不知道給個電話嗎?”
“真是,什么鬼?”
本是一場早就約好的見面,對方卻連一句解釋的話都沒有。
她在這暖色調燈光籠罩的空間里,尷尬與失落交織。
周圍人們輕聲交談、偶爾傳來的笑聲,此刻都成了對她的一種無形嘲諷,而她只能裝作不在意,不停地滑動著手機屏幕,試圖掩蓋內心的窘迫。
“唉聲嘆氣的干啥子嘛?”
“哼!”
“還是重新打包一份咖啡,去shopping?!?
“在去see a film?!?
“男人,只會影響心情!”
謝施雅坐直身子,抬手示意服務員。
“服務員!”
服務員很快拿著菜單,走了過來,站到她身邊,出聲問。
“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謝施雅說著自己的訴求,并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咖啡。
“麻煩重新打包一杯咖啡,還有一份慕斯蛋糕,也是打包?!?
“另外,這一杯,請端去倒了?!?
服務員楞了一下,心里暗想。
難不成,這杯咖啡有什么問題?
他剛想問,但瞅見她臉色有些嚴肅,話到嘴里都給淹了下去,只好點頭道,并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好……好的。”
十分鐘后。
謝施雅那起掛在椅子上的杏色中長款風衣外套,掛在手里,并拎起咖啡桌上,服務員送過來,而且已經打包好的咖啡跟蛋糕,走出了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