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起身準備離開,就傳來謝施雅的說話聲。
“哎!”
“等等,你這不是很禮貌吧。”
“邊吃邊聊,有什么問題。”
謝施雅拿著香檳酒,喝了一口,對他緩緩說道,又目光掃視了他一番,認真點評道。
“你的衣品,也太差了。”
畢竟,在這家餐廳吃飯,哪一個不是衣著得體的進來的。
身為一個公眾人物,居然這么不顧自己的形象,她雖然不是第一次見,瞬間對他更是沒有什么好感可言,就連語氣也開始有些不屑。
“怎么?”
“是你爺爺,沒通知你?”
“還是,你被你爺爺,凍結了卡包,才來跟我見面的?”
“還是……”
杜笙炫聽著她的暗諷,及時出聲阻止她的胡亂猜測,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趕時間,衣服沒來的急換。”
“但,這似乎并不影響吃飯。”
他想起自己沖沖趕來,且還沒吃飯,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肚子也餓了,腦海中暗想。
相親局,沒說,不能吃飯。
你聊你的,我吃我的,看你討不討厭這樣的我。
最好是,她受不了,及時給爺爺電話,讓爺爺取消掉自己的聯姻,還他一片自由。
謝施雅并不想聽,他那無聊到極點的理由,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隨你。”
服務員吳芳藍端著牛排,跟香檳酒,走上來,并將它們一一擺放在杜笙炫面前。
緊接著,服務員吳芳藍對他禮貌地說,便端著空盤子,站到了謝施雅后面那一張桌子旁邊,等候吩咐。
“請慢用。”
杜笙炫拿著起桌面上的玫瑰花型布,別在胸前的衣領邊,并對她身后的服務員吳芳藍,認真說了一句。
“謝謝。”
就在他,剛想抬手摘下口罩時,哪料到謝施雅突然來了一句,又趕緊將手放下。
謝施雅見他跟服務員吳芳藍說話,有些嫉妒,直接對他諷刺了一句,又轉身對服務員吳芳藍,揮了揮手說。
“沒想到,你居然會對別人說謝謝。”
“你先回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我們有事情要談。”
服務員吳芳藍彎腰點點頭,拿著空托盤,轉身離開頂層。
“是,客人。”
杜笙炫見服務員吳芳藍,已經離開了,轉而又看向對面的謝施雅,拉著口罩追問,又將那布放回原位。
“你想談什么?”
謝施雅看著他這樣,氣不打一處來,夾了塊牛排吃起來,吞咽之后,看著他頭上的帽子,還有他臉上的口罩,蹙眉說。
“把那丑帽子,還有那口罩摘了,我們再談。”
“你放心,周圍沒有針孔攝像頭,不過有監(jiān)控。”
謝施雅說著,又抬手指了指周圍的監(jiān)控,扯嘴笑笑,正等他摘口罩,欣賞自家未婚夫的英俊臉蛋。
可惜,杜笙炫看了一眼周圍,還是不想摘下。
誰知道,她有沒有安好心。
“你去跟爺爺說,我們取消聯姻。”
謝施雅攤攤手,拿著布擦嘴,沒看到臉,也沒有不開心,端起香檳酒抿了一口,對他認真地說。
“不好意思,這個我辦不到。”
本想著,看看帥哥的臉,健康長壽來著。
既然,他不愿意,也不能逼得太緊,以免影響計劃進展。
于是,謝施雅雙手抱胸,靠著椅子,交疊著修長的雙腿,鼓著嘴巴,咬咬自己的上唇,開始說出自己找他的來意。
“另外,我今天找你來,就一件事。”
“我想告訴你,日后結了婚,事事就得聽我的安排,包括你的演繹事業(yè)。”
杜笙炫轉動眼珠,有些詫異地看著她,手握衣角,緊張地出聲問。
“你想控制我?”
謝施雅看他這么囧,直接出聲哈哈大笑,過了一小會兒,又幽默風趣地說,然而,她腳下的高跟鞋,卻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高貴。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怎么會這樣想?”
“難道你不知道,聽妻子的話,會發(fā)達嗎?”
杜笙炫頭冒井字,拉聳著口罩,深呼吸地看著她,出聲建議道。
“別這么快就以妻子自居。”
“我喜歡的人,也許不會是你。”
“要是真心想聯姻,這婚姻誰定的,你找誰結!”
“爺爺,他老當益壯……”
謝施雅當即打斷他的話,聳聳肩說,又嘲笑了一下,直接拿出專業(yè)的談判技巧。
“你這樣,你爺爺知道嗎?”
“至于你,心里喜歡誰,干我什么事?”
“你只不過,是個掛名的未婚夫而已!”
“無所謂,你要是不遵守男德,我也會瀑光你。”
“當然,你如果乖乖聽話,我自然當做沒看見。”
杜笙炫見她這樣,手指摩擦著,那裝有香檳酒的玻璃杯,有些胸悶地說。
“你!”
“真不知道,爺爺怎么會選你來當杜家兒媳人選。”
兩個小時前,杜笙炫跟周清玄分開后不久,便接到自家爺爺的威脅電話。
“小子,今晚豪庭西式飯店,去見見你的未婚妻謝施雅。”
“否則,那部新拍的電影,別想出境!”
“你的鏡頭也會被刪除,或者直接Ai換臉。”
“爺爺,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深知,爺爺一旦下定決心,那股威嚴與決絕的氣勢無人能擋,任何試圖阻礙或忤逆的行為,都會在爺爺那如同雷霆般的手段下,被輕易碾碎。
這種深刻的認知,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讓他對爺爺的雷霆手段懷有一份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