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師尊收你做弟子？”

首席搖頭輕笑道：“不行，你還達不到師尊收徒的標準，這個我幫不了你。”

聞言，張陽心里有點失落。

自己表現出來的特異，還比不上那個華郎嗎？

首席玩味道：“你心里是不是在和華郎比較？”

被看穿心思，張陽也不尷尬，點頭道：“是的。”

“你的確很不一般，表現出來賦能師天賦也是少有人及，拋開武力，你那些技術，更是絕無僅有的，可惜……”

首席看著張陽，認真道：“華郎的賦能師天賦之高，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的，即便他的家族在這個小虛界搞小動作，導致數千優秀的軍士喪生，讓師尊不喜，但還是收他做了弟子，這一點，你能明白吧。”

張陽不太懂，但還是點點頭，反正就是在鎮虛尊者看來，自己比那個華郎差很多就是了。

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張陽調整好了心緒。

他這么一問的目的，就是抱著比較一下的心思，現在得到了答復，他也不氣餒。

畢竟自己真正的潛力，只有自己知道，他有自信，自己絕對不會輸給那個華郎。

不過他也有些好奇了，這倒霉孩子到底有多妖孽？能讓鎮虛尊者這么看重？

就在首席要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趙首長的神情一動，然后看向首席輕聲道：“那個柴主管死了。”

首席微微點頭，似乎不是太意外。

“什么？”

張陽和呂劍都是一驚。

張陽皺眉，問道：“畏罪自殺？”

趙首長輕輕搖頭，道：“是被信息鎖抹殺了。”

張陽一臉問號，啥玩意？

首座道：“就是類似你進行的協議，當然，咱們的協議不會做到這種地步，柴主管應該是被‘逆流會’蠱惑了，進行了他們的某種信息鎖，剛才他想要透露一些情報，被察覺，然后抹殺了。”

“‘逆流會’又是啥？”

張陽眨巴著眼睛，他感覺這間屋子里，只有自己不知道這些，連呂劍也沒有疑惑的表現，自己與眾人格格不入……

“那是一個激進組織，專門蠱惑一些沒能發生異變的，心有不甘的特異候選者，從事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有一種技術，就像你說的那樣，可以強行增加特異活力，甚至激發一些人的特異異變。”

“你叫那東西‘非本源核凝素’，他們的叫法是‘圣露’，非常不穩定的一種物質，在官方這里，是禁物。”

趙首長簡單介紹了一下‘逆流會’和‘圣露’。

張陽明白了。

有人得到過坍縮帶，或者小虛界的特異改造名額，卻沒有發生異變，極度不甘之下，走上了極端的道路。

“他們就是非秩序陣營的嗎？”張陽問道。

他心里有些提防，自己壞了對方的事，會不會被盯上？還是多了解一下根底，也好有些心里準備。

首席接過話題，說道：“算是吧，不過上不了臺面，非秩序陣營中，最需要忌憚的，是‘脫離派’，那才是人類安危的大敵。”

張陽不解，怎么又出來一個‘脫離派’？

“讓你早點知道也沒壞處，”首席繼續道：“張陽，你要知道，賦能師到了一定的層級，個人偉力會非常恐怖，那時候，就算脫離的人類族群，他們也可以存活的很好。

或者說，到了一定程度后，賦能師會超凡，基本不再屬于人類，當然，這是‘脫離派’自以為的觀點，而這些賦能師，有些受到駁雜虛能的影響，就會背離人類，不再有一絲種族羈絆。”

“他們如果脫離人類，那么就會帶走大量的高層級賦能師，還有大量的資源，而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會導致低層級賦能師，還有無數普通人，失去庇護。”

首席美貌的臉上，表情稍微嚴肅了一些：“你要知道，一旦失去庇護，普通人面對大量的虛獸，甚至是小虛界中出現的異族，那將會是滅頂之災。”

張陽表情漸漸沉寧。

“原來，賦能師的世界里，還有著如此嚴峻的形勢，直接關系到族群的興衰存亡。”

他心里第一次感到，賦能師與這個世界，真的沒表面上這么簡單和美好。

“這個世界沒有理所應當的安穩生活，本質就是弱肉強食，而就是因為世界的弱肉強食法則下，師尊足夠強大，她能庇護人族，震懾‘脫離派’，減緩他們的誕生和壯大。但是這種事終究無法完全避免。”

“有一些人類國度就失去了庇護，現如今已經淪為虛獸的統轄區，妥協于強大的虛獸麾下，民眾的生活，比皇朝時期還要悲慘。”

首席微笑看著張陽，問道：“你現在知道，自己拿出來的技術，對低層級賦能師，還有普通人群，是有多么寶貴了吧？”

張陽一怔，緩緩點頭。

他起初只是想獲得高層認可，抱好大腿，然后多多賺錢的，沒想到真正的意義要遠遠超乎自己的設想。

這些都只是他制作噴霧藥劑時，必要的工具，還有剩余的材料，并不是有心準備，小望還有很多好東西沒拿出來呢。

“也許，以后真的會需要我把這些東西都拿出來吧……不對，希望不會有那么一天，大家都用不到這些，那才好呢。”

“好了張陽，有很多事，你慢慢地都會了解，我們還有事，關于你這些技術的合作細節，就交給專業團隊吧，我們會指定一個特殊部門來與你交接，到時候你和他們詳談就好了。”

首席和兩位大宗師首長都站了起來。

張陽和呂劍也起身。

張陽頷首道：“好的首席，我也希望盡快辦妥這些事，然后進小虛界呢。”

首席笑道：“好，我也希望你盡快去小虛界呢，那里你的戰友實在是不好過啊，你早點去，希望可以幫到他們吧。”

張陽鄭重點頭，然后就看到美貌的首席笑著揮手告別，和張大首長消失不見了。

趙首長看向張陽，笑道：“我也有些事急著處理，就不陪你了，你的任命書和一系列事情，會按著流程盡快辦妥的。”

說完，他就告辭離開了。

呼————！

張陽長長地舒了口氣。

雖然首席沒什么架子，對他很親和，但突然和這種人物談笑風生，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不過張陽心里還是挺欣慰的，對方始終沒有探詢他的技術是怎么來的，這讓他感覺到了一種正面的態度。

張陽看向呂劍，剛想說點什么，卻被對方搶先了。

呂劍開口道：“走，副首長，我帶你去見幾個人。”

張陽聞言，直接就是一個哆嗦。

“還來？你說帶我見個人，然后就鬧出來隊長的事，現在又要見，還見幾個？你不是吧……？”

張陽有些不確定地問道：“要不讓我先準備一下？實在不行把趙首長叫回來，有他在，保險。”

呂劍呵呵。

“這次沒事，走吧。”

張陽忐忑，跟著他走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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