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抬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抿了抿唇角一言不發的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鳳若見此眼中微微閃過笑意，也不接話，就那么靜靜地站在子夜的身邊，神色溫柔的看著子夜。

將一套文房四寶還有白凈的宣紙都擺好之后，子夜終于忍不住的皺起眉頭，對著鳳若問道：“鳳若哥哥，你看我這兩天修煉的步驟有沒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啊，為什么我覺得從昨天開始，它就基本上在沒有再進溢，那些被我匯聚起來的靈氣就像是完全人間蒸發了一樣。”

“呵，怎么，著急了？”像是早就知道子夜會問什么，鳳若看著子夜皺著眉頭的樣子微微一笑，清雅溫和的臉上沒有一絲詫異的神色，極為從容地對著子夜問道。

他的神情依舊是子夜最最常見的溫雅謙和，漆黑的眸中始終含著淺淺的笑意。大概是這段時間調養的不錯，鳳若的臉色比起他們初遇之際明顯好了許多。

白皙的臉頰上帶著健康的紅潤，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起珠玉般的潤澤，秀美絕倫得越發的讓人不能逼視。

“難道我不該著急么？”以子夜的心態本來不該如此沉不住氣的反問上這樣一句，可是看著鳳若仿佛沒事兒人一樣的模樣，子夜忽然覺得心中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下意識的頂著他問道。

“不，著急才是正常的反應。”鳳若挑眉看了子夜一眼，眼中閃過微微詫異。

“所以你的反應不正常。”子夜的聲音無波面無表情，甚至連眼睛也沒眨一下的對著鳳若繼續道。

她并非疑惑，而是直接陳述著對鳳若說，巴掌大的小臉上眼睛微微睜大，帶著些挑釁和義氣，偏偏這樣的表情出現在子夜的臉上不僅不讓人覺得反感，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無辜又可愛。

鳳若看著子夜的模樣，忽然笑了笑，指尖親昵的掛了一下子夜的鼻尖：“丫頭，我以為關于瓶頸的事情我們昨天已經討論過了。”

這妮子這幅模樣，是在跟他鬧別扭？！就因為他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悠悠的吊著她？

嗯，鬧別扭也好，總比之前不理他的強。

“……是討論過，可是我以為你說的瓶頸和我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啊，修煉元素力的人指的瓶頸應該是很難聚氣吧，那是從根本上的問題，他們再也修煉不到高階。可是我現在并沒有喪失聚氣的能力，甚至聚起的靈氣還不少，只是我修煉好的那部分靈氣不知道去了哪兒。”皺皺眉，子夜辯駁道，說話的時候還微微的向后退了退，避開鳳若刮著自己鼻尖的手指。

“或許，它們并沒有消失，而是你沒有找到它們呢。”漆黑的眸子對上子夜的眼，鳳若緩慢而又清晰的對著子夜道，神情依舊從容淡定。

“我沒找到……什么意思？！”聽著鳳若的話，子夜不由瞇起眼睛。

什么叫做她沒找到，難道鳳若的意思是它們并沒有消失，仍然在她身體里的某個地方，而她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