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一定不會愿意帶著假面具過一輩子，既然如此，那就去做，子夜，雖然我不知道站在你對面的人是誰，但是如果是你的話，一定是沒問題的。”

從子夜之前跟他說過的三言兩語，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她的對手是誰，無外乎也就是西陵皇宮中的那些人。

西陵國，若是他沒有記錯，這個國家應該已經有百余年沒有出過一個靈宗了，落魄的小國，不過靠著最后一點面子在過活。這種程度的皇室，憑著子夜的能力日后想要掃平它還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時間早晚問題罷了。

“當然，報仇的前提是，你要好好地修煉靈氣，不然，就算去了也只是平白的送死。”只有將自身的能力提升到一定程度，她才有資格去報仇。

鳳若看向子夜的眼神很是認真，很明顯這些話并非是他一時興起說的，而是經過思慮之后才提出來的建議。

“喂，我發現……你真的很奇怪耶！”盯著鳳若看了半響之后子夜忽然笑了，挑挑眉尖：“這事兒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一定會叫我將仇恨放下，或者讓我小小年紀的不要滿心仇恨什么的，可是你卻居然在鼓勵我！看不出來，哥哥你人看上去這么好，心還挺硬的……”

這么一個衣冠勝雪風采奪人的少年，他有著這世上最秀美絕倫的容貌，最低啞溫柔的嗓音，可是他說起殺人的話來時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神情都是從容淡定的。

他高雅輕柔的外表下，掩藏著一顆堅如磐石的心。不受一切外力干擾，他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他不會因為感情而瞻前顧后，他能用一顆最理智的心做出最理智的選擇。

“呵。”聽著子夜的話，鳳若秀美的臉上微微含起笑意。他抿了下唇角，看向子夜的眼神無比輕柔：“并不是殺意，我只是為了你好。”

他并非是個喜好殺戮的人，即使殺人，也從來都是只殺需要死的人，他會提出這個建議完全是為了子夜好，因為，他已經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內心。

她心中就是這么想的，而他，只是在這個時候充當一個推手罷了。

“為我好……”淡淡的重復了一聲鳳若口中的話，子夜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臉上緩緩浮現出一抹笑意：“好，現在我的心事解決完了，估計不會出現什么走火入魔的事情，那么，我的膽小鬼少爺，我可以繼續修煉了么？”

鳳若聞言，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

子夜躺在床上，先是運氣將整個身上的元素力都運行了一遍，感受著那股日漸豐盈的力量遍布全身之后，這才徹底的放松下來。

睜開眼睛，望著窗外皎潔的月色，不由再次想起今天上午在風雨樓中查出來的線索。

想起白風在說起她娘時那滿臉崇拜和愛慕的神色，想起他在說出秋華名字時的短暫遲疑還有微微凝滯的表情，雖然那過程很短，甚至不到一秒，但卻仍是沒有逃過她的視線。